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谢必安脸色大变,周身提起不起任何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光柱急速接近。
远处掌智者眉头猛地一皱,他已经感受出来了,这的确是地书之力,以地书的强大,绝非谢必安能够抵挡,这一刻,掌智者甚至都在担心谢必安会因此而死。
可就在他想要出手为谢必安挡下这一击的时候,边上的掌理者却忽然开口道,“命运之争,他人插手可不好。”
被掌理者这么一说,掌智者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才深吸了一口气,他相信自己手中的地书绝对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明,掌生者手里的地书是假的,即便气息在如何相似,假的就是假的。
可就在他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时候,那道光柱便已经瞬间洞穿了谢必安的胸膛,一穿而过,唯一留下的便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
谢必安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掌生者,“你……”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体内的所有力量都开始迅速流逝,下一刻,数十道界胎脱体而出,悬浮在四周。
谢必安的瞳孔迅速放大,下一刻,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力气,自天穹之上坠落了下来。
就在谢必安落下的同时,掌智者脸色猛地一变,方才还镇定自若的他,此刻已经眉头紧锁,“这怎么可能!”
一脸不相信的他大手猛地向着谢必安掉落下来的尸体一抓,尸首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这怎么可能,谢必安怎么可能会死!”
谢必安的确已经死了,这绝不是幻象,方才那么多的界胎溢散出其外,就表示着谢必安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掌生者虚影微微一晃,最终消散不见,肥蚕喷出一口鲜血,这才看向掌智者,冷笑道,“你倒是拿你那赝品地书将这小子复活啊!”
被她这么一说,掌智者微微皱了皱眉头,按理说,虽然他掌控地书,但却不可以随意更改上面的内容,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谢必安若真死了,那他一切的计划都泡汤了。
这么想着,掌智者一把翻开地书,以指为写了起来。
篡改地书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儿,即便是掌控者,每给一个字都得花费巨大的代价。
边上的掌理者眉头顿时一皱,“掌智者,你在干什么!地书之上记载的便是命运,不可随意更改!”
可现如今的掌智者那还会理会他,谢必安一死,他的全盘计划都得被打乱,那可是他安排了许久的。
对于不死不灭的掌控者而言,即便是数千年也不过眨眼工夫,掌智者的许久,在他人看来,或许就并不仅仅只是许久那么简单了。
掌智者决不允许变数的出现,现在即便是在掌理者面前暴露出自己的野心又如何,总之谢必安不能死。
这么想着,掌智者也已经篡改完毕,地书上记载,谢必安将会在一刻钟之后重新复活。
可一刻钟之后,谢必安的尸体并没有任何变化,那些溢散的界胎依旧悬浮当场,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到这一幕的掌智者瞳孔猛的一缩,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地书,眉头紧锁,“这不可能!”
远处肥蚕哈哈大笑起来,“亏你号称掌智者,竟然被我耍的团团转,哈哈,地书在你手里怕也是被埋没,还不如给我算了。”
“放肆!”
掌智者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就算你拥有了地书又如何!能够篡改地书的只有我,这是不可言定下的法则,任何人不得忤逆!”
肥蚕轻笑一声,“你这条白眼狼还有脸提及不可言,就算这地书只有你能改,可这地书的力量却并非只有你一个人能够使用,也正好借这地书之力来为我疗伤。”
“你想的美!”
掌智者的脸色铁青,一把将手中地书甩开,身形向着肥蚕爆射而去。
现如今的掌生者不过魂魄和部分生命本源残留下来,早就已经没有了向前的力量,算是拥有地书之力也不可能是掌智者的对手。
再说了,以掌生者现如今的处境,能够驱动一次地书之力恐怕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可就在他甩开手中地书,向着掌生者扑去的那一刻,肥蚕和掌理者的嘴角都露出了一丝微笑。
“上钩了。”
等掌智者冲出去一段时间之后,忽然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对劲儿,赶忙回头。
他这一回头,赫然便看到掌理者一把抓住方才被他丢掉的地书,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乱丢东西。”
远处肥蚕将掌理者已经拿到了地书,赶忙一曲身子,跳到了虚浮山内躲了起来,而原先那本无字地书与虚空之中缓缓破散,最终消散不见。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掌智者就算再蠢,也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你们骗我!”
掌智者一脸阴沉的开口。
掌理者微微一笑,“你号称掌智者,只可惜疑心太重了,即便是地书,只要稍有差池你便会有所怀疑,不过若非如此,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从你手中把地书夺过来呢。”
掌智者眯了眯眼睛,“不错啊,只可惜这地书给了你们也没用,除了我,谁也无法篡改它,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们那本假的地书到底是哪来的?”
听他这么一问,掌理者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地书,“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之后,掌理者收起地书,这才转头继续道,“你是自己逃,还是我打到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