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王安竟然如此硬气,连这样无关紧要的人也不肯攀咬。这就让李掌印感到很没有面子。
“用刑!继续用刑!你们这些幡子不是号称没有你们拿不到的口供么?那就继续给我好好招待王公公!”
就在东厂的大牢内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时,另一边,礼部尚书郭正域的家中,也是被一片凄惨绝望的气氛笼罩。
“官人,真的要这样做么?你和沈鲤、吕坤他们不是一向交好么?他们都是太孙的老师。请他们出面说情,就不能保住你的性命么?”
“哈哈哈,夫人啊。”郭正域此时正站在一根木凳上,手里拉着悬在屋梁上的一圈白布:“所谓万历三大贤,那都是下面的年轻人吹捧出来的。再说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是三大贤,谁才是第一贤呢?为夫和那两位的关系,离生死之交可远得很。而且这次还涉及到储位之争的事情,那两位可是太孙的老师,就像为夫是永远无法改变立场的太子一党一样,那两位也是定死了的太孙党。遇上这事儿,他们不推一把已经是有君子之风了,怎么可能伸手救援呢。”
“官人,即便如此,我们去兴华宫外下跪认错不行么?太孙殿下推广番薯,教导百姓进行牛痘种植,号称万家生佛”
“哈哈哈哈妇人之见!夫人,太孙是未来要做皇帝的人,对百姓好那是理所当然。但是为夫这次是去动了他的储位,他不会放过为夫的。而且,这会儿真正希望为夫死的,不是太孙,而是东林党啊!”
说完这话,郭正域也不解释,很是决绝的将颈项放进了那个圈子:“夫人,为夫必须要走,否则你和孩子们都难逃一死!皇家做事是有底线的,但东林党做起事情来可没有底线。为夫走了之后,你只管向礼部报告为夫在家暴病身亡,如此,你和孩子们才能保全!告诉儿子们,以后考个举人也就是了,千万不要入仕,千万不要入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