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太后自然是信的,在她的心里乌灵珠年纪小,单纯懂事惹人疼;至于三福晋,从才嫁进宫里就闹幺蛾子,连三贝勒院子里的妾室都容不下。到出宫后也没消停,反而闹的更厉害了,若非看在董鄂氏一族的面儿上,这样的恶妇,早该被休弃。
可惜,皇家没有休弃的媳妇,顶多是病死。
“行了,这事儿哀家知道了。”太后眉宇间怒色未消,“你媳妇受委屈了,哀家这里正好有一套新供上的头面,颜色鲜嫩,哀家不适合戴,就给你媳妇了;走的时候让文嬷嬷给你带走。”
胤禛拱手道谢,“谢皇玛麽赏。”
“嗯,忙去吧,哀家累了。”
“孙儿告退。”
胤禛行礼告退,太后娘娘揉揉眉心,对身边伺候的文嬷嬷和丁嬷嬷道:“文嬷嬷,把东西给老四带走,再包上一份点心;老四家的喜欢吃。”
“喳,奴婢这就去。”
文嬷嬷和胤禛前后脚出仁寿殿,文嬷嬷侧身道:“四贝勒爷稍等,奴婢去将东西拿来。”
“好,有劳。”胤禛点点头,目送文嬷嬷远去,走到旁边的小花坛边儿上站定等候;在外等候的苏培盛忙小跑过去,“爷,可以回去了?”
胤禛没说话,只淡淡瞟他一眼;把苏培盛看的背脊发凉,心里毛毛的。
文嬷嬷回来的时候一手抱着一个匣子、一手拧着小食盒。
“四贝勒爷,东西送到了,盒子里有四福晋喜欢吃的糕点,路上小心点儿,晃悠散了就不好吃了。”
胤禛点头接了过去,转手就交给苏培盛,“小心着。”
“唉,是,爷。”苏培盛小心翼翼的抱着盒子,食盒提在手里,手腕都不敢乱动。
“有劳嬷嬷来回跑。”
“四贝勒爷严重了,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您慢走。”文嬷嬷笑着摇头。
胤禛告辞,领着苏培盛疾步而去;文嬷嬷目送人走远才回到仁寿殿,行至太后跟前,“娘娘,东西给四贝勒爷带走了,您看要不要命太医出宫去给四福晋诊治?”
太后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乌灵珠心里有数,赏赐已经给了乌灵珠;老三家的那里,你也送一份过去,不必太贵重,给点衣料子就行,顺便敲打一下。别一天天的尽闹些不知所谓的事儿出来,老三好歹是皇子,皇帝的儿子始终是皇子,皇子福晋不一定非得是她。”
“身为皇子福晋,不知安分守己,还挑动皇室成员的矛盾;对四福晋这个做妯娌的都没有容让之心,还要让比她小的四福晋处处忍让她,问问她,董鄂家就是这么教她的?既是病了,让她在府里好好休养,正月就不用出来了。”
这些话可谓很重了,老三家的要是个聪明的,从今以后就该谨慎做人;而非每天不找茬就不自在,身份皇子福晋,不仅要贤良淑德,还要有容人之心,能维系好爷们之间的兄弟之情,让皇室中人对她赞不绝口,那才是真本事。
文嬷嬷心里微凝,不过,这事儿与她无关,心里那股子畏惧就放下了,“奴婢记下了,奴婢这就去传口谕。”
“嗯。”太后摆摆手,等文嬷嬷走后,转头看向丁嬷嬷,“哀家累了,伺候哀家小憩一会儿。”
文嬷嬷挑选了两匹新上的布料,没过心就是了,颜色比较沉,花色繁杂,不是特别有气质的人根本压不住那种。
出宫时带了四个小宫人,两个小太监,两个小宫女;因着文嬷嬷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出行有软轿相送,布匹让小宫人捧着。
到了三贝勒府,一个小太监上前通禀,门房小哥不敢怠慢,忙将人请进了府里;把人领进前院,交给前院管事,前院管事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精神炯炯,两眼透着精明。走到文嬷嬷跟前,恭敬有加。
“嬷嬷稍后,我先去知会福晋。”
“嗯。”文嬷嬷含笑点头,不为难人。
中年管事笑着告退,去往后院,将文嬷嬷来了一事告知了后院管事嬷嬷;后院管事嬷嬷听后大惊,“文嬷嬷怎得来了?”
“瞧着像是宫里赏赐下来了。”
后院管事嬷嬷若有所思,“你赶紧回去伺候着,茶水点心伺候着,就说福晋稍后便来。”
“明白。”前院管事含笑转身离开,后院管事嬷嬷赶忙去禀报了三福晋。
三福晋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爱动弹,可听了后院管事嬷嬷的话,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文嬷嬷来了?”
“可不是嘛!听前院管事的说带了赏赐呢。”后院管事嬷嬷笑眯眯的说着,本以为会瞧见欢喜的福晋,不想福晋脸都白了,“福晋,福晋,您......”
三福晋身边伺候的奶嬷嬷摆摆手,“老姐姐,你忙着,福晋立刻就去前院接赏赐。”
“是,奴婢告退。”后院管事嬷嬷满脸疑惑的走了。
奶嬷嬷扶着三福晋起身,“我的好福晋,可不能这会儿倒下,文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是心腹;文嬷嬷来自是太后娘娘的口谕,大过年的可不能在这个关口倒下。”
三福晋听进去了,沉吟片刻,听话的起身让奶嬷嬷伺候着穿戴。
整理好后,三福晋突然拉着奶嬷嬷的手问道:“嬷嬷,您说是不是因为老四家的?”
“不会的,您和四福晋是妯娌,地位相当,太后娘娘不会为了她特意派身边的嬷嬷来敲打的道理。”奶嬷嬷想的明白,却不知四福晋回府就病倒了,这就是原罪,“再说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