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妤吓了一跳,急忙跑了过去,“殿下?”
景凌翊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殿下?”凤兰妤瞠目结舌,整个人吓的六神无主,当即湿润了一双眸子。
景凌翊捂着隐隐绞痛的心口,满口鲜血,嘴角勾着凄楚的冷笑,缓缓道:“原来,一切都是假象,没想到,我只是父皇的祭品,这些年,所谓的恩宠,所谓的摘星台,统统是谎言……”
凤兰妤揪着一颗心,红着眸子看向他,不光景凌翊震惊,她同样震惊到难以接受。
像是五雷轰顶,瞬间击垮了南辰帝在景凌翊心中的形象,更加击碎了他的心。
景凌翊原本以为,自己会与旁人不同,却不曾想,一切只是假象,在他父皇眼里,最重要的,始终是皇权。
他只是祭奠上的祭品,他一向敬佩崇拜的父皇,竟然道貌岸然的以宠爱他为由,蒙骗下人建造一座所谓的摘星台,其实修建的,却是一座祭台,竟是他的火葬场。
景凌翊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乙末年…呵,难怪父皇会再等两年…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凤兰妤微微蹙眉,一颗心怦怦直跳,“还有两年,便正是乙末年……”
景凌翊一颗心犹如万千蚂蚁啃食,今夜在摘星台所知道的一切,对他打击之大,让他心碎到窒息。
凤兰妤看向他,皱眉道:“我似乎也明白了一件事。”
景凌翊一愣,缓缓抬眸,“什么事?”
“为何陛下会对殿下跑去钰王府与我私会一事不仅既往不咎,还准许我改名换姓进宫入住。”凤兰妤道。
景凌翊微微蹙眉,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问道:“为什么?”
凤兰妤目不转睛的看向他,认真道:“因为我与殿下一样,也是阴时生人。”
景凌翊瞳孔放大,显然有些震惊,“什么!你竟也是葵巳年七月初七出生的阴时生人?”
凤兰妤点零头,“两国和亲,联姻国书上必然会写有我的生辰八字,南辰帝自然是看过并知晓的。”
景凌翊一把攥住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乙末年,还有两年,便……不行,我们必须离开!”
此时此刻,景凌翊对自己的父皇,心中充斥最多的感觉,是恐惧。
凤兰妤如他一般,虽然不知道南辰帝为何要用一对阴时男女祭奠,但是,人都有求生之心,自然不想这般莫名其妙的死去,“殿下的对,我们必须跑,还有两年,我们还有时间。”
“本王此时此刻才明白,青裟口中的皇家无情……”景凌翊红着眸子,凄楚一笑。
“可是,陛下将你我二人困在宫里,我们该如何混出皇宫?再,即便我们混出去了,普之下皆是王土,我们又该往哪里逃?又如何能逃得过陛下的御林军与飞鹰卫?”凤兰妤提着一颗心,害怕道。
景凌翊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容我想想……”
“殿下,摘星台一事,万万不可让陛下知晓我们已经知晓了此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殿下先别急,两年的时间,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的。”凤兰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