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夏芍年纪虽轻,心态却早已不是小女生,徐天胤若是能对她笑笑,她许还能心头一跳,换成别人,她只是淡然一笑,便垂眼不理会。
李正瑞却一挑眉,眼神亮了亮,只是摸不清她的身份,目光没敢太放肆。但拒只是这样,妻子伊珊珊也是皱了皱眉头,眼神凌厉地戳了夏芍一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是卿宇的保镖,南非军事职业资源公司的职业保镖,李秀。”李伯元拄着拐杖坐在沙发里说道。
“保镖?”一家人都是一愣。
李卿宇的大伯李正誉先笑了,他身材略微发福,但面相还是极好的,天仓高阔圆亮,地库饱满,眼若分明,鼻头圆亮,一看就是富贵之相。他呵呵一笑,目光在李伯元和李卿宇脸上一掠,笑着说道:“这怎么还用上保镖了?卿宇啊,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不跟大伯说一声呢?大伯帮你解决!”
“谢大伯关心,没什么事。”一家人审视的目光里,李卿宇恭谨地答道。
“没遇上什么事,请保镖干什么?”二伯母舒敏看着李卿宇笑了笑,“卿宇啊,你是不是在外头惹什么事了?你放心,香港是法制社会,再说咱们李家也不是好惹的,何必大费周章地请保镖?有什么事,你跟二伯母说一声不就得了?咱家也不少那官面儿上的人。”
舒敏眼眸含笑,态度和蔼,但看在夏芍眼中却是一笑。这女人面相也是富贵,但面相不等于心性,面相再好,值不值得深交也得看人。别的不说,她的鼻型在整个富贵的面相里显得有些尖细,这样的女人往往城府深,花招多,且心肠不会太好。这样的人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善于洞察别人的心思,在一般人还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她已懂得人情世故,自尊心很强,而且手段强。
“二嫂这话真有意思。我们卿宇怎么不能请保镖了?现在有点家世的,请个保镖还稀奇了?何况咱们这样的家庭。”李卿宇的母亲伊珊珊哼笑一声,显得很不服气,但话锋一转,便又说起了李卿宇,“卿宇啊,你也是的!请保镖就请吧,怎么请了个女的?哪家保镖公司给你的人?怎么也不换换!就这身板,还给人当保镖?别到时候保镖干不好,反倒在别的什么地方有些专长,那可就不好了。”
伊珊珊边说边剜了夏芍一眼,然后便看向丈夫。果然,李正瑞一听夏芍的身份不过是儿子的保镖,目光便放肆起来,尤其在看到她面对妻子尖锐的话语和眼神时,依旧眉眼含笑,意态淡雅宁静,仿佛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便不由眼神一亮,目光落在她年轻的身段和极美的肌肤上,眼底神色慢慢起了一层惊艳。
伊珊珊眉头一皱,眼神含怒,平时也就算了,今天家庭聚会,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敢这么放肆地瞧别的女人,这不是给她难堪么!她立刻一个眼神杀过去,再看向夏芍的目光已把她当做了勾引人的狐媚子,眼神凌厉。
但正当她剜着夏芍的时候,后背忽然一凉,心头想被什么戳了一般地一惊!不仅是她,连正目光从夏芍身上移不开的李正瑞也是一惊,夫妻两人同时目光一转,正对上儿子李卿宇深邃慑人的视线。
李卿宇站在李伯元身后,站姿恭谨,但丝毫不妨碍他深沉的气场。他自小因为父母时常争吵打闹,李伯元心疼他,便接到身边亲自教育。无论他有着怎样超出同辈人的天资和成就,在对待长辈的态度上,他一直都是恭谨的。但此时此刻,他看的好像不是自己的父母,瞳眸墨黑,深邃里透出点电光,透过金丝镜片直射而来,慑人。
“父亲,母亲,李秀是我的保镖,她保护我的安全,便是我的贵客。”李卿宇吐字清晰,眸光深处隐隐肃杀,任谁都看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
李正瑞一愣,这个儿子虽说跟他父子关系很生疏,但他对他在外头那些fēng_liú事从不过问,没想到今天能为了一个保镖当着全家人的面儿严正声明。
伊珊珊也没想到向来对长辈很礼貌的儿子,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维护一个保镖。这孩子从小就跟她不亲,她虽然没怎么管过他,心思都放在了对付丈夫那些情人身上,但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儿子,这一层关系是跑不掉的。正因为有这断不了的母子血缘,她对这儿子从来没什么危机感,反正他对自己虽然不亲,好在还算恭敬。他就是再有本事,也是自己生的。记忆中,今天是他第一次顶撞自己,伊珊珊顿时觉得接受不了,立马尖利了起来。
“贵客?一个保镖算什么贵客?你是不给她钱了,叫她白保护你了?没听说过还有把保镖当贵客的!”伊珊珊眉头一拧,直冲自己的儿子,“我看你长这么大是白长了!知道给自己请个保镖,你给你妈请保镖了吗?给你爸请了吗?就知道顾着自己!看我的好儿子这么护着她,看来她还有点本事,既然这样,不如把她给你妈!让她跟着我,要有人欺负你妈,就让她给我教训!有些不开眼的狐媚子,也让她给我教训!我倒想看看,有谁还敢不要脸地往咱们家贴!”
李卿宇眉头深深一蹙,夏芍却垂眸浅笑,内心深深一叹。
李正瑞耳小低圆,带点兜风,但耳轮不反,明显是受祖上荫蔽之相,但他面带桃花,一生困在女人手上,最后也势必葬在女人之手。伊珊珊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尖而薄,为人刻薄,狐眼带勾,善妒多疑之相,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