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裳没有第一时间追究他的责任,反是降大任于彼肩,摆明了给他将功赎过的机会,杨善如一万个感激,连忙道,“此事本就是下官职责所在,下官领命。”
林永裳眼睛里透出感叹与欣慰,却只是默默的看了杨善如一眼,再未多说。杨善如自然明白总督大人的善意,愈发感念总督大人宽宏大量的胸襟。
总督大人受了伤,自然应当静养。
前来探病的各在总督大人面前露了脸之后,便识趣的放下礼物,客气告辞。
林永裳依旧靠在床间,不一时,乐山端了碗热腾腾的鸭血粉丝汤来,笑道,“大人流了这么多血,好生补补。”
林永裳无语,别人家补身子都是人参鹿葺的招呼,怎么到他这儿,就成鸭血粉丝汤了?
“唉,这要是徐大人知晓大人受了伤,怕立时就要飞过来的。”乐水吩咐人搬来炕桌儿方便林永裳进食,又忍不住唠叨一句。
林永裳眼中含笑瞟了乐水一眼,转头专注于面前的鸭血粉丝汤,一面漫不经心的用调羹拨弄,一面叹道,“听说自陛下龙体康复,孙太医就又回了淮扬。”
这样明显的暗示,乐水若再听不懂,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他当即道,“大人千金贵体,小的想着,这福州城实在没什么好大夫,不如就请孙太医过来给大人瞧瞧。听说福安侯世子亦受了惊吓,世子大人身份贵重,若有万一,大人您素来心善,就当为世子想一想吧。”
林永裳心内无比熨帖,笑赞道,“难得乐水你这样懂事,此事,就交由你来做吧。”
徐盈玉带着孙太医赶到福州城时,林永裳正刚用过午饭,正在批阅公文,听说徐盈玉到了,林永裳连忙去了外袍,一脸虚弱的倒在床上。
徐盈玉被乐山引了进来,一见林永裳这模样,果然十分担心,低声道,“赶紧请孙太医过来。”
乐山哪儿能不知道自家大人的心思,为了自家大人的姻缘,努力给二人创造独处空间,乐山说了句傻话,“孙太医长途奔波,先洗漱休息,再来瞧病也不迟的。”
徐盈玉顿时觉出不对,乐山乐水都是自幼便跟着林永裳的,最是忠心不过。若是林永裳真的命在旦夕,俩人哪会容大夫先洗尘再瞧病呢。这话,一听就有蹊跷。
其实,似徐盈玉这等深陷爱河犹理智过头的女人实在少见,乐山一时不妨,露了老底。徐盈玉不动声色,“乐山,你先退下吧。”
乐山喜滋滋的走了。
徐盈玉没捶死林永裳,林永裳笑着将人揽到胸前,含笑道,“我没事。”林永裳何等聪明,乐山的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要坏事,为求宽待,连忙道出实情。
“伤着哪儿了?”徐盈玉问。
“左肩,一点儿小伤,快好了。”林永裳一把年纪初谈恋爱,几日不见,已觉相思入骨,痴痴的望着徐盈玉的脸,一语不发。
徐盈玉再大方也是女人,这样给个男人揽靠在床上,脸上已是微烫。对上林永裳的眼神,徐盈玉实觉不妥,一手撑着林永裳的胸口,急欲起身。
林永裳将手臂收紧,低声道,“好妹妹,陪我说会儿话吧。”
“别不正经,赶紧放开,叫人看见你就完了。”
“怕什么,外头都是我的人。”林永裳一手抱着徐盈玉的肩,一手已沿着人家姑娘的腰线往下滑去,隔着裙袄在那挺翘柔软之处揉搓了两把。
徐盈玉大羞,使劲儿捶了林永裳一记,薄怒,“你作死呢,赶紧放开!”
林永裳长眉微皱,一声痛呼,左臂松开。
徐盈玉虽恼恨林永裳逾矩,却又着实担心这个冤家,连忙问,“可是打到你的伤处了?”
林永裳委屈的点了点头,徐盈玉心道,一把年纪,真难为这家伙还敢厚着脸皮露出这样的表情。女人心软,徐盈玉关切的问,“让我瞧瞧,是否是伤处又流血了。”
林永裳就等这句话呢,不过,他只剩一只右手要脱衣服,实在困难。徐盈玉见状,便道,“叫乐山进来服侍吧。”
“他粗手笨脚的,哪里做得来这些细致活儿。妹妹帮我一把吧。”林永裳一派光明磊落。
如果林永裳对她的思念,徐盈玉亦没有哪一日不思念林永裳的。
何况又听说林永裳在福州城遇刺,徐盈玉带着孙太医连夜赶来,拒林永裳一再说伤势无碍,可不亲眼看上一看,又怎能安心?
徐盈玉对于给林永裳脱衣服一事实不陌生,心里扭捏了一下,就同意了。
徐盈玉动作轻盈,身上发间都有淡淡的木樨香,林永裳不禁意动,待徐盈玉小心的为他解开颈领,褪去半个袖子,露出肩上的伤处,林永裳望着徐盈玉颈间细白的肌肤,呼吸陡然加粗。
徐盈玉是和离过的人,早经人事,刚觉出林永裳不对劲儿,就被人抱在怀里,一个翻身压在床间。徐盈玉再强势厉害,到底是个女人,她对林永裳早已定情,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徐盈玉还未来得及反抗,已被林永裳深深吻住。
林永裳经验实在不足,哪怕在对徐盈玉动心后,他在理论上翻看了颇多春宫著作,不过,理论永远代替不了实践的。林永裳的吻技简直烂的一塌糊涂,时不时会嗑住徐盈玉的唇瓣,但是,林永裳的急迫与渴望在他的动作中展露无疑。
不要说古代女人保守现代女人开放之类的话,都是女人,女人对于**的渴求,与男人没有任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