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连海潮当初扒的墙头也已经砌了又砌,接棒的其它二世祖个个青出于蓝。十年时间却没让流鸾城的大小爷们忘了连家小祖宗,连海潮回来了,这祖宗回来当天就在南顾楼里收拾了十二州的年轻翘楚,说起来也都是小时候穿开裆裤玩大的对头们。
起因无非就是几位爷都打赌谁先把南门街尾的秀水姑娘收入房中,风月无边,这帮爷平时闲来无聊总是喜欢找点乐子,家仆小厮们跟着添油加醋,几天下来,然后就上演了一出逼良为娼,祸害黄花大闺女的戏码,虽然这帮二世祖们也晓得事情发展的超出原先预期,吃相不好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想着打住或者停下荒唐的闹剧,天大地大也不如自个的面子大,在兄弟们中丢了面子,以后被笑话一辈子。
谁曾想秀水姑娘是个烈女,跟她唯唯诺诺的爹大不相同,愣是死活不从,虽然是来了南顾楼,赎回赌博欠债的老父,但最后竟然趁着间隙,在南顾楼上跳了下去,血流了一地,鲜红鲜红的,分外刺眼,整个大街上乱套了,围了一圈人却没谁敢上前。而在楼上的二世祖们也觉得出事了,想着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去外地躲一躲,谁曾想正好撞上从尕布雪山大轮寺出师的连海潮,那会他还是寸头,就一个人在隔壁饕餮大餐,有家不回先去南顾楼里大吃大喝,这很符合连海潮的性格,可不就是被他碰到这么一出逼良为娼,整出人命的好戏。
他想这都谁家的死孩子啊,十年时间他不在流鸾城,难道都流行这个玩法?
“叫花子,滚远点。”一众家丁瞅着这个踹门进来的年轻人,留着个怪异的寸头,穿的满是补丁的大袍子,关键最气人的是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棒。
“男欢女爱要你情我愿,这才能你侬我侬,灵欲交融。瞅瞅,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就被你们这些渣滓祸害了。”连海潮吐掉嘴里的牙签,自己拉了长椅子坐下,神神在在的说道。
“今天一个都别想走,小爷我可是全都听见了,也都看见了,就是你们几个逼着人家姑娘跳楼的。”
“你,躲什么呢躲,说你呢孬种,穿着太康产的鸳鸯戏水丝袍就以为自己fēng_liú倜傥,大姑娘都得投怀送抱?”连海潮指着独孤家的二公子说道。
“哪来的臭要饭的,给我轰出去。”独孤元被连海潮这样当众指出躲躲闪闪,顿觉脸上火辣辣的,虽然刚才就他叫的凶,还撺掇着秀水姑娘跳楼,
“你跳啊,不跳就不是烈女,我还就喜欢贞洁烈女,你跳了爷们给收尸,给你爹养老。”
一众小厮冲上去就要把连海潮扔出门外,可谁知刚围上去的一帮人如中败革,莫名其妙的都摔了出去,如随手扔掉的石子一般,撞坏了门厅,画屏,散落在地上,哎吆哎吆的叫个不停。
“独孤元,你不是说给秀水姑娘收尸的麽?还等什么呢,她就躺在那里,等你呢,怂包。”连海潮拍拍手,站起身来走到独孤元的身前,戏谑的看着他。
独孤元知道碰上硬茬子了,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对方出不了流鸾城,生死还不是任他南捏,于是脸上堆笑,拱手上前说道:
“这位爷,独孤元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跟秀水姑娘就开个玩笑,谁知她性格如此刚烈。”
另一边夏明夷等人却暗暗的准备背后下手,先拿下这个狂徒浪子再说,在流鸾城里敢管他们几个事情的人还没生出来,不知死活的东西。
谁知此人仿佛背后长眼,听闻脑后风声,头都未回,直接抬起左脚,腰胯旋转,回旋一百八十度飞踢,把背后偷袭的众人踢飞,然后右脚落地生根为轴旋转,又回到背对众人的姿态,这一脚功夫真俊,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力是玩不转的,众人也都是常跟着家中护院习练拳脚棍棒,平时收拾个地痞盲流之辈不在话下,可如今被人一脚踢飞,实在是恼火,又都是无法无天惯了的二世祖,管你是天皇老子,今天都得给我趴下。
一时间,南顾楼里人仰马翻,一帮二世祖加上家丁小厮几十号人围攻连海潮,随手摸到什么拿起就砸,对于连海潮而言,一群乌合之众而已,除了几个护卫挡住几下拳脚,其他人都是不堪一击。不一会,全都被打倒在地,有个还被从南顾楼里扔出去,虽然不会摔死,但也是伤上加伤,吐血不止。
“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连海潮是也,怎么着,独孤元,夏明夷,十年时间没揍你们,出息了啊,都不记得有我这号人了?”连海潮站在南顾楼破烂的窗子前,对着众人说道。一时间众人有些茫然,不知是谁忽然尖着嗓子喊道:“你是连家十岁送走的那个小魔王?”
“总算还有个人没忘了小爷我,再赏你一脚,独孤元,记得去把秀水姑娘的棺材送过来,否则我带着她去你们家摆灵堂。”连海潮扔下满地伤残的众人,抬脚走到一楼柜台把酒水结账,“东西都是他们打坏的啊,找他们算账。”
这是连家大少爷连海潮回归流鸾城的华丽登场,背景是脚踢独孤元,拳打夏明夷等人,第二天这些被打了的年轻翘楚们都弄清楚连海潮的身份了,也都知道当初那个无法无天的魔王回来了,加上如今连家势大,咽不下这口气也得憋着,都乖乖的上门赔罪。
当然,这在老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