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滑落的机械核心安详地躺在人群中间,那荧荧绿光此刻显得更加夺目。王行展想要伸手去捡,却被钟茂名大声呵斥住。
“这是什么?!放下你手中的东西!”
见王行展不听使唤继续弯腰下去,情急之下的钟茂名暗示冷箭。几枚箭尾带着幽幽荧光的袖里剑哑然射出,径直奔向前方。
敏锐的危机感再次救王行展脱离险境。一个急停的巧妙转身,将全部重量都压在右半身上,而大腿像是一个弹簧,将积蓄起来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完全释放出来。
借助这份力量,王行展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巧妙地躲开这几枚袖里剑。
“你这是想要我死?”
即便是没了动力,这几枚横直插入地砖中的袖里剑上散发的气息也让王行展嗅到一丝危险的存在。
钟茂名没有理会王行展的这番话,心踱步前行并将这枚机械核心拾入自己手中,然后冷笑道:“我就怎么找不到宝贝,合着早就被你给捡去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行展明白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没有和他多废话,王行展拾起一旁的长剑向他冲去。
虽钟茂名是学院的一代骄,可是在王行展这样的才面前还是嫩零,什么也不会想要眼前这个少年居然直接向自己发起了攻击。情急之下钟茂名甩出贴身佩剑前来抵御,只是这柄短剑刚一摸出就被王行展击飞在空郑
还没等钟茂名反应过来,那只强有力的大手径直伸进他的口袋里,毫不客气地将其撕破然后把其中的机械核心夺了过去。临走前,王行展还用一个华丽的后空翻,在他的胸膛上踹了一脚。
钟茂名应声倒地,连连叫疼。周围数十名海燕学院的学生先是发杵,随后暴起发动反击,可无一例外都被王行展踹飞而去。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是一场硬实力的展现。王行展没有给他们留有喘息的机会,一一击破随后迅速逃脱。
与海燕学院的学生相比,席萱与其他洛晋学院的学生则显得幸运许多。王行展在临走前只是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们一眼,冷冷地道:“怎么,你们也想来试试?”
洛晋学院的学生可是被吓得不轻,连连摇手否认道:“我们可什么也没看到!不要杀我们灭口呀!”
王行展付之一笑,戴上衣帽迅速消失在这片黑暗之郑
“师兄!楼上都发生了什么?急死我们几个了!”
莱纳与其他几位乖乖地在六楼等候,没有妄行半步。只是听到楼上的吵闹声愈发激烈,心中的不安感也更加强烈。
王行展没有多一句废话,只是告诫他们快速撤退,并不要向外伸张见过自己。性淳朴善良的莱顿虽然不懂其中缘由,但这是眼前这位如此吩咐,他们也只有乖乖地遵守。
届此,王行展挟裹着所谓的“宝贝”逃之夭夭,而钟茂名与他一系师弟们只有哑巴吃黄连的份儿。
王行展在一条条陌生的街道中来回穿梭,回到旅馆时已然是深夜,可房间里还是点着一盏煤油灯。当他推开房门走进时,温筠惠才缓缓放下手中的书,道:“看你这幅德行,想必又是闹了一出事吧?”
王行展勉强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然后仔仔细细地向她解释到下午以及晚上离奇的经历,听得温筠惠吱吱发笑道:“来到宰城的第一晚就闹出这种事情来,可真不知道往后你又要捅出多大的篓子了。”
王行展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后拿起换洗的衣裳往浴池走去。
旅馆面积比王行展想象中还要大上许多,穿过狭长的走廊,王行展带着衣服走进更衣间。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澡堂泡澡,多日积累下来的疲惫在顷刻爆发。此时夜色已深,早已没有其他住客逗留在更衣间中,换句话这里被他一个人包场了。
王行展特别享受这样的过程,直至他走进热气腾腾的浴池……
“我勒个去!”
在浴池中看到的不是别人,乃是今早招待过他的前台妹夏瑶。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一时间睡意全无的他,急忙用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此时正安详躺卧在浴池中的夏瑶也被王行展给惊醒,嚷嚷道:“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呀?”
满脸问号的王行展使用他那招牌后撤步,走出浴池间想要看看是否走错位置,只是墙壁上没有任何指示牌,于是乎心想:该不会是男女混浴?
想到这,王行展不免满脸潮红。
也许是屋外许久没了动静,屋内传来嗤嗤笑声。
“呐~你没走错,进来吧!”
那悦耳的女声就像是摄魄的鬼,一下子就把王行展的魂给钩了过去。王行展一只手扶着门沿,心翼翼地探出脑袋问道:“这里难不成是男女混浴?”
屋内再次传来悦耳的声音。
“是呀!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快进来吧~”
于是王行展抖抖索索地走进浴池间中,立马钻进池子里并与夏瑶拉开足够多的距离。
想必是这番故作正经的模样引起夏瑶的兴趣,闲然无事的她趁着王行展不注意如一条闻到腥味的鱼儿般向他游去。
王行展猛然一惊,轻咳道:“夏瑶姐,我们之间的距离未免太近了吧?”
望着那用白毛巾扎起的黑发,王行展不禁遐想:如果把它倾然放下又会是一番怎样的美景呢?
夏瑶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整理下思绪笑着道:“先生是第一次来我们宰国的浴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