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宜市,不出半个小时,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于尧的疯话了。周俞舟会看到,公检法的人也会知道,所以,我死定了。

既然如此,我决定破罐破摔了。我说:“我要去逛商场!”一群男人立马乐开了花,为我开道,“于太太请。”

我疾言厉色道:“闭嘴!他有没有命活到我结婚还不一定呢!”

一群人懵了,果然还是于尧心理素质硬,他轻声道:“我女人不喜欢人多,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我们的消费体验。”他的话比圣旨还灵,不出一分钟,所有无关人员都消失了,记者也不见了,商场恢复了日常秩序,他宛如微服出宫的皇上。

所有人都要假装不认识他,忍住,站直那强烈想向他下跪的膝盖,只为了不影响皇上体验民情的心情。

因为于尧,我原谅之前所有不可爱的人了。甚至是罚我写一万字检讨的赵检,都是如此地正直可爱。

我们进了商场,看到什么顺眼的,我就随手一指,霸气道:“这些全要了!”

柜台小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我看了看于尧,“怎么,舍不得给我花钱啊?”

他伸手捏了捏那些玩具,笑道:“我们还没有孩子,你也太心急了点儿。”

我瞪眼道:“我说全要了,送去城西的孤儿院,替你积点儿德,省得马上天降正义收了你,波及到我!”

我不知道柜台小姐到底认不认识于尧,他一点头,她们立马手忙脚乱地开始打包,输数据,记账刷卡。柜台上一共摆了五十件玩具,刷了于尧四万多。

收银员眉开眼笑道:“先生和太太好恩爱啊,秀恩爱的方式都很特别。”

特别个鬼!还有更特别的呢。我问他,“你不是喜欢看我笑吗,到底是不是真心要我开心的?”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索性打量着我,不答话,我不满道:“你什么态度啊,难道你不知道谈恋爱中的女人都很作吗?”

“我没谈过恋爱。”

他说得还挺可怜的,我邪恶地笑着,“我教你。”

我怕太过分了,他会跳脚,也没买什么。买了二十块中高档手表送给养老院的大爷们,又买了二十根手链送给街道做清洁的阿姨们。

我胡乱买,全部送,于尧脸色越来越难看。

“卡里还有钱吗?”我看着他尊贵的黑卡,有些发愁,他钱那么多,我根本花不到他肝疼。但他让我流血了,我就要放他的血。

我绞尽脑汁,“让我想想宜市还有哪些人不经常来这儿的,买点礼物送给他们,就当为商场做宣传了。”

“若若,你是不是过份了点儿?”他终于生气了,一张脸更显寒意。

我白了他一眼,想了想,很真诚道:“你不要叫我若若了,这个很多人叫了,你叫我小名吧。”

“你还有小名?”他早已松了我的手,给我自由。

我围着他,慢慢道:“其实,我有个姐姐,她叫何如。我们长得很像,大家分不清我们谁是谁,很多人会把我错认成我姐姐,会叫我小如。小如,就是我的小名。”

他嘴角动了动,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压抑的怒火,我得意地挑眉,反正我死之前,我要气死他。

商场里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挤于尧,他是那种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人。我偏要惹他,“我姐姐美术生出身,她现在是画家,大手笔,最善恢宏大气的山水画,她本身也是个意境开阔的人。”

我知道梁小如不只是咖啡店的女主人,她还是画家,开过画展。如此美好的女子,怎么遇到这个混蛋!

从我和方涵掌握的信息看来,于尧跟那些大毒枭脱不了干系,只要有证据,就可以在他这身光鲜昂贵的衣服外面加上一件橙色亮眼的马甲,附送一副银光手铐。

我想想那个画面,还挺爽的。

“你真是不怕死!”他拉着我就走,大有送我去死的气势,比较滑稽的是,我跟不上他的步子,轻一脚重一脚的,就踩到了他的鞋。

我吐了吐舌头,“不是故意的。”他脸上阴沉一片,将我扯进怀里,弯腰打抱起我就走。人来人往,谁愿意和他如此亲密。我狠掐他,掐得手指都酸了,他脸上没有任何吃痛的感觉。

他抱我回了一楼大厅,我的鞋子掉了,他让我赤脚踩在他双脚上,我像只布偶,使不上力气,他让我怎么样,我就要怎么样。

“你快放开我!”

他说:“你看”,我顺着他的视线向花厅的大屏幕看去,里面在播放我的照片。

我惊呆了,都是我日常照片,我在宜市的日常、在宿山苍茫的月下、在新吴的公路上,还有沂市青石板的小路上。每张照片都抓拍得特别巧妙,看得出是我,又看不到我完整的脸。

“若若,看到了吗?我对你还不用心吗?”他语气再轻,也难以让我心软,我凶巴巴道:“快让他们别播了,你偷拍我,我要告你侵犯个人隐私!”

他单手揽住我的腰身往他怀里贴,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他突然叫我,“晓如”。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神情凄凉难耐,我一怔,他低头吻住了我。

我懵了,他一只手按住我的头,不让我躲,冰凉的唇舌覆在我唇上,不轻不重。我竟然被这个混蛋给侵犯了!

“若若”

这个声音!我循声看去,是周俞舟。而我,此刻光脚站在于尧鞋上,和他亲密相拥。我脑中轰的一声,有刹那的空白。我用尽力气推了于尧,向周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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