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血煞宗山门之内,大殿之中,血煞副统领猛地从主位之上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殿内跪着的那三名客卿,“什么!被人抢了!什么人如此大胆!”
血煞副统领沈三乃是叩宫巅峰,半步神隐的境界,前段时间大统领身负重伤,这才将血煞宗一切事物交给他来代为打理,可没想到自己这才掌权没多久,竟然就有人敢和血煞宗对着干了,和还了得,必须严惩,否则自己威信何存。
可就在他刚这么想着的时候,殿内三名客卿的回答顿时让他内心一凉,脸色大变。
“副都统,那人少说也是神隐二层甚至有可能是神隐三层境界。”
“没错,钱在山给我们的消息是错的,那苏无忌哪里是什么叩宫九层,分明已经是神隐一层的高手了,可即便如此,在那个幽都府君谢必安的面前,依旧敌不过一招!”
“什么!”
沈三脸色猛地一变,“神隐二层,你们该不会是为了逃脱罪责而胡诌的吧,这暗刺国哪来的那么多神隐强者!”
“天地良心,副都统,我们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您啊,那自称谢必安的人真的是一招灭杀了依旧步入神隐的苏无忌,若是您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现在的苏府恐怕早就已经覆灭了。”
沈三眉头大皱,看这三人的语气似乎也不像是在说谎,若真的在这暗刺国出现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神隐强者,这就不是被抢了一桩生意这么一件小事儿了。
况且从三人带回来的消息看来,这个神隐强者似乎还是个杀手,若是大统领还在全盛时期,倒是能与之拼上一拼,可现在大统领已经闭关疗伤,这个时候若是让那个谢必安在暗刺国打下根基,那血煞宗日后在整个中州外围的暗杀生意,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甚至动摇根基。
“怎么片片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么一个人!”
沈三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之上。
“让人把钱在山给我绑来,小小钱家就敢如此作弄我血煞宗,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沈三下命令之后,殿内三名客卿立马叩首退下,去钱家抓人去了。
第二日,服用了丹药之后,伤势已经明显好转的剑奴已经在酒楼后的院子里练起了剑,谢必安在一旁的摇椅之上打着瞌睡,惬意非常。
可就在此时,一个人影走进了院子,那人在院内四下一望,快速向着谢必安走去。
可还没等他走到谢必安跟前,就已经被剑奴横剑拦了下来,“我家师傅正在休息,阁下有什么事儿吗?”
那人愣了一下,随后才一脸恭敬的开口问道,“不知道躺在那的可是幽都府君谢必安前辈?”
“没错,你找我家师傅有什么事儿?”
剑奴依旧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开口到。
那人连忙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了剑奴,笑道,“在下血煞宗执事,此次奉命前来,是有要事与谢前辈探讨的。”
剑奴瞥了一眼那人手中的腰牌,确实是血煞宗的标志,可即便如此,剑奴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我师父正在休息,要么在这等着,要么改日再来。”
此话一出,那执事先生愣了一下,别说是在这暗刺国,就是放眼整个中州外围,恐怕都没人敢让一个血煞宗的执事等的。
血煞宗的执事持腰牌外出办事,那可就是代表着血煞宗,代表着中州外围的第一杀手阻止,更是代表着一个神隐二层的绝世强者,即便是与血煞不合的耳目宗,明面上也得以礼相待,没想到这回却碰了壁。
“那个……我血煞宗大统领有要事需转达给谢前辈,这要是耽搁了……”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剑奴就已经开口打断了他,“你就是再有要事,也得等我师傅醒了再说,还是那句话,要么等,要么改日再来。”
这下那执事有些不悦了,他好歹也是个叩宫三层的修士,没想到今日竟然让一个轮海一层的小喽罗个难住了。
可转念一想,在离宗的时候,沈三副统领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得罪这个幽都府君,传闻此人少说也是神隐二层的绝顶强者,让自己等一下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想到这里,那执事也只好叹了口气,笑道,“那在下去前厅等候,若是谢前辈醒了,还劳烦告知一声。”
剑奴没有理会他,一言不发的又开始练起剑来。
见他这个态度,那执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向着酒楼前厅走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剑奴已经在院中挥剑一个上午了,正午时分,摇椅之上的谢必安才缓缓转醒,伸了个懒腰,“剑奴啊,练得怎么样了?”
剑奴连忙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师傅,徒儿愚钝,现在也不过登堂入室的程度。”
谢必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你这资质,要是真成了本座的徒弟,说出去本座还不得让人笑死。”
剑奴瘪了瘪嘴,“师傅天资过人,徒儿自然不能比,只是徒儿很好奇,师傅习得这一招用了多少时间。”
“一天。”
“什么!”
“很惊讶吗?
本作还觉得慢了呢!”
这么说着,谢必安捏指成剑一剑向着剑奴眉心狠狠点去。
这一剑毫无气势可言,甚至漏洞百出,可剑奴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眼看着两指就要没入眉心身死道消,剑奴顿时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降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必安及时止住,两指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