另一边,画面一转间风宛云人再度出现在了早已空荡荡的碧心湖旁,其实要说完全没有第二个人也不算,这不,有一位来得可比她早得多。
再见时,人,还是那个人,却又有些个别不同掺和其中。
风宛云笑眯眯地朝人打了个招呼:“哎呀,原来宫公子你还在这里啊,我还以为现在这边应该没人了才对,咦?是来看碧心湖的异象吗?可我听说这里的异象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其中是出了什么差错,可惜了啊。”
闻言。
宫泽缓缓侧过身,淡漠的眸子微微扫过风宛云眼底流光悄然闪过,旋即又回过身,目光落在湖底。
“姑娘也好兴致,宫某同以为此时应当无人来此。”
风宛云哈哈一笑,随口道:“这不闲着没事就想到处转转,没想到转着转着又转回这里了。”
“不知此时姑娘是否有时间,虽然才不久前宫某说过会亲自登门致歉再商讨,但现在看来,是时间不允许了。”宫泽抬起了头,目光平淡地望了过来。
眼中倒影之人脸上的笑容没有一刻销声匿迹过,好似这个人心头从来没有烦忧,所以才能笑口常开。
也许是想起了什么。
宫泽眸色骤然微变,却很快便再度恢复了平淡:“事出突然,惊扰姑娘雅兴了。”
“你说,我听着呢。”风宛云眉心微微一动,随即笑语道。
一语脱口而出。
竟带有故人惯有的随和口吻,恍然间,眼前娇弱的身影似隐隐与脑海中相识未曾模糊半分的身影重叠,熟悉一切,却是不熟悉的神情。
宫泽默然暗嘲抿唇轻浅一笑,再抬眼时,异样仿佛只存晃眼间,如此不真实。
他问道:“姑娘是修道中人?”
“显而易见的事不是吗,从开始你唤我‘姑娘’而非‘风小姐’的时候,我便默认了自己的身份立场。”风宛云有些惊讶地道。
“虽是显而易见,但宫某还是需要更加肯定的答案。”宫泽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怕误判,会给姑娘带来不少的麻烦,这想必也不是你所期望的吧。”
风宛云顿时啧啧了两声,撇嘴微眯起眼:“听你这意思……看来我是跑不了了!”
宫泽当即哑然失笑:“姑娘说笑。”
“一点都不好笑,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就来个痛快吧。”风宛云摇头,一脸哀叹,更是写满了我才不信你说的鬼话全是骗人的。
“行吧。”
宫泽下意识地想笑却又即时止住,拳头抵在下颚处,轻咳了一声:“姑娘既然是修道之人,那么……”
说着,宫泽忽然指了指头顶:“姑娘应该能感受到一些不同吧。”
心下了然。
但风宛云却是心底真正的不解,宫泽可没这么好事,这么会突然决心插手此事?!
“是能感受的一些不寻常,近日十三区也是诸多不太平,料想是和它有关系了,我的猜想没错吧!”风宛云直言道,她好奇宫泽会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找上自己,自然就不会有所隐瞒。
至于劫云。
十之有八,十三区的的主因就是它促成,但也只是有关罢了。
原以为,邪祟才是导致十三区怨气横生的罪魁祸首,可在绮梦击杀了那些邪祟后怨气虽然得以控制,却并没有彻底消失的意思,反而诡异的蛰伏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在林中深处遇上的那个黑衣人,现在她将人支开,也是心有怀疑。
在回去路上遇到的那个男子,更确切的说是魔修,他却说,‘能收复煞傀令他听命与你’这句话时,风宛云就开始怀疑林中遇上的那个“人”,其实早非人!!!
宫泽轻轻点了点头:“是,与它是有一些关系,可宫某却怀疑它只是问题的部分,绝非根源!”
“嗯?”风宛云双手抱臂:“你是说,必定有一个关键,促使形成所有。”
“是。”
“你想斩除根源一劳永逸,却不愿与他人联合所以才找上了我?”
“是,却也不是。”
风宛云眉梢轻挑,打趣道:“哈,那我可真不知道你宫泽想要做什么了,恕我直言,我并非一定帮得上你的忙,也许帮忙可以却是倒忙,你要不要啊?!”
“现如今,司毅已联合部分修者,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而宫泽却岔开了这个话题。
风宛云惊讶:“唉?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厮才刚醒来没一会儿就又消停不住了,可别再让顾峰跑去救他一次,人哪能次次都躲过生死劫的!”
宫泽不置可否,继续道:“司毅修为不凡,但却受制因强行突破制约导致重创,不然联手,确实可以轻松许多。”
“宫某已做过诸多推测,此地,便是祸源汇集之处!但单凭宫某一人却难以成事,姑娘可愿一助?”
“你不要告诉我,那时你想和我说的事就是这个?”风宛云视线落在碧心湖上一瞬,淡声道。
宫泽摇头:“不是,那时宫某并不想多沾是非,任凭这里的人死光了又如何,宫某并不在乎这区区几条人命,可如今事不如吾意,越是不想多沾是非就越是沾惹更多,既没有退路那宫某只好无奈前进了!!”
“你的意思是?”
她意思……
她还能有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被卷进来,还不同样是同命相连?就是更加奇怪了,听宫泽这话里的意思完全就等于是被人刀架脖子上不得不上啊!
风宛云沉吟了片刻,轻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