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之说,古已有之。慈者爱,出于心,恩被于业。华夏集团成立四年,虽然年轻,但也懂得感恩,懂得回馈。今天,借华夏集团落户京城之际,我们有心回馈社会,却得感谢出席捧场的各位来宾。没有你们的慷慨,便没有今天的慈善拍卖,这池馈社会之举便不成功。华夏集团感激四年来曾给过我们善意的人们,也感激今天各位来宾的善心。善是世上最珍贵的美好,不应空付,更不应被欺骗。所以,今天华夏集团请来了京城德高望重的老专家们,他们正是为这次慈善拍卖会进行鉴定的专家组。与鉴定藏品的老专家们见见面,听听鉴定的依据,是我们今天为诸位安排的余兴节目,也以此表示华夏集团对诸位来宾今天出席的重视。希望诸位能够喜欢。”
夏芍微笑着对宾客们颔首致意,大厅里却静悄悄的。
除去这番话里的场面词儿,在场的人岂能听不懂其中的意思?
华夏集团这是在向他们保证,今天的拍卖的藏品定是真品!
嘿!这可真是有趣。
以往古玩艺术品方面的拍卖,向来是只能见到拍品和鉴定证书,上面划拉着专家龙飞凤舞的签名。是真是假,你不知道。想收藏?那就得选择相信那一纸证书。至于专家,你是见不着的。
可今天倒是有趣,华夏集团竟然把京城的老专家给一一请了来。
虽然,人家说这是余兴节目,但对宾客们来说,这自然是利益相关的节目。
余兴?不,这是再好不过的事,甚至可以说有些惊喜。
专家就在你面前,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物件就是我鉴定的,它为什么是真的。”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显然没有了。
在弄明白了华夏集团这么安排的意图之后,宾客们笑了,“夏董,有劳了!你实在太客气了!”
“夏董,就凭这q儿我老熊就得捧场;意思!”
一群人称赞附和,坐在旁席上的京城古玩行的人却目光震惊且复杂地看向夏芍。这少女年纪不大,收揽人心的手段倒是不错!
唯有西品斋的总经理谢长海脸色频变,他先是觉得不妙,但想了想,又慢慢放下了心。
西品斋没被通知撤去那枚赝品的刀币,显然,夏芍虽然知道多了一件拍品,却没公布撤除——她没有办法撤除,那样会影响华夏集团的声誉。
也就是说,她还是要硬着头皮拍卖的,不管她知不知道那是赝品。今天请这么多专家来,在谢长海看来,夏芍无非是想作作秀,先获取这些宾客的好感,以后要是出了事,她才好说话。
谢长海笑了笑,松了口气。他才不管夏芍怎么打算,反正今天她入了套,这枚赝品她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
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这时,拍卖大厅里的称赞之声渐渐止歇,夏芍这才笑道:“那么,便有请诸位专家和大家见个面吧。”
宾客们这时都情绪高涨,闻言便捧场地鼓掌起来。
华夏集团的员工请着专家组走了进来,一组十人,全是老头子,四十多岁在这里面都算是年轻的。一群人背着手进来。其中,便有于德荣。
于德荣之所以敢来,自然有他的原因。
华夏集团根本就没发现那枚金错刀是赝品,上午祝雁兰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只说是西品斋擅自添加了一件新莽年制的金错刀,是他鉴定的,于是想请他到拍卖会现惩其他专家一起,现巢解藏品。
出场费,十万。
高额的出场费打动了于德荣,但他也不是傻子,华夏集团想办专家现巢解藏品节目,为什么之前不通知,下午就是拍卖会了,才临时加节目?
明显有问题!
祝雁兰却叹了口气,“于老,您老也知道,西品斋如今背后是王少。我们华夏集团刚刚在京城落户,西品斋就给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是仗着王家在京城的地位,欺负人么?我们这次虽然是吃了暗亏,可我们董事长也不是好欺负的,临时加了这么个节目,哄哄到处的宾客,拉拉人脉就是了。专家组都打理妥当了,那几位都来,您也来吧。那枚刀币,不是您给鉴定的吗?”
祝雁兰语气里带些对他的怨怪,言下之意有怀疑他和西品斋联手坑华夏集团的意思。
于德荣听了赶忙撇清,“我说小祝,我向来只负责鉴定,这枚刀币是我早就鉴定出来的,我怎么知道他们会送进华夏集团的拍卖会?这是他们的决定,我又管不了。而且事先也不知情。你要是这么看我,那你们的专家活动,我可不参加了!”
于德荣摆出一副清高傲骨来,祝雁兰果然放软了语气,连忙认错,求了他来。
于德荣放下电话就笑了,果然如谢长海所料,华夏集团不敢不吃这亏,王少的面子是一定会卖的!而且华夏集团的董事长为了拉人脉讨好宾客,还特意加了个专家作秀的节目,白给他送来十万块钱!
去!不去是傻子!
他也不怕那些专家会看出刀币有假,他在这一行混得太多久,深知一些事。拍品都送上拍卖会了,谁敢说是假的,谁就要承担华夏集团和西品斋的名誉损失!
谁敢承担?专家也是人。
所以,今天的拍品,真也得是真,假的也得是真!
于德荣哼了哼,放心来了华夏集团的拍卖大厅,一进来便寻了谢长海坐着的地方,两人远远对视,相视一笑。
而进入拍卖大厅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