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什么跟什么嘛,那是我老板,付我工钱的好吧。
林启只好脸色一正,淡淡道:“方小姐有话不妨直说吧。”
大家都不是学表演的,何苦耐着性子演。
“林公子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方芷柔微微苦笑,说着却站了起来。
眼前的女子长裙轻摆,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林启见了,心中暗道,站起来做什么,要打我?
她却缓缓在林启面前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她动作不徐不急,神情庄重,看起来有些柔弱,又有些坚强,让人心里不由自住生出一种保护欲。
磕完头,方芷柔竟已目中含泪道:“家父一生行善,却死于卑劣小人之手,我一介女流。孤活于世,手足无措,心中凄苦不足言表。所幸天见可怜,有义士路见不平,拔刀惩凶,替我报此血海深仇。”
林启微微张嘴,演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问道:“那你这是……”
方芷柔咬了咬唇,又说道:“家父去后,我曾心中起誓,若有人能为我报此大仇,我必结草衔环以报。”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呢。”林启叹道。
方芷柔抬眼,见他依然用一幅迷茫的表情来应付自己,她心中微恼,低下头缓缓说道:“你刚才说了,我们有话直说……”
“对啊,那刚才方小姐说的这些,与我何干。”林启道。
方芷柔狠了狠心,低下头,闭起眼睛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是你杀了罗乙贵。我……我心中发过誓,若有人帮我报仇,我……我愿意……以身相许。”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林启皱眉。
你看,你这就扯淡了,第一,你肯定也没发过这个誓,别以为我不知道。第二,你早就知道是我干的,一直不来报恩,今天听说我有点厉害了,就想利用我。
“狼子野心,不怀好意。”林启拿手一指方芷柔,但终究还是没有把这话就这么说出口。
他心中轻叹,你要演就陪你演吧。
“方姑娘的意思是罗乙贵是我杀的,这可就冤枉我了,杀人可是大罪。我手无缚鸡之力,胆子又小,是绝对不敢杀人的。”我欲乘风归去gl
紫苏默默把剪刀收起来。
那鹦鹉终于安静下来,紫苏又淘出一把瓜子放进笼子。
鹦鹉低头叼了几粒瓜子,咬着吃了,居然又嘎嘎地说起来:“你看,你这么坏,迟早都会让我想杀你……”
它歪着脑袋,盯着紫苏手里的瓜子,半晌没有再说话,显然是忘词了。
其实,这句话它学得也不如何像,但难得的是语气中的咏叹调子带在,颇有几分玩笑意味。
林启这次是真的呆住了,这到底是鸟还是个录音机。
当时自己后面明明还有一句:“早点动手当然比较好嘛。”
你看你这只笨鸟,学不到精髓。
“这么长一段话,显然是你们教他现背的,不然如何能记这么久。”他还是决定耍赖皮。
方芷柔叹了口气:“你还不承认?我问过卖窗纸的店家,他说那天有个年轻人很奇怪,非要买一些旧旧黄黄的窗纸。”
林启闭口不言,脸上依然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不忿道,查得这么细,你以为你是今日说法栏目组啊。
反正我就耍赖皮了,有本事你报官啊。
方芷柔无可奈何,只好叹道:“我只是想要报恩,你何苦死不承认……”
林启道:“方小姐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希望,这事是我干的,但总不能骗你嘛。”
方芷柔低下眉眼,轻声问:“你真这么希望的?”
林启满脸诚恳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不愿承认?是小女子蒲柳之姿?不入林公子的眼吗?”
得了,又绕回来了。
林启苦笑,实在不想再接她这话,随手又端了杯茶喝了,淡淡道:“大家开诚布公吧,合作这件事,是要讲诚意的。你很早就怀疑人是我杀的,派人来监视我、观察我。到今天听了德云社的事,觉得我实力够了,才来找我合伙对付李家。但你,似乎诚意有些不够。”
方芷柔轻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