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封家书都有妻子们独有的味道,而且每位妻子都很体谅李权,知道相公一人回几人很耽误时间,故而每个人书信中都会留下不必回信这样的话。但是,李权岂能不回?想着妻子的模样,李权有太多的话要说,提笔之时却又不知该说点儿什么。所以每次回信李权都要想好久好久。 写好了小茹的回信,又拿起下一封信。
书信很长,一看就知出自大夫人之手。
大夫人的确有大夫人的气度,书信中从未流露过半点儿私情,所有的内容都是家中近况,生意问题,虽每个方面都极掘略,却也写了很长很长。
看得多了,李权都能猜到上面有哪些内容,无非是家族添了哪些产业,家中生活安定祥和,上个月家里收入多少,支出多少,城南有建起了多少房子等等。
李权曾多次让她别写这些,问了很多次想不想相公之类的话,但回信中未有一次回答。永远都是那么正经,想想都觉得好笑。
不过今次的信中有了点儿让李权感兴趣的东西。书信最后有一个歪歪扭扭,比李权写得都好不了多少的大字。
“爹”。
简单的一个字竟让李权眼泪夺眶而出,眼前仿佛出现了女儿笑眯眯的样子。
只有在古代生活过才知道古人的乡愁是怎么一回事,就连身边有众多美女相伴的李权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今夜是在感动中度过的,几封简短的回信花了李权整整一夜的时间。
停笔之际正好听到一天中第一声鸡鸣。
“老爷,快些休息吧。”秦棉恬静中透着强烈的不忍。
李权起身摆摆手:“此时回去上课正好。你也一夜没睡,早些休息才是,老爷得空再回来看你。”
秦棉自知讴不过老爷,听话地点点头,将李权送至宅院门口才不舍地回去。
心里想着妻子,李权一点儿不困,回信之后反而精神抖擞。
正要启程回学堂,忽见街对面刘文生正敢回家。
李权正要招呼,忽觉不对劲。刘文生好像喝了酒,而且好似喝得不少,步伐晃晃悠悠,几欲跌倒。
发现一处不对,李权觉得处处不对。
“这小子怎么还住这儿?”
刘文生帮李权完成任务后应该还剩了些钱,早说过让他用余钱买一套像样的房子,再把陈佩接过来一起生活的。
时间过了一月多,就算陈佩还没到,至少房子应该有了吧?这刘文生为何还住在宋人街?而且还醉意朦胧!
下意识,李权感觉有些蹊跷。
此时再想招呼之时,却见刘文生已回到了自己屋中。
李权带着好奇走到刘文生家门口,敲了敲门。
开门却不是刘文生,而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妇人!
“请问你找谁?”
李权眉头紧皱:“刘文生呢?”
“我家老爷睡下了,您还是改日再来吧!”妇人平静地回答道。
“老爷?”李权一惊,“你是他什么人?”
妇人有些恼:“我跟我家老爷住一起,除了是他夫人还能是谁?”
“夫人?哪个夫人?我怎么不知道?”
“嗨!我说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凭什么你要知道?”
李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便朝对方拱手抱歉,但是也没了跟这女人瞎扯的心思,直接扯着嗓子嚷起来:
“刘文生x我滚出来!”
这一嗓子够劲,就是死猪也得被吵醒。
妇人没来得及说道,里面已经传来了刘文生不耐的声音:“谁……谁谁谁***嚷嚷?”
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李权有些恼火,朝屋内吼道:“你爷爷我!”
这时,刘文生已到了门口,虽是酩酊大醉,却也认得人。见是李权,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酒意一下降了大半。
李权冷笑:“怎么?我有这么吓人么?”
妇人不知李权身份,见李权对自家老爷如此不客气,张嘴就想骂人。可还没等妇人开口,刘文生一声呵斥把妇人吓得一阵哆嗦。
“去去去!谁让你这娘们儿插嘴的?回屋把家里好吃的东西都搬出来!”
这下妇人懂了,心想这该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依言缩回了屋里。
这时,刘文生才陪着笑脸喊道:“老……老老老大,您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你这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啊!不声不响地娶了二房不说,还差点儿把我给撵走了。”
刘文生苦着脸,低声道:“小娘们儿不懂事儿,老大您别往心里去。这……这么久没见老大,也不知老大在忙什么?”
“少瞎扯!想想怎么跟我解释吧!”
说完,李权也不客气,径直走入屋中坐下。
刘文生冷汗淋淋,才喘口气的功夫,酒劲儿全没了!
犹豫再三,终是回到屋中在李权面前坐下。正巧遇见妇人拿着花生、茴香豆之类的小吃来了。
妇人好奇地看了看李权,正准备回里屋,却被刘文生叫道:“唉,你别走。这不是外人,不用藏着。”
桌上有酒,刘文生指了指酒杯:“夫人,满上,敬我老大一杯。我老大就是你老爷我的再生父母,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也没有你的今天,知道不?老大是我的天,也是你的天,快点儿敬酒。”
刘文生说得虽然粗鄙了些,却没有掺假,李权的心情好了几分。
妇人也是懂事之人,敬酒的礼数做的满满当当,一看就是有文化的姑娘。
酒喝了,李权自然不会不爽妇人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