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李权和秦绵坐在了回碧溪村的马车上,两人正对坐着,相互看着对方,都感觉有些怪怪的。.
李权觉得秦绵跟自己是平等的合作关系,以后日常起居由她照顾感觉有些不妥。
而秦绵担心的是老爷会不会耐不着寞对自己……虽然算是李家的人了吧,但毕竟还没名分,如果老爷真有一天对自己那样,自己该拒绝还是接受呢?
车轴在碎石地上滚动着,马车在不停的颠簸。压过一块凸起的石头,车厢内的两人颠得撞在了一起。
李权不经意地捏住了对方的小手,柔弱无骨,细腻入水。
秦绵想触电一般把手飞的缩回了怀里,俏脸儿微红,想了半天开口说道:
“老爷,秦绵以后天天都得再屋外洗澡?”
“我叫人去给你做一个澡盆便是。”
“哦。”
两人再次无话。
……
……
回到八丈亭,刘嘎从瞭望台上跑下来,见到秦绵的时候还忍不住双腿打了打颤。努力地移开了目光,询问李权:
“老大,中秋您跑哪儿去了?上头给老大发了两斤糯米,结果找不到人,放在八丈亭又怕被人偷,我就给老大先收在了家里,您先等等,我这就去给您拿来。”
没等李权说话,刘嘎一溜烟儿就跑了。
秦绵抱着包袱进到校场准备进李权的草屋,不料李权却在另一间草屋门口看了看,说:
“秦姑娘,以后你就住这间吧。”
“嗯?以后老爷的起居……”
“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教你唱歌,我又不是三岁娃娃,还需要什么照顾?”
秦绵愣住了,想入非非。
“不用同~床?那自己担心的事儿不就不会发生了?”
秦绵松了口气,但是心中又有点儿小失落。心知这个老爷对家中每个女人都色咪~咪的,为什么对自己总感觉不对?虽然那夜同睡被对方占尽了便宜,但也是在睡梦中的潜意识表现。
“明明是个好色的大老爷,怎么对我却总是不咸不淡,客客气气的。难道是自己的姿色不够?”秦绵满心的疑惑。
“秦绵姑娘,你先把包袱放在我屋里,待会儿我叫人给你打扫打扫这间屋。”
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听到李权的话,秦绵忽然觉得一阵烦闷,抿着小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姑娘姑娘里那么多女人,就我一个后面要加个姑娘_!”
秦绵气哼哼地进了屋子,放了包袱出来后却发现李权拿着扫帚在自己房门口清扫黄土。
“老爷!使不得,这些事儿怎么能由你做?”秦绵疾步跑了过去,伸手要把扫帚抢过来。
李权不肯,解释道:“到了这儿我就是李保长,不是大老爷。以后你叫我‘李权’或是‘李保长’就行。你一直叫我‘老爷’,这不让做,那不让做的,保不准别人会看出了我的身份。”
“可是……”秦绵面色为难。
“别可是了。你呀,好好学唱歌就行。这些事儿我来做就好了。闪开闪开,别挡着我了。”
李权用扫帚把秦绵赶开,继续馒头扫地。
看着李权弯腰扫地的样子,秦绵心中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发现脱去了“大老爷”和“好色”的标签后,这个男人还是挺好的。
扫到一半,刘嘎提着一袋糯米来了。
李权拿过手随便掂量了几下,随口问:“中秋节不发月饼发糯米是啥意思?”
刘嘎大笑起来:“哈哈,还送月饼?月饼那玩意儿是咱们小村人吃得上的?光是里面而馅儿都不知道要多少糖呢!发点儿糯米给咱们做糍粑已经很不错了。”
“做糍粑?我可不会。”李权拿着这一袋糯米感觉是烫手的山芋,“算了,要不还是给你吧。这玩意儿我不会弄。”
“要不得要不得!老大不会,咱教就成,工具我回家再去拿。”
刘嘎是个急性子,说着又往回跑,等李权回过神来,那家伙已经跑到了八丈亭的门口。李权赶紧提醒:
“喂喂g得叫几个人来打扫下屋子。”
“知道了!老大你先自己生火,把糯米煮到半熟。”
刘嘎一溜烟儿跑了,留下李权一脸茫然,提着糯米到了秦绵面前:
“你做过糍粑么?”
秦绵天真无邪地把手指放在了唇上,想了想:“没有,但是我吃过。”
李权一个趔趄,没想到这妮子卖萌起来让人毫无准备。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李权自言自语地走到了草无边露天的灶台边上。秦绵在一边好奇地观望。
难不成老爷还会生火做饭?
秦绵悉悉索索地走了过去,踮着脚望了望黄土堆砌的灶台。
对她来说这可是新奇的玩意儿,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感觉。
“老……哦,李保长。有没有需要帮忙?”
李权正在研究该怎么生活,随口答道:“打水在锅里。”
“好!”秦绵兴致勃勃地领命而去。
李权在灶里添上了柴火,又堆了一堆木屑在外面,然后拿着火折子把木屑点燃,火很快就烧旺了。
可是当李权用铁钳把烧旺的火种小心翼翼的送到的灶里的时候,火种没燃了几秒钟就灭了。
这样持续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同样的情况。
火没升起来,反倒弄得一头大汗。
钻木瑞都没难倒李权,没想到小小的起灶这么艰难。
秦绵已经在锅里打满了水,揉着发酸的小手脆生生地道:“还有什么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