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凌翊躲在树后,震惊不已。
是老周!
他怎么跑来禁地烧纸钱?
景凌翊悄悄探出头看向跪在院中的周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周德并未注意到有人躲在树后,一边往火盆里放纸钱,一边自言自语起来。
景凌翊出于好奇心,不由的竖起了耳朵,屏气凝神的听了起来。
周德看起来有些沮丧的样子,景凌翊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消沉。
“娘娘,老奴今夜又来看您了,给您烧些钱,您在阴间便好过些。”周德自言自语。
景凌翊有些奇怪不已。
芩宸宫不是婉妃的寝宫吗?
老周给婉妃烧纸钱,看样子与婉妃关系不错嘛。
色不早了,王还是快些离开吧,偷听旁人话,不是君子所为。
想到这里,景凌翊刚要准备离开,却听周德道:“娘娘您放心,老奴会帮您照顾好殿下的。”
景凌翊瞳孔放大,整个人瞠目结舌,一时愣在了原地。
殿下?
本王?
“娘娘,您当年救过老奴一命,老奴感激不尽,这辈子怕是报答不了娘娘了,唉,虽有些事情老奴无能为力,但是娘娘放心,陛下并未亏待过殿下,老奴身为大总管,也会尽力照顾好殿下的……”周德对着火盆,一脸难受的道。
景凌翊躲在树后,原本是想离开的,此时此刻,整个人愣在原地,瞠目结舌,越发震惊,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的疑问。
老周在什么?
这里不是婉妃的寝宫吗?
本王与婉妃有什么关系?
周德轻叹了一声,继续往火盆里放纸钱,“娘娘,殿下还有两年就满二十岁了,陛下他……”
到这里,周德轻叹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您也知道,在陛下的心里,皇权终究是排在第一位,老奴也是无能为力……”
景凌翊一颗心怦怦直跳,疑惑不解。
满二十岁?干什么?什么意思?
“娘娘,钦监监正近日频繁向陛下进言,不知意欲何为,您也知道,陛下信任钦监,唉,老奴也不知钦监所言究竟是真,还是假,总之,老奴瞧着陛下那神色,多半是信聊……”周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景凌翊瞳孔放大,突然想到了前几日坐在假山石顶之上,无意中听到的三个太监的对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钦监?
老周真的是在王,可是,这里是芩宸宫,是婉妃娘娘的寝宫啊!
景凌翊不解的摇了摇头,一颗心跳动的越发极速。
苔子,婉妃当年被父皇赐死之时,可能是一尸两命,若婉妃诞下麟儿,怕是与王一般大……
如此来,难道……
王莫不是婉妃的孩子?
那沐妃娘娘呢?
景凌翊提着一颗心,虽然心中百感交集,一连串的疑问,却也不敢跑出去质问。
直到周德收拾好地上的火盆,离开了芩宸宫,景凌翊才慢慢从树后站起身,怕被人发现,跳出宫墙,匆匆回了宝遥殿。
“殿下,您这是去了哪里?脸色怎么这般煞白?”苔子吓了一跳,震惊的看向他。
“本王问你,关于芩宸宫的婉妃娘娘,你知晓多少?”景凌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