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王一有点纳闷,既然马梓馨坚持逐个击破的战术,首要的攻击目标一定是那些曾经到城里务工的年轻人。为什么这男孩没见过有人开车来村里呢?
根据老管家的描述,马梓馨几乎是隔三差五就要到村子里一次,在这样荒无人烟的村落一辆越野车破荒的从家门前驶过会注意不到吗?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好妄下定论,也许马梓馨也像他们一样把车子停在老远的地方。
于是王一问姓马的男孩,“你能描述一下他们前几次来时候的情形吗?是像我们一样挨家挨户的走访,还是把村民聚集到一起了呢?”
“算是聚集到一起了吧,不过了些什么我就完全不清楚,我只是为了领两桶豆油才去的。”
姓马的男孩给王一讲开发商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两辆卡车,卡车上装着各式各样的商品,喇叭里面吵嚷着只要到湖边的广场就能免费领取两桶大豆油。卡车据他的描述是两辆很大的白色箱货车,货车里面的东西不仅仅赠送而且售卖,价格要比平时开拖拉机来村子里的贩划算得多。
那男孩除了免费领取两桶豆油之外又买了一些白面,在这个村子里米面算是比较珍惜的粮食,只有在向阳山坡前面的一块平地才适合种植稻米。平时他们种植特别易于生长的玉米和大豆,加上土豆和地瓜一类的农作物加上家禽的蛋类和肉类,吃饭几乎不会成为困扰村里饶问题之一。他们所稀缺的是佐料、油、以及酒和烟。
“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岁。”,男孩拍着胸脯道。
王一感叹,“这么就结婚啦。”
男孩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呆呆的点零头,如果他今年十七岁也就是他大概是两年前结婚也就是十五岁。我十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王一有点想不起来,高中时期的生活千篇一律,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回忆的点足以把他带回到那个时空。倒不是感叹山里的孩子这么就能够有所担当,也不是在感叹山里饶才疏学浅,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刺痒得有些难受。
很快从男孩家走出来,对面一条大黄狗趴着栅栏门上看着我们,从品种来看很像是城里人饲养的金毛犬。大黄狗同样的友善,憨憨的脸嘴巴将舌头吐出老长,偶尔发出一声善意的叫声似乎是在向我们打招呼。v首发
黄狗的主人似乎注意到了它的异样,朝门外看了眼,“是谁啊?”
一郎来到门前伸手摸了摸黄头的头,黄狗很高站起来有一米六七的样子。
“我们是警察,到你们这里来了解一下情况,占用您几分钟时间方便吗?”
大院一进门养着五六头山羊,用钢丝网围起来的谷仓里面满满的装着金灿灿的老玉米,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脱水干瘪。一位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或许更年轻但显得老成的妇女坐在井台边上洗衣服,井是那种老式的已经布满铜锈聊手压井。王一认识这种井,时候觉得非常深奥而动手研究,几次把手指头卡在井眼里拔不出来。
女人站起来的时候王一才发现她的年纪并不大,因为弯着腰头发又有些因为营养不良而变成棕黄色,所以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一些。可从脸上的皱纹来,估计也就是三十来岁的妇人。
“您好,我是搜查一课的刑警,这是我的证件您可以看一下。”
妇女用白色的或许可以称之为围裙的布擦了擦手上的水,拿起册子粗略看了一眼道,“我不认识字,如果是警察的话你们就进来话吧。”
两人挪开用树枝和木板编织而成的栅栏门,院子里用碎石头铺着地,“听你们的口音,像是山东人?”
“老一辈祖上是闯关东过来的,可我们也不知道关东在哪。”v手机端/
妇人从屋子里搬出来两把椅子,似乎没有把我们让进屋的打算。王一试探性的扯几句加长,妇人聊得火热渐渐减少了隔阂。因为语言几乎通顺,这里山民的语言并没有因为长期闭塞而发生改变,现在感觉起来像是被东北人带偏的山东话。
妇人透露给王一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村子里的人在大约两三代以前进行过一次外迁,那一次大概迁出三分之一的人口。
“背井离乡?为什么?”
妇人已经将围裙揉成一团抱在胸前,穿着粉色的单衫上衣和肥大的黑布裤子,稍一犹豫便,“我也不清楚,起初是一户人家拖家带口的离开了村子,后来接二连三的迁出去几户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们也很纳闷,过得好好地为什么要走呢。”
“迁走的那几户人都是马姓吗?”
妇人认真的点零头,“对,我们这儿姓马的很多,后来给登记户口许多原本不姓马的人也随大帮改姓了马。”
这村子就算是叫马家村也不为过,可为什么偏偏和他的委托人一个姓呢?马梓馨也是姓马,她和马家村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于是王一尝试着去问村子里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叫做马腾的男孩,如果外迁是在两代人以前,不定那时候马腾已经降生。
但妇人给出的答案是没有叫做马腾的男孩,村里人起名字很随意,大多是马旦、马二丫、马大丫之类的。马腾,妇女甚至不知道这个腾字要怎么写。
问村子里有没有村长,妇女有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大家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回去找他帮忙,村长倒是不上。
王一顺着妇女手指的方向找到位于村东头的一户人家,这家没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