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禹没有告诉任何人陈子昂的情况,因为在家人的心目中,潘禹和陈子昂扯不上任何联系。
陈子昂在甸城她就是一个生意人,隐姓埋名也只是为了能够很好的生活,至于陈子寒,也许真的失忆了或者有别的隐情,只要他们平安,无论他们以哪一种方式生存,在家人们的心里都是正常的,只是可惜他们每个人都是小人物,能力有限,帮不了陈子昂,一切都只有靠陈子昂独自努力。
他们没有告诉陈子昂父亲离世的消息,因为陈子昂自己没有站出来证明自己活着,那一定有她的用意,她不能以陈子昂的身份出现,家人们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的棺材还停在家里,母亲已经三天不吃不喝,陈家兄妹心中悲疼不已。
第四天,冉灵卉在陈元良的灵堂前坐了一夜,谁也劝不动。
陈子澜抱着母亲瘦弱的身材心痛不已:“妈,爸走了,您还有我们,您要保重身体!”
“子澜,你爸是我的天,我的天塌了,我的天塌了!”冉灵卉喃喃的说。
“不,妈,我们都在,您还有我们。”陈子澜哭着说。
父母亲一生想爱,父亲走了,母亲失去了依靠,大家都担心母亲的身体。
“你爸不要我了,我让他等我,他扔下我就跑,他说他要先去找子寒和子昂。”冉灵卉两眼无神。
“妈,爸不是不要您,他是担心子寒和子昂,妈,您要好好的保重身体,等着子寒和子昂回来。”陈子澜说。
“我等不到了,我要找你爸去,子澜啊,子昂最小,我们愧对她,家里有的都紧着你们这些大的,轮到子昂我和你爸都老了,你们现在条件都好了,如果子昂母子有什么困难你们一定要帮助她。”冉灵卉吩咐陈子澜。
“妈,我们会的!”陈子澜心中有不好的感觉。
“扶我回房间去吧,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冉灵卉扶着陈子澜的胳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家里的人都在忙碌着,陈子澜将冉灵卉扶进房间,扶着冉灵卉躺下,陈子澜给冉灵卉盖好被子,看着冉灵卉闭上眼睛,悄悄的退出去关上门。冉灵卉这一段时间一直守在陈元良的身边都面有好好休息过,陈子澜希望母亲能好好的睡一觉。
陈子澜找到潘轻松,将母亲给她说的话告诉了潘青松并且对潘青松说:“爸妈最放心不下的说子昂和子寒,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想去甸城看看。等过一段时间如果还说面有他们的消息的话我就去一趟吧。”
“子澜啊,你担心他们我何尝不担心他们呢?不瞒你说,我其实一直和张函都有联系,甸城的情况不容乐观,子昂和子寒已经身不由己了,子昂一时三刻是不能恢复她的原身,我们都不要去打扰他们,去了就是给他们添乱。”潘青松看着陈子澜憔悴的脸庞,心疼的摸了摸陈子澜的头。
陈子澜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没有说话。
“你想想啊,现在甸城的可是陈子寒,陈子寒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和你已经不熟悉或者说有可能都记不得你,如果你要去过去了,如果有危险他们怎么处理,你又怎么面对?”潘青松拉起陈子澜的手,陈子澜的手冰凉冰凉的。
潘青松将陈子澜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子澜,这样,等过一段时间,我想办法去甸城出一趟差,我去探探情况。”
“算了吧,你说的很对,我们过去都是给他们添乱的,还不如就在家里等消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陈子澜摇澜摇头,头不想再和潘青松再来一次生离死别,人生没有那么多幸运。
农村老人离世会有很多的邻居前来悼念,忧伤陈元良在十里八村都是好人,生下的几个孩子又都很出息,所以来悼念的人很多,花圈摆了有两公里,就连陈子建和战红卫单位的人都来了。
每个前来悼念的人陈家兄妹都得招呼到,冉灵卉睡下之后一整晚都没有下楼,第二天早上,陈子慧拿着一碗面条送到冉灵卉的房间时,看着冉灵卉还在睡着。
“妈,我给您拿了一碗面,你要不要吃一点?”陈子慧轻声的说。
冉灵卉的身体很好,耳不聋眼不花,平时睡觉很轻,有一点响动就会醒的。
陈子慧以为冉灵卉会睁开眼睛起来吃一点东西,但是冉灵卉睡的很香,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陈子慧想着母亲最近很累,便悄悄的关上门让冉灵卉多睡一会。
到灵中午,陈子建问陈子慧:“妈还在睡吗?一点东西都面有吃?大姐你安排厨房给妈做一点稀活饭,我给妈送过去。”
当陈子澜和陈子建端着厨房给冉灵卉做好的饭到灵冉灵卉的房间,陈子澜和陈子建轻轻的叫了几声,可是冉灵卉一点反应都没有。陈子建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冉灵卉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