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十月某日,这是一篇跨越时空的回忆录。
方才十月份出头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说是雪花却只能在空中飞舞一阵落到地上也就变成了水,水顺着道路两旁的下水井流下去不见踪影。可雪还是孜孜不倦的下着,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嘿!一哥!外面下雪了!”
楚紫熏从门外跑到王一的身旁用双手推他的双肩,正在校对笔录的王一被楚紫熏一推黑色的墨水在a4纸上画出了一个并不算优美的弧线,在最终点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墨水印,仿佛划破星空的流星一般。王一愣了一会儿,约莫三五秒钟以后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满脸尴尬的楚紫熏,原本想要发火却将头转向了窗户。透过铁栅栏可以隐约的看到空气中有一种白色的东西飞舞,其密度已经足够大,或许再过不久地上就会出现积雪也说不定。
王一看了看手头的a4纸将英雄牌钢笔放在一旁,叹了口气,搓了搓因为寒冷而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
“深秋的第一场雪呀,还没来暖气。”
“一郎呢?”
“哦。”,王一背着双手转过身来,皱眉头看着楚紫熏,“前两天不是暖气试水吗?他家暖气漏水,今天好像是给楼下的大妈刮大白呢,反正这个天气也不会有人来拍身份证。”
“手头有案子呢?”
“没,在做季度总结,还有几个会议要我参加,不过总的来说没有那么忙啦。”
没有风,王一打开窗户雪花一点点的落在他的手上飞快的融化,路面已经铺上了一层奶油色的像是一层薄膜似的雪和水的混合物。楚紫熏跪在王一身后的椅子上,两只手搂着王一的腰,头搭在肩膀上也跟着朝外面看。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台灯,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屋外的天空展现出一种压抑但很有安全感的颜色。
楚紫熏呼出一口气,在王一的面前凝结成了白色的雾气,“呵呵,天气真不错呀,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小时候最喜欢阴天,无论是下雪还是下雨都喜欢,那样我就可以窝在小被子里面呆呆地看着窗外。也不明白在看什么,总之就是觉得很好,现在也觉得很好。”
“你这叫阴天乐。”
“阴天乐不是一种到了阴天头发就会变成白色的病吗?”
王一嘴角一抽,由于两个人挨着太近所以他只能盯着面前的大雪,“你是听谁说的?”
“忘记啦,小时候孩子们都这么说,还说有一幅画到了下雨天画上的童子就会撑开雨伞。”
“下班啦。”
“你回去吧。”
“我还想要这样再坐一会儿。”
“那我要走啦!”
“不我和你一块儿走。”
外面下着雪但两个人谁都没带伞,好在空气已经冷到了一定的程度雪花落在身上并不会立即化成水,随着人的运动雪花也从帽子上、肩膀上运动到地面上。楚紫熏挎着王一的胳膊稍显吃力这两年他似乎又长高不少,脚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吱嘎声,麻雀似乎还没做好入冬的准备一个个在道旁树的枝头上乱窜。
来往的车辆由于没来得及上防滑链所以开的十分小心,王一想要伸出手拦一辆出租车,被楚紫熏又给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陪我走一会儿嘛,去年下雪我们忙着办案,前年下雪你又去京都(一朝被蛇咬)开会。雪是一年比一年少不知道明年还会不会下雪,去年和前年就只下了一场雪对吧?”
“大概吧,我不太记得了。”
楚紫熏仰着头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儿,伸出手去抓但什么也没抓到,“下雪真好啊,有时间的话我想会乡下去看看。”
“好哇,年底休假我也要回去看看,我爸他身体恶化得蛮厉害,就在两三年前他还是那么硬朗。”
“两三年前你也还是那么直率,两三年的变化就这么大啦。”
两个人一边感叹世态炎凉一边朝着三好街绵延而去,原本打算在臻探coffee坐坐可不知为什么店门关得死死地只好朝另一条街漫步。长峰最近消停不少,王一总觉得他在酝酿什么巨大的阴谋。之前和他谈要不要来三好街做协警,如果三年以后考试能过的话大概可以转正。长峰对民警不太感兴趣,另外还是不想暴露身份,自始至终也没答应王一的提议。
来到名叫咖啡厅的咖啡厅长峰就站在门前,眼看对面来了两个人苦笑一声朝对面喊,“哎呦,哪阵风把王局长给刮来了?”
“你别拿我开玩笑。”,说着话用脚卷起一撮雪水踢了出去,长峰一个闪身躲开却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蹲。
这一下摔得够实成隔老远王一都能听到噗叽一声,楚紫熏站在后面捂着肚子笑,王一两三步来到近前身手把他拽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你小子就不能安分点,咖啡还有吗整点儿。”
长峰象征性的拍了拍衣服但湿雪水漉漉的已经穿透了外套,进到店里将外套脱掉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湿到里面的衬衫。王一和楚紫熏不见外的找了把椅子坐下,其实还没到歇业的时间但这种天气也不会有人上门,小绿身体不舒服长峰叫她早点回家所以店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咖啡机的使用方法,准确的说是咖啡机的偷偷使用方法长峰是非常了解的,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掉小绿的咖啡豆而不被发现。
给咖啡机插电以后还要等一会儿,这里非常关键,绝对不能用小绿的磨豆机,那家伙竟然能记住齿轮停在几点钟方向。所以长峰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