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灯红酒绿,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殊不知釜之下已是空壳一个。
酒席渐散,玩闹一天的客人们渐渐离场。而李权却被韩雪悄悄请到了屋中,商量只属于两人的秘密。
……
……
今日婚礼,韩经纬才是主角,年纪虽小,但在酒桌上却有着跟他年龄不相符的稳重。
宴席之后,明月当空。
韩经纬睡眼朦胧地回到洞房。
洞房花烛夜。
新房之中一切都是喜庆漂亮的。
廖大秀在房中等了一天也紧张了一天,期待以后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想过长得丑陋无比,但她不在乎,就跟她对待婚姻一样,只要听父母之命就行了。而现在,她只要听相公的话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从听到房门响的那一刻起,廖一鸣便紧张得手脚不能动弹。
这时候,头上的喜帕忽然变得很讨厌,挡着她看不到相公长得怎样?只有一个朦胧的身影,看上去矮矮小小的,似乎跟自己一样高。
廖一鸣感觉有些奇怪,看着房中之人,似乎不像是看着相公,反倒像个可爱的小弟弟。
廖一鸣尝试了许久,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来看到相公的相貌,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等着相公来揭喜帕。
但是,廖一鸣等了好久,久久未见到相公有上来揭开喜帕的意思,更没有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
恍然间,廖一鸣忽然感觉有人谁在了自己坐着的床上。
还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廖一鸣可以断定,除了相公不会有别人。
“相公。”廖一鸣鼓起勇气小声地喊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相公。”廖一鸣又喊了一句,这次,声音比以前大了些许。
躺在床上的相公终于有反应了,懒散地挥了挥手,声音显得很不耐:“什么事?”
这便是相公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而且还很不耐烦。
廖一鸣生出几分酸楚,弱弱的声音带有几分沮丧:“相公,妾身的……喜帕?”
“烦不烦?什么喜帕不喜帕的?快些睡觉!”
廖一鸣被相公突然家中的语气吓得浑身一颤,声音更小:“相公不把喜帕揭了,妾身如何睡觉?”
韩经纬现在是真的心烦,他知道不管自己将来如何,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后路,以后的生活肯定不如以前潇洒了。
满脑子都是这些,又哪里感受得到半点儿新婚的喜悦?
他极不情愿地起身扯掉了身边妻子的喜帕,然后胡乱地脱了衣服钻入被窝。
廖一鸣终于看到了相公的相貌,他长得一点儿都不丑,相反应算个极其俊朗的美男子,但是廖一鸣一点儿都不高兴。
散落地上的喜帕沾有眼泪,花烛夜还有很多礼节没有完成,廖一鸣看着桌子上备好的酒水,有看了看床上紧闭双眼愁眉不展的男人,心中幽幽叹气,缓缓地卸妆解衣。
……
……
新房中的冷清没人注意,韩家另一间屋子的火热却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韩雪跟李权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
韩雪有好多事情想跟李权说,其实她根本没什么事情可说,只是在家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需要在李权身边,好好休息休息。
于是,韩雪找了好多话题跟李权讲,不管是不是跟韩家最近有关的事情,韩雪都一本正经地说着。
一旦开始,韩雪就停不下来,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
韩雪的屋子很少有人留意,除了那夜空下的有心人。
而令人奇怪的是,凭李权的感知力,竟然没察觉到屋外有人。
房间内,烛台快要燃尽,韩雪一边说着一边又点上一支。
韩雪的声音很好听,李权也很愿意听她说话,就像听一首让人心情愉悦地曲子。
说得久了,话题便不知飞到了哪儿去。
“李大人,以前你身边不是跟着个侍卫么?那个侍卫去哪儿了?”
“侍卫?”
“就是晚晴公子啊!”
“哦!”李权这才回过神来,提到晚晴,李权难免神色暗淡,“你说晚晴啊?她走了?”
“去了哪儿?”
“去了很远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
李权眼神思念难掩:“我也不知道,应该要很久很久吧?”
韩雪还是第一次见到李权这般忧愁的眼神,心头不禁咯噔一下:
“难道李大人真的喜欢男人?”
想到这种可能,韩雪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
为了确定心中的怀疑,韩雪又问:“李大人,你跟晚晴公子关系很密切。”
“嗯?”李权有些疑惑,但随即点点头,“嗯!是很密切。”
“那……那李大人你如何传宗接代啊?”
这问题跳跃得太快,李权完全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韩雪自知这样的问题有些不妥,羞红了脸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看不起你们。其实只要真心相爱,年龄性别都不是问题。我……我只是对李大人后代的问题比较感兴趣。”
“什么?年龄?性别!!噗!”李权一口茶水喷在桌上,“你想到哪儿去了?”
“……”
看着韩雪的表情,李权有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赶紧郑重其事地说道:
“韩雪姑娘!我跟晚晴是真爱!”
“嗯嗯!我相信你们是真爱!我祝福你们!”
“啊呸!老子这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