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肃着脸“腾”地站起,朝吴秀宝道:“你帮我看会蓉姐儿。”辄身就往楼梯口跑。
“唉哟!你孤身犯险使不得,那就是个虎窟狼窝、万艳同悲、有去无回的地......。”吴秀宝大声嚷嚷,待蹬蹬脚步声绝了,方才回头,见萧蓉已是眼里泪花花,瘪起嘴哭:“我要姐姐、要哥哥!”
吴秀宝打自己一个嘴巴子。
萧鸢出了茶馆门反放缓脚步,沉吟稍顷抄近道往柳家方向走,路过杀猪巷,远见一处肉案前三五人,正给一头生猪放血,屠户赵刚半躺在一把竹椅上,茶缸顿在圆腰,闭眼似盹着了。她悄松口气,当年同他结下梁子后,平常这里是能不走就不走的。
她疾步闷头赶路,见着过了,哪想那赵刚忽然端起茶缸直泼而来。
萧鸢眼明脚快朝边一躲,防不胜防,还是被溅湿了红绣鞋面。
赵刚咧嘴大笑,见小孀妇眼梢都不挑一下,径自匆匆走,徒留给他一个娇俏鲜媚的背影。
他愈发觉得胸闷,挥手赶走两只嗡嗡的绿头苍蝇,把茶缸往脸面一扣,继续困他的阳春觉。太古狂魔
萧鸢一把抓住他的胳臂:“滽哥儿被抓进庆喜楼当小倌,你随我一道去救他。”
柳孟梅怔了怔:“滽哥儿不是考童试去了麽?!怎会抓进庆喜楼?”
萧鸢便把吴秀宝的话三言两语讲罢,再接着说:“我晓得你在困觉,没得天大事儿一概不应。我也寻不着还有谁能相帮,才无奈说那些话儿,实非本心。闲言碎语少叙,好处待滽哥儿救出再允你就是!”
柳孟梅定定看她,摇头道:“你呀不晓真懂还是假装,这世间非甚麽都是要好处的!”
他回首吩咐霖青速备马车,伸起懒腰打个呵欠,想想往门里走:“得把老爹镇长腰牌带上,免得他们狗眼不识人。”
一番二三来去,车夫扬鞭长甩,但听嘎吱嘎吱轮转,直朝镇东头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