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恐怖悬疑>绣云廊>第九十五章 画中题诗

岳天霖道:“原来这位老人就是当年执守天牢的狱卒,他也是一位善良之人。孟大人在临终前曾告诉他,自己一生清白死而无憾,唯有一件重要之物关乎天下大事,绝不能因他之死而埋没,所以在这位狱卒安排下,孟大人与一位最信任的生死之交见了最后一面。”

他突然转头看着韩载沄,目光炯炯:“这位生死之交的朋友,姓韩。”

韩载沄拿着酒杯的手似乎轻微动了一下,脸色却仍没有变化:“莫非岳兄猜测,与孟大人临终相见的人,就是家父么?”

他放下酒杯,皱了皱眉:“这就奇怪了,若真有此事,为何家父从未对我说起过?莫不是同姓之人吧?”

岳天霖盯着他,有了一丝怒气,语声也提高了些:“狱卒老人在临终前,把事情的经过、来人的姓名都详细告诉我了,韩兄何必抵赖?”

韩载沄道:“家父生前只是个生意人,与朝廷官员从无来往,更不用说敢去做私闯天牢这样的大事。想必是同名同姓之人,巧合而已,岳兄一定是弄错了。”

岳天霖红了眼睛:“果真没有此事?”

韩载沄轻轻摇头:“确实没有。”

岳天霖突然霍地站了起来,拱拱手大声说道:“既然韩兄信不过我,教馆的差事请恕岳某难以为继,就此拜别。”

韩载沄见他真的要走,忙起身离席,跨上几步拦住了他,含笑道:“岳兄,你我也是从小的交情,有话尽可以好好说,怎么突然发这样大的脾气?”

岳天霖仍是气愤难平:“韩兄,岳某虽然贫寒,但有文章在胸、字画在手,要在洛阳混口饭吃也不为难。韩兄一纸相邀,我便抛下亲人,千里投奔,为的是什么?”

韩载沄沉默不语。

岳天霖道:“一是为了你我自幼的交情,二来也是特地为了打探孟公之事。我也知道,孟公为权贵所害,虽已事发多年,但至今仍无人敢为他鸣冤。我只道韩家是仁义礼信之族,韩兄也必是诚信直言之人,谁知我推心置腹,你却是如此畏首畏尾。”

韩载沄长叹一声,面上有了一丝苦笑。

岳天霖道:“我知道,韩兄家大业大,有诸多为难之处,不似我孑然一身,事事无可顾忌。”

他又拱了拱手:“既然如此,你走你的富贵路,岳某实在不便再打扰了。”异世穿书:炮灰修仙传

他的面色又瞬间沉了下来:“既然韩兄以诚相待,我也有一件秘密要告诉你。”

韩载沄道:“什么秘密?”

岳天霖沉声道:“就是我随身带来的那幅画,这画中也有关键之秘。”

接着便把他在长安郊外如何得到画卷的经过说了一遍,他自然绝不肯提那画中少女周宛芯的故事。

韩载沄听了,缓缓问道:“岳兄不顾安危,从火中抢画,为的是什么?”

岳天霖道:“因为这幅画就是孟公的遗作,画上有他的题诗和落款,我看过了,的确是他亲笔所题。”

韩载沄道:“岳兄将此画留作纪念,以慰哀思之情,自然是好的,但你所说画中有关键之秘又是什么意思?”

岳天霖道:“关键之秘,就是这幅画上的题诗。”

韩载沄道:“题诗?”

岳天霖点点头:“一首很奇怪的题诗。”

这湖心水榭本也是韩载沄平日里常来读书习字之所,所以常设笔墨纸砚。岳天霖回身走了进去,拿起案上的羊毫,在一纸素笺上写下了一首诗:

天下六国一朝覆,

凄惶零落各不同。

赵王应悔全疆灭,

错杀李牧毁栋梁。

他写完,眉头紧皱,沉声说道:“韩兄请看。”

韩载沄看了几遍,沉吟不解道:“这首诗从字面意思看,似是评论战国时秦灭六国之事,但文笔粗糙、似通非通,与孟公流传于世的诗文相差甚远。”

岳天霖道:“不错。”

韩载沄道:“还有,从题诗的意思来看,莫非岳兄得到的是一幅战国行军图吗?”

岳天霖道:“不是,只是一幅普通的盛春风景图。这首诗有两大疑点,一是诗意与画卷景物不同,二是诗作与孟公才华相异。韩兄请想,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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