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佛侣二字，曹大师又来精神了。
但还没等他开口，阎羽就往曹大师的嘴里塞了一只生蚝，翻着白眼说道：“老曹，你也稍微动动脑子，哪有给和尚送老婆的，这老秃驴肯定是骗你的！”
曹大师一愣，随后也反应了过来。
可那老和尚却一本正经地说道：“诶，这位施主你错了，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们喝酒吃肉娶老婆，还怕打诳语？”阎羽无语道。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
阎羽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来参加九宫的都是一群什么奇葩啊。
难怪如今鬼谷教横行作恶，却没什么人来阻止他们。
老和尚打量起阎羽一阵，不由得咂舌说道：“有点意思。”
被一个怪和尚这么盯着，阎羽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就有意思了？”
“施主从里到外，都很有意思。”老和尚微笑着道。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阎羽最郁闷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了。
“提前说一声，贫僧法号释永济，是普陀寺四小寺的方丈，”老和尚道，“贫僧之所以说施主有意思，是因为施主的多重身份，还有你身边的人，有人，有鬼，有妖，还有小仙女……”
释永济扫了一眼秦朵儿。
“死秃驴，你是在调戏我老婆？”阎羽差点就要拔出自己四十米大长刀了。
“咳咳，小施主不要动怒，贫僧是认真的……”
“我先让你跑三十九米！”
“……”
苏寒她们好不容易拦住阎羽，释永济连忙转移话题：
“再说施主自身，命不受天限，即使阴官，又有邪物压身，哪怕是这样，施主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当真罕见。”
阎羽冷静下来，眉头微皱，这释永济，看起来虽然疯疯癫癫的，但实际上眼光却十分毒辣。
他是一个高手，一个真正的大师。
这时，张道元已经结束了另一边和茅山使者的聊天，回来见到释永济正和阎羽他们说话，嘿嘿一笑，便上前勾着释永济的肩膀，道：“死秃驴，你又开始广撒网了？”
释永济怒道：“臭道士，老子……贫僧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行了行了，我不管，你挖别人墙角都可以，但我们的墙角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释永济忽然收起表情，小声地问道：“那位小施主，是你的弟子？”
张道元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个本事，他是林玄的弟子，同时，也是殷北州的儿子。”
释永济张大了嘴巴，半响才吐出了个“卧槽”二字。
你丫是方丈啊喂，感叹词好歹用个阿弥陀佛好不好？！
这一道士一和尚在一旁嚼耳根，阎羽已经没心思听他们小声叨叨了。
他望向周围一圈，还有其他各种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们。
便问刘语心道：“刘大夫，还有其他人呢，他们是什么门派的？”
“除了四大道山、三大佛寺以外，其余的门派，我们一般称之为散教，他们所信仰的可能与道佛相同，也可能不同，但都是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正派人士，对于这样的一群人，道佛两门都是支持他们的存在的。”
“这些门派当中，最多的弟子有数百人，最少的可能不足十人，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那就是不属于任何门派的散人。这些散人大多拥有着自己的一套绝学，而且实力超群，才会被认可为散人，而不是随便哪个门派弟子独立出去，就可以称之为散人。”
听着刘语心的介绍，阎羽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林玄。
林玄无门无派，所会的东西也是又乱又杂，或许他就是刘语心口中的散人。
刘语心见阎羽在思考，便笑着说道：“你在思考什么是散人吗？其实很简单，你自己就是散人。”
“我？……对哦！”
阎羽恍然大悟，他也是一个无门无派的家伙。
“大致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九宫的天启大会，也算是修道圈中十分重量级的盛典了，所以如今大半个修道圈的使者，也基本能够到场，你要是还对其他什么门派感兴趣，随时可以问我和景天。”
“嗯，谢谢刘大夫了。”
阎羽继续观察着其他门派的情况。
……
一群穿着白色书生装的人走进了餐厅。
这群人虽然男女老少都有，但全都打扮得像古时候的书生，有的手持折扇，有的书不离手，有的背上还背着一个竹篓。
不同的是，这群人的胸口似乎印着不一样的星图。
“是九宫的人。”张景天忽然说道。
阎羽歪头看去，正好在这群九宫的人当中，看到了天冲星的那位红脸九长老。
九长老也显然注意到了阎羽，不过在这种场合，他也不好直接上来打招呼。
九宫的人当中，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最前端，其他人似乎也隐隐以他为首。
刘语心道：“那位是九宫天蓬星的大长老，左丘言。”
天蓬星啊……
就是这帮王八蛋，想要迫害我家慕婉吗？
阎羽眯起了眼睛。
左丘言一眼扫过众人，目光在阎羽身上停留了一瞬间，见阎羽盯着自己看，左丘言微微一愣。
“大长老，那小子就是阎羽。”左丘言的手下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他就是阎羽？”左丘言冷声道，“看模样也不怎么样，年纪甚至比温慕婉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