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百两x台上的姑娘一百朵玫瑰!”
“哈哈!可笑,一百两也拿得出手?我出五百两!”
有了之前那一出,大堂内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你一言我一句,价钱不断抬高。场面跟竞穴魁一样,只是台上的姑娘变成了寻常人家的秀。
虽然才艺、相貌上比青楼里的清~倌人逊色些,但在台下众人眼中反而觉得新鲜。尤其是见证了之前那对“有缘人”的经历,能以这样的方式博得佳人青睐,传扬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台上女子轻抚古琴,琴声悠扬婉转,音阶起伏间抑扬顿挫,有男子的铿锵,又有女人的柔情。就是不懂音律的人听了也要赞叹台上女子的琴技远超常人。加上女子相貌端正,举止得体。
台下数名公子哥为求台上女子的倾心已经投下血本干仗起来。玫瑰花肯定是不够的,但大家也不在意,按照平常青楼里的规矩,价高者得。
只是众人没想到现在跟以往争夺花魁不同,不是你给的钱多就能成为姑娘的入幕之宾,更不可能直接领回家当媳妇儿。关键还得看人家姑娘看不看得上眼。
很显然,台上的女子对给自己献花的公子的不感兴趣,曲毕之后,欠身淡淡道了声“谢谢”,之后便抱着玫瑰,喜滋滋地到一边换取喜欢的礼品了。
……
……
“老爷,公子他这又是搞的什么名堂?难道的这里边儿也有什么商机?”
二楼的走廊上,阿宽看着下方舞台周围的热闹的模样,苦笑着问身边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心情不错,笑答:“这臭小子,跟他爹完全的两个样。若我没看错,第一个上场女子和台下的男子都是李权事先安排好的。”
“何以见得?”
“不是什么事都要想清楚。有时候感觉也是很准的,你看现在下面的气氛不是比之前活跃了很多吗?这小子若生在他爹的那个年代,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至少比他爹强。”
阿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料到自家老爷会用这样的比喻,看了看李权的背影,随后又笑了:“了不起又有何用?他的小心思在老爷面前还不是无所遁形?”
“看得穿不代表想得到。这小子以后怕是我大庆的第一奸商呐!”
中年人心头欢喜,眯缝着眼睛,打开折扇轻摇起来。而就在这时,表情一直很平淡的阿宽神色一凛,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中年男子另一侧,挡在了白衣蒙面女子前面。
若不是阿宽的怪异举动,中年男子都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让他都忍不住要赞叹其美貌的蒙面女子。
阿宽警惕的神色只持续了一瞬,在走到中年男子和蒙面女子中间的时候便已恢复了寻常。蒙面女子似乎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是淡淡的问询:
“方才听先生说,李老爷是大庆第一奸商。不知可有什么凭据?据小女子观察,从楼外的促销活动到现在的舞台献花,并没有发现李老爷占了多大便宜。
不过是让那些有钱的伪君子破费了许多,反倒让寻常百姓感觉解气吧?况且李老爷还主动为有缘人送上大礼,此番表现,何来‘奸’字一说?”
中年男子看向女子,两人目光相对。当淡然却如坚冰一样目光对上深邃而又锐利的眼神时,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这不经意的一次对视却让蒙面女子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她从未遇到过这么从容的眼神,曾以为小有所成的自己在对方面前就像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孩子,毫无隐藏。但从对方身上却看不出半点儿武功底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般慑人的气势?
对视之下,女子的眼光不受控制地移向了下方。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翘也收回了眼神,不急不慢地将对阿宽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之后还做了补充:
“不是视财如命的人都叫奸商,想要名利双收的商人才能称之为‘奸’。. 赠他人钱财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名声罢了。”
“多谢先生提点。”女子冷冷地看了眼李权的背影,默默地离开了。
中年男子看了看女子离开的方向,收起折扇:
“阿宽,方才你为何有所异动?”
“那女人武功不俗。竟然能在无意间接近老爷,还让我没察觉。好在此人对老爷并无恶意。”
“哦?难怪会觉得那小丫头眼神异于常人。”中年男子饶有兴致地说着,“能悄无声息地让你不查,功夫较你如何?”
阿宽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
……
大堂舞台的表演还在继续,已经有好几位姑娘上台展示了才艺,无一不赢得了满堂喝彩。同时也获得了不少的献花,丝绸玉器之类的礼品倒也换了不少,让姑娘们心里都美滋滋的。
李权坐在桌上,一心一意地磕着瓜子。站在身后的夏茹却紧皱着眉头喋喋不休:
“老爷,您倒是看看啊!台上这位如何?妾身觉得挺好的。”
李权嬉笑着拿了块果脯堵住夏茹的小嘴:“再看看再看看,里面不是还有更好的么?”
夏茹气恼地咬了口果脯,嘟嘴道:“又不是只能选一个。老爷你的眼光也太高了吧?怎么各个都看不上眼?”
“那是!老爷的眼光不高,怎么会讨到你这样的美娇娘?”
夏茹脸一红,低头不再说了。
稍不留神,场面忽的安静下来。李权下意识地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回头看像舞台的时候,整个心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