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沉锋的书房内。
这里不像一个书房,反而如一个兵器库。各种兵器、铠甲,陈列在墙壁上。它们有的老旧,身上布满伤痕。有的崭新,透露着锋芒和坚韧。
父子二人此时正在交谈。
“所以你是说,那位神灵还活着?”鹰沉锋也非常惊悚。
“嗯,刚开始是我大意了,本该在触碰那一湖生命元素的时候,就要警觉。”月小白现在想来,便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即使是一位神灵,在祂死亡四五千年后,神域中也不可能保留这么充沛的生命元素。”
“更何况,在这期间还经历了八次元素潮汐。我现在怀疑,元素潮汐的形成,就是因为神域装不下了。”
“这也就说明了,神域中的生命元素,不仅没有在减少,相反,一直在增加。”
“一个死亡的神域,又怎么可能持续增加生命元素?”
……
鹰沉锋点头,他相信月小白的判断。
“的确,生命元素也可以治疗重伤,看来祂当时只是受到了濒临死亡的重伤,并非陨落。”
“可笑,我们龙息镇千年来都没发现这点。只是不知,祂的意识是否清醒的?”
“我们千年来一直挑战祂的威严,把神域当作试炼。任谁在复原的时候一直被打扰,想来都不会大度。”
“更何况是一位神灵。”红发男子忧虑中又带着一分冷咧,不知想起了什么。
月小白的目光注视着墙壁的中央,那里挂着一幅画。
画上有一位红发男子,与一位月色长发的女子。
这是月小白三年前画的,他并不会画作。这一幅画用了他半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因为用心,所以画上的二人与他们还是很相似的。
鹰沉锋收到这幅画的时候,没有说什么,也没任何表情流露。
父子之间,都不怎么会表达感情。
但这幅画在这儿挂了三年。在这期间,月淑珍向他索要了十几次,都没能得尝所愿。
月小白道:“圣战之后,神灵已经不在主位面行走,其中或许有某种限制。”
“这些超凡者并不清楚神灵还活着,两方应该会对上,咱们可以静观其变。”
鹰沉锋颔首,示意自己清楚。
“你是千年来第一个能在神威下,走到湖边的。虽然收获很多,但下次不要如此冒险了,我和你母亲,都会担心你。”
见到月小白点头后,他才又道:“刚才你说的银色精神力,我看一下。”
月小白意动之间,银色的手掌拔出墙上的一把宝剑,舞出几道剑光。霸宠之蓄谋已久
“锋儿,你懂不懂?”
“沉锋一定谨记。”在老人面前,鹰沉锋乖巧的像个孩子。
“那就好,当你忍不住的时候,就想一想你祖父,想一想你父亲。”
“要是还忍不住,就再想一想你夫人,你的孩子。”
“沉锋,沉锋,莫要辜负了当初你父亲,给你起这个名字的用意。”
老人目光沧桑,注视着眼前的孩子。时光匆匆,他看着他们一代又一代的成长。
“呵呵,这几个小家伙跑的真是快,我这老腰老腿的差点跟不上。”老人说的很啰嗦,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
他佝偻着身体,缓缓离开书房。
鹰沉锋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
他有很多话想对老人说,却又都不适合,他不懂该如何去表达情感。他只能沉默的注视着老人的背影,似乎要把他的形象,刻在心中。
……
庄园门口,管家正在安排一些琐事。
老人的叹息在他背后响起。
“无惰,你怪我吗。”
管家的身体微微僵住,他露出平和的笑容道:“不怪您。”
……
风波亭。
逐魔者曾在这里挑战过五位超凡。
遇到剑不平之前,他连战四位,无一败绩。遇到剑不平之后,他再也没来过风波亭。
此时,白发苍苍的风老,他缓缓步入这里。
这位老人抬头望着当年他写下的三个字,在历经四百年的风雨后,已经模糊不清。
以至于,世人把它的名字都看错了。
老人将石凳上的灰尘拂净,他坐在上面。
一如四百年之前。
一人挡千敌,屠尽一千黄金强者。
杀神,鹰风波!
知道他本名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死光了。
唯独剩下他。
不过,也快了。
……
风波亭,风波停,风波亭中风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