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修士震惊不已的同时,天字一号院内,谢必安端坐在石桌之边,背对着玉君,提着酒葫芦喝着。
石桌上又一杯刚倒好的茶水,还冒着热气,谢必安没有回头,“坐下来,慢慢说。”
玉君自然知道谢必安要他说什么,也不客气,直接走到石桌旁坐下,端起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好茶。”
“你是怎么知道本座的?”
谢必安直接开口问到。
谢必安自从到了掌生界之后从未与人提起过幽都府君四个字,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谢必安就是幽都府君,这玉君又是如何得知的。
玉君放下茶杯,这才开口道,“要是我说,幽都府君谢必安之名是掌生者告诉我的,你会信吗?”
谢必安也不说话,直接解下腰间佩剑置于石桌之上,一言不发的继续喝酒。
看到那柄剑,玉君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这谢必安对于自己还是存在着太多的怀疑,只不过自己的的确确不是他的敌人啊。
“我常年隐居世外,世人对我的了解并没有多少,只知道我与那葛烈峰之间的信仰理念不同。”
这么说着,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同是掌生者的信徒,可真正的掌生者教义只有一脉是真的。”
他这么说着,谢必安眉头微微一皱,“说重点。”
云卷微微楞了一下,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话锋一转,继续道,“府君,掌生者有难,需要你去搭救。”
此话一出,谢必安拿葫芦的手微微一顿,第一次转头正视玉君,“你在与本座开玩笑吗?”
玉君一脸认真的开口,“这拜生教虽然已经存在无数岁月,可那葛烈峰也不过是在千年前才掌握了掌生者的力量,在此之前,这掌生界唯一能与掌生者心灵相通者,便是我。”
“你?”
谢必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玉君。
“没错,也就是在千年前葛烈峰获得掌生者力量的那一段时间,掌生者层在我脑海中留下一段讯息。”
“讯息?”
谢必安眉头微微一挑。
玉君点了点头,“虽然我对这条讯息似懂非懂,可我却敢保证,掌生者遇上麻烦了。”
“你可知道掌控者意味着什么?”
谢必安淡淡的开口。
“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又会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语来。”
玉君摇了摇头,“并非不着边际,千年之前,每隔一段时间我都能感受到掌生者的气息,虽然模糊,可却依旧存在,但就在千年前,拜生教葛烈峰获得掌生者的力量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感受到过那股气息了,似乎掌生者就此消失了一般。”
听到这里,谢必安轻笑一声,“难道你不觉得是掌生者抛弃了你,选择了葛烈峰吗?”
玉君微微摇了摇头,“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被谢必安这么一问,玉君似乎沉凝了一下,这才解开兜帽取了下来,露出了隐藏在薄纱之后的容颜。
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谢必安微微楞了一下,到不是因为这玉君有多俊美,而是因为在他眉心之处,有一道淡淡的痕迹,就好像被猫爪子抓了一样,留下了三条细痕。
这三条细痕看上去并不起眼,可谢必安稍微感受了一下,这才发现其中的大不同之处。
这三条细痕之中竟然蕴藏着掌生者的力量,虽说这股力量已经暗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却是真实存在着的。
而且已经拥有了毁灭力量本源的谢必安非常的清楚,这细痕之中散流的生命力量并非如同葛烈峰那般借来的,而是真真正正的生命本源之力。
这种力量除了掌生者之外,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拥有。
这一下,谢必安对于这玉君所说的话有些相信了,玉君竟然拥有着生命本源,那与掌生者自然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的,若是那掌生者真的选择了葛烈峰,再怎么说也该将留在玉君身上的生命本源收走才是。
可这玉君眉心处的本源之力虽说微末,可却依旧没有消散,这就只有两种结果,第一,那拜生教大主教葛烈峰欺骗了世上的所有人,他并没有被掌生者认可,而他所拥有的生命之力,也绝非掌生者所赐予。
第二,则是因为这掌生者真的遇到麻烦了,连留在玉君身上的生命之力都没来得及收走。
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这掌生者现在恐怕处境堪忧,若是掌生者没有出事儿,凭葛烈峰那小小的半步九层境界,又如何能够得到掌生者的力量,谢必安可是见过同为掌控者的掌理者活生生撕碎神隐九层魔神的。
谢必安可不能让掌生者出现什么意外,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呢,即便那掌生者真的没有任何灵智,也得等他见过了才行。
想到这里,谢必安眉头微微一皱,猛地抬头看向玉君,“讯息是什么内容?”
玉君微微摇了摇头,“这段讯息我并不能完全看清,留在我体内的生命之力本就不多……”还没等玉君把话说完,谢必安便已经伸出一根指头点在了玉君的眉心之处,体内毁灭之力本源刹那间呼啸而出。
谢必安已经猜到了,掌生者所留下的讯息怕是得要掌控者的力量了才能解读,虽说这玉君体内有生命之力本源,可要想解读掌生者留下的讯息还是差了许多。
但是谢必安不同,他吞噬了掌灭者,拥有了毁灭本源,要解读一条讯息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在玉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