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自己是铁做的?你受伤了都不肯告诉我?还是你质疑我的医术,你觉得我没有能力治好你的上伤?”陈渊希抓着顾长风受伤的手,面上微微有些怒气责怪道,顾长风都这么大的人,却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没,我只是看你最近很累,宫穆沉现在下落不明的事已经让你很疲惫了,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以前又不是没受过!”顾长风故作无谓的看了她一眼,俊颜上闪过一丝惊慌,见陈渊希有些生气的模样开口便解释道。
“这点伤不算什么?那是不是要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这样才算什么?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不可能坐视不理,伤口不及时处理的话,如果感染了更难处理!”陈渊希一脸阴冷的找到纱布和止血消毒的草药,轻轻的敷在他的伤口。
陈渊希面上虽然满是阴冷,但心里却还是极为自责难受的,宫穆沉不在的这段日子,顾长风一直在身边默默的代替他保护自己,若不是他以死相护,恐怕自己早已死在那些刺客剑下。
“下次你再这样的话,那你就等着你的伤口烂掉吧!宫穆沉他现在下落不明,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等他平安归来!”陈渊希低敛着眸子为他包扎伤口,顾长风看着她脸上认真的神色,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
顾长风心里某种异样的情绪发酵着,他不忍心打击陈渊希,宫穆沉失踪这么久,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如果她能接受自己的话,他不会在意她和宫穆沉有过什么。
他喜欢陈渊希,但他不敢说,他知道陈渊希与宫穆沉相互喜欢着彼此,他怕自己说出来他们会连朋友都做不成,可是他心里对陈渊希的感情越发难以控制。
“陈渊希,其实我……”顾长风忍不住开了口,陈渊希闻声抬眸看他,脸上虽然还带着些许阴冷,但眸中分明闪过一丝关怀的意味,手搭在他手腕上传来丝丝温暖的感觉。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陈渊希不解的看着他,心里带着心疼的愧疚,顾长风转而又摇摇头说没事,他经历了过许多生死攸关时刻,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想着如果宫穆沉回来了,自己就把陈渊希还给他,如果他回不来自己就守着她到地老天荒。
“没,其实我想说宫穆沉为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会平安回家的!”顾长风眼中带着几分苦涩的笑,他怎么就不能找到像她这样女子?若是自己比宫穆沉先认识她,那么她是不是就会先喜欢自己?
“顾长风,我虽然担心宫穆沉的下落,但你是他很重要的朋友,而且你也在这段时间帮了我不少,我很感激你能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我,所以你有什么事也不用把我当外人,我虽然没什么别的本事,但给你治治伤看看病还是可以的,当然你能平安无事更好!”
陈渊希给他处理好伤口,又开始给自己熬安胎的药,照顾自己腹中的孩子,这是她和宫穆沉唯一的孩子,她不用别人说也知道宫穆沉可能会凶多吉少,所以她拼命也会生下这个孩子!
“孩子,娘觉得你爹爹会平安回来的,你要乖乖的,我一定要把你生下来!”陈渊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清丽的面伤上浮现淡淡的笑意,眼角有些发红,一闭眼眼泪就掉了,心里坚信没有亲眼见到宫穆沉的尸体,那他就一定还活着。
顾长风自己从那日之后,心里复杂的情绪一直不曾消减,像想有意避开和她接触,却发现自己终究忍不住靠近,他现在还可以有理由照顾她,若是他对陈渊希的感情被发觉,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陈渊希,我多想遇到一个如你一样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以前我只知逍遥江湖,从来对女人没动过心思,直到遇见了你,而你却是宫穆沉的女人!我不能对不起他,我又想……”顾长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手表边已经空了好几个酒坛子,俊脸上满是爱而不得的困苦。
“我最羡慕宫穆沉的,就是他有个你这样的妻子,我不该喜欢你的……明知是错却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感情,我想如果宫穆沉回不来了,或者有一天他对你不好,我就帮你教训他,我带你离开去过平凡的生活……”
顾长风喝的大醉,吐露出自己的这些日子压抑的心事,他也很懊恼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兄弟的女人,好在陈渊希不在这里,他才能把自己内心里的感情全部发泄出来。
第二日西楚的使者便带着国书来到了大元,皇帝为了款待外来使者大摆宴席,西楚使者将求亲的国书交给了大元皇帝,恭敬而谦卑中又带着些许挑衅与高傲。
“大元陛下,我们长公主是我们西楚最得皇帝宠爱的公主,只愿与你们西楚联姻,永结秦晋之好!我西楚从此以后绝不再犯大元边境!”西楚使者表明来自意,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皇帝脸色微微凝重,这联姻对他虽有好处,可宫穆沉还活着,若是他调查出当日沙场之事……
“好,朕允了,告诉你们西楚皇帝,摄政王乃是我们的大元功臣,请他务必好好相待!”皇帝面上大笑一声,眼中带着得意的神色,西楚使者见他同意,这才回席坐了下来。
皇上为了与西楚的联姻,只能打着哈哈敷衍,大元摄政王宫穆沉即将迎娶西楚公主的事很快便传遍了京城,彼时陈渊希正在拿安胎药,听到这些手中的药当即边便掉了一地。
陈渊希心中满是不信,却又听到这是皇上已经下的决定,心里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