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离开了,他既没有带走我也没有将我偷偷地换掉,我依旧平安的躺在这个空荡荡的地下室。唯一不同的,这一次我不再是背对着屋顶了,但仰着头似乎也没给我增加什么趣味性,反倒是那些红酒嘲笑我画面的凌乱毫无艺术价值,气得我想要背过身去。但愿能够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虽然我的外快是真空全密封但在这么阴冷的空气中难免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哦,天气真是太冷了。
男人顺着水泥走廊一直朝前走来到了凉亭,在凉亭里稍微坐了一会儿又顺着崎岖的山路下到环山水泥路上,水泥路边停着一辆灰色的宝马。男子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子很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屋子里左右各放有一张双人床,这间屋子大概是整个大宅最简陋的单也比五星级酒店高出一头。一面的床上铺满了资料他们两个似乎把这里当成了临时的搜查本部,一郎大概是从餐厅搬来了一把椅子坐在梳妆台前面给这些信息进行分类。
忽然王一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太过于疲惫他侧卧着身子在检查一郎核对过的讯息,当他看达到那个袁世华的时候发现此人真是特征明显,不是因为别的,倒是一副光头特别突出。照片上袁二爷的头剃得锃光瓦亮,下面好几页都是有关于袁二爷在警视厅备案的资料,这其中就包括一台灰色的宝马车。似乎是早些年的型号虽然照片上看起来很新但与最近新推出的车型截然不同,王一越看越觉得这辆车眼熟。
于是王一起身问一郎,“一郎,你看这辆车是不是很眼熟?”
柯林拿过纸头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不眼熟,这车看起来挺老大概是几年前的款式吧?”
“我总觉得今天中午我们回三好街警局的时候在小镇里见过这辆车,当时我还特别注意了一下,好像就停在环山的水泥路边具体在哪个位置倒是记不清了。”
柯林指了指a4纸上的讯息说,“袁世华居住的临时宾馆就在小镇上,你看到他的车子也不算奇怪吧?”
袁二爷住在镇山本身就很奇怪,按道理来说袁二爷是因为公务为由才早早地从大宅离开,既然从大宅离开为什么不回公司反而住在小镇的宾馆呢?另外来说在王一的印象中这辆车就停在局里大宅十分钟不到车程的山脚下,袁二爷的车为什么会停在这里?因为灰色的跑车很少见当时还可以减缓了车速应该不会认错,只是当时急着回三好街也没注意车牌就连牌头的归属地都没怎么注意。
深山的水泥路很少有车辆来往,一辆跑车停在那个位置肯定有原因明天应该到小镇上走一走说不定还能碰上那辆车。袁二爷迟迟不肯离开又不愿意出面背后肯定有某些隐情,这么一想当晚住在大宅的所有人都有些不正常。首先袁二爷就不用说,按道理他应该等到警方抵达现场再行离开,袁二爷非但没有等候警方到达并且之后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路面。其次就是袁二爷的妻子,调查资料上明白的写着并没有见到袁西华本人。
其次就是老管家,老管家徐福似乎总是在说袁二爷一家和老爷的好话,似乎老管家坚信他们两伙人不会是凶手一样。有关于调查方面,徐福虽然看起来很积极但只要不是王一问到点子上他是闭口不言。就拿太太那条昂贵的项链来说,屋子里有这么昂贵的东西老管家竟然一句话也没提。然后就是四小姐了,四小姐直说晚上准备赴宴但并没有说是什么宴会也没有说要到哪里去,扬言叫出租车但出租车并没有直接开到大宅门前。
“我去个厕所。”
王一大概是晚餐咖啡喝得有点多,这会儿不住的往厕所跑。出了门朝着右手方向又一次看到了那副蜡笔画,蜡笔画和之前见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显得那么幼稚和呆板。原本想要去餐厅侧面的卫生间但转念一想却朝着右手边仓库的方向走下去,沿着楼梯王一可以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为什么要在这里修一个卫生间呢。
卫生间的对面是一处凹进去的空地,这里明明可以再建造一个仓库或者是别的什么,但它就这么空着让人觉得怪难受的。往里面走就是两间仓库,其中一间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品,好多礼品盒的包装还没有被拆开就稀里糊涂的堆在一起。角落里有两个白色的大衣柜,王一伸手打开里面散发出一股茉莉花香,用手机的闪光灯一照发现都是各种各样的晚礼服。从长度来看应该都是晚樱小姐小时候穿过的衣服,一个衣柜里面大概挂了二三十套的样子这样的衣柜贴着墙壁一共有两个。打开衣柜下面的抽屉,同样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裙子。
这间屋子大概都是晚樱小姐的东西,王一这么想着准备先到另一侧的仓库去看看,既然歹徒费尽周折的把尸体抬到这里应该有他的目的。这么想着王一迈开步子很开到了对面的仓库,不知为什么在墙壁的四周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电灯的开关,无奈只能打着手机的闪光灯一路看过去。闪光灯一开面前出现了一幅巨大的青色狐狸,这个东西早在几个小时前就见过一面但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吓了他一跳。这是一幅日本浮世绘风格的青眼狐狸,长宽都比一人要高大约两米左右的样子,由于结合处非常细致所以离远了看不出什么,但只要稍微贴近就能发现其实这是一幅巨大的拼图。
两米乘两米的巨大拼图王一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