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里有些烦躁,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微信消息……
空白一片。
除了一个闹钟!
怎么自从这家伙出现,她的生活就开始变的好无头绪可言,乱七八糟。
凉婵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在屋里转了几圈,才想起来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洗漱完匆忙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她有些心虚,走进电梯的时候,背对着门,也不敢看。
1502的门紧闭着。
凉婵看着电梯里的镜面上反射出来的影子,想,那家伙这么骄傲,被自己昨天骂成那样,怎么可能还会主动再联系她。
她今天去的早,刚一进门,便接到电话,说是在沅江大桥下,又发现了尸块,让她抓紧去现场勘测。
凉婵将手里啃了一半的面包一扔,调转了方向盘一脚踩下油门就奔了过去。
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忙到没时间吃饭是常态。
等她到的时候,现场的时候,法医和技术科的人已经到达现场了。
凉婵看了一眼同样的黑色塑料袋,露出了煮的发白的肉。
早晨的温度较低一些,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并没有那么重。
宋连的表情看上去要好一些。
她戴上手套走上前,看着袋子里的尸块,“还是和昨天的一样?”
宋连点点头,“现在的变态都这么重口味,竟然还用上了花椒,我昨天拼了五个小时,才完成打捞上来的尸块。”
“男的女的,多大年纪,现在能看出来吗?”
宋连说“男的,从骨龄判断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身材均匀,身高根据已知的常规系数判断,应该在170-175中间,还没找到头,身份无法确定。”
凉婵叹了一声,“年龄二十岁到二十五岁,身高170-175的男性,身材均匀,身上无明显特征,dna又被破坏了,光每年的林市失踪人口里就能查出上百个来。”
宋连一边拍着照,一边哀叹,“谁不说呢,都说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案子就相当于破了一半,但现在看,机会渺茫阿。”
“肢体被切成这样子,也不知道头会变成什么样。”
宋连说“头骨很硬,想要破坏没那么容易,而且即使面部肌肉毁坏了,一样可以根据骨型做出复原来,只不过需要时间。”
宋连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在另外的袋子里,发现了一根头发,不过不能确认是不是死者的!”
“死马当活马医,先验了再说。”
凉婵看着沅江之上,几条警用船只正在江里打捞,心是升起一股烦闷之气来。
按照传统的刑侦手法来查,确实有些难度阿。
尸体打捞工作一直持续到中午,还是有点成效。
躯干部位基本上已经拼接出来。
大腿骨和头骨还没有发现,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算是拼全了。
凉婵站在解剖台前,看着被艰难缝合起来的尸体,胃里隐隐有东西在翻涌。
不得不说,当法医除了医学解剖知识过关,还得是一个好裁缝。
已经煮的发白的尸块被他一点一点的缝合在了一起。
许诺拿着近期报案人口失踪的材料过来,看了一眼解剖台,“头儿,这是三个月来的人口失踪报案的材料,我刚过滤了一遍,发现其中五人是身高170-175之间,身材匀称,失踪时间与死亡时间吻合。”
凉婵拿开文件夹,仔细的看着里面的档案。
“好,辛苦了,联系一下这失踪五个人的家属,过来做个对比。”
许诺说“可是死者不是被高压锅煮过,dna破坏掉了吗?”
“在袋子里发现了一根头发,生的!”
许诺咽了咽唾沫,这形容,可真是够倒胃口的!
“好我马上去办!”
到了下午,dna结果已经出来。
头发的确实不是死者的,是属于一个女的人。
并且失踪者五位家属做了比对,没有一个能对的上的。
原本已经找到了突破点的碎尸案,又进入了瓶颈期。
会议室里,屠夫的脸拉的很长。
“在老子林市竟然会发生这种性质恶劣的碎尸案,上面极其重视,这件案子已经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必须给我限期破案!!”
凉婵抬了抬眼皮,看见屠夫今天身边坐着一位戴着老花镜的男人。
看上去约五十岁上下,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屠夫说“忘记给大家介绍了,这位是bi犯罪心理研究中心的顾钟鸣教授,是之前在咱们这里驻勤的程风的老师,程风的业务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顾教授自然是技高一筹,大家欢迎!”
顾钟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显然一副并不买账的样子,“我说老姜,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的狠,若不是有求于我,话都懒得和我说,还会拍我马屁?”
顾钟鸣这一番话倒是让凉婵吃了一惊。
敢当着这么多人不给老姜同志脸的,眼前这老教授算一个。
屠夫一脸都没有被人当面揭短的难堪,他伸出大手,狠狠的在顾忠鸣肩膀上拍了一下,“我这不是给你面子吗,你大老远跑来贯彻上级给的任务,筹建犯罪心理研究中心,我必须全力支持阿。”
屠夫说到这里,突然猛的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凉婵鹿云非,从现在开始,顾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