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谢必安心情很好,带着剑奴去街上闲逛。
“听说了吗?
南城的少城主被人杀了!”
“真的吗?
那南城还不得把那人剁成八块啊。”
“剁不了,是在剑意研讨大赛上死的,不过霸图确实是发飙了,不过我听说那啥了霸痕的人来头也不小,身后站着一位少说也是神隐四层的先天神明,霸图还被他重伤了!”
“真的!那可还真是大快人心啊!”
走在街道上,谢必安听着街边酒肆之中几个食客的闲聊,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可是接下来那些人所说的话顿时让他脸色一变。
“谁说不是呢,那霸家在他们南城欺行霸市也就算了,来了这里依旧狗改不了吃屎。”
“这话怎么说?”
“就在刚才,那霸家竟然当街杀了一个凡人,你说他一个修行世家,又是那城城主,干嘛要与一个凡人过不去啊。”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传闻那凡人还是个长得挺不错的小姑娘,与霸家无冤无仇的,只不过是想卖几个木雕,竟然就被霸家护卫一剑给杀了!”
听到这里,谢必安的眉头猛地一皱,他身后的剑奴愣了一下,他很久都没有从谢必安身上感觉到杀气了,可现如今的谢必安就好似忽然性情大变了一般,虽说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可周身那股若有若无恐怖至极的杀意却是让他也是心中一颤。
“师傅……您这是……”剑奴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到。
谢必安转头看向霸家别院的方向,从怀中掏出一个木雕而成的小葫芦,声音冷淡至极的开口道,“走,去霸家!”
剑奴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何谢必安忽然如此杀意大涨,不过想来应该是因为那霸家了。
两人迅速来到霸家别院之外,大门之外,依旧是一滩血泊,血泊之中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见到幽蓝的那一刻,谢必安的内心无名火起,手中捏着那枚小木雕,阴冷的开口道,“好一个霸家!”
剑奴也是愣了一下,走近一看,“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到达这里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吗?”
“还有救吗?”
谢必安淡淡的开口问到。
剑奴探查了一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便是神品丹药,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听到这里,谢必安的声音更冷了,“背上,去霸家讨债!”
话音落下的同时,霸家大门轰然炸裂,其内的几名护卫弟子还没来得及躲藏,肉身便已经被呼啸而入的剑意切了个粉碎!“什么人如此大胆,敢闯我霸府!”
轰鸣声惊动了府内众多弟子,谢必安漫步走进正门,剑奴背着幽蓝的尸体紧随其后。
“是哪条狗杀了这小姑娘!”
谢必安毫不隐藏自己的杀意,扬声开口,声浪之中蕴藏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围上来的那些霸家护卫连一个照面都撑不下来,活生生被声浪轰成了粉末。
顿时间,整个前院血洒一地,然若修罗场一般。
听到动静的南城长老也终于赶来了,一见到谢必安,双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他之前可在擂台之上见识过谢必安的实力的,只不过一个起手就能彻底镇压五名神隐一层的修士,更是只凭借神威就将霸图重伤的绝世强者。
虽然心中害怕,可这里怎么说也是霸家的别院,他自然不能退缩,“原来是谢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道前辈来我霸家所为何事啊?”
说这话的时候,那长老看都没看一样满地的断肢残骸,就好像这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一般。
谢必安冷着一张脸,“在本座家乡那边,借人钱财,借十两,就得还十二三两,几日你霸服杀了一个人,依本座的规矩,这院内的所有人都得拿命来偿!”
听到这话,那长老脸色微微一变,转头看了一眼谢必安身后,剑奴被这的幽蓝,眯了眯眼睛,“谢前辈,我霸家与此女似乎并无往来啊,他的死,似乎轮不到我霸家来偿命吧。”
“哼!”
谢必安声音淡漠的开口,“这女娃子名叫幽蓝,不过是个凡人,为讨生计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售卖她竹篓里的木雕!”
这么说着,谢必安从怀里掏出那木雕小葫芦,眯了眯眼睛看向那霸家长老,“你霸家自然不会认识她,可她却死在你霸府门外,死在你霸家弟子的剑下!”
此话一出,霸家长老内心猛地一抽,在他看来,这谢必安是存心找事儿,一个凡人而已,对于修士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谁会为了一个凡人而如此兴师动众。
“谢前辈,一个凡人罢了,难道她的命还比我们这一整个别院所有人的命更加值钱吗?”
“当然比你们值钱。”
谢必安毫不犹豫的开口,“凡人怎么了,至少她活的很认真,可你们呢,一群蛀虫罢了,又怎敢与她一比高下!”
“你!”
“废话少说!今日这别院之中鸡犬不留!”
谢必安是动了真火。
或许在寻常人眼中,谢必安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甚至有些不讲理的蛮横之人,完全依靠着自己的实力作威作福,视人命如草芥。
可谁又知道,谢必安内心深处极其的热爱生命,又有谁见过他会去杀一个行善积德之人?
幽蓝与他虽说不过萍水相逢,又是凡人,两人之间的差距就好像隔着一片天地,可这并不影响谢必安对幽蓝心中那股善意的好感,虽说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