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易,一会由我率领一营兵力随崔统领先去金羽卫畅音阁,昆百川这人没啥情趣,一天十二个时辰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畅音阁。”
“想必两位来之前已经部署了兵力,舍妹带领羽林军天狼营骁武营跟随灵武侯去西水关清场拿人。”
林湛人情练达知道崔统领话里有话,索性送佛送到西。
看来是早有准备,这番安排合情合理便是崔含章和柏言秋都挑不出毛病。
崔含章扬手便把游骑军统领腰牌扔给柏言秋,“接着!放跑一人,自己去跟圣上解释。”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林湛与崔含章相视一笑,到是难得让柏言秋害起羞来,把从屏风后面刚巧走出来的林屋山给臊的直跺脚。
“哥!”林屋山娇嗔一声,又退回了屏风后面。
“崔统领咱们走吧?再呆下去就惹人闲唠!”林湛说着话已经抬腿往外走了。
“加把劲,拿下她。”崔含章路过柏言秋身边时,悄悄的耳语一句。
柏言秋听到这话眉角一挑,“是这么个理,凭本侯的魅力还不信拿不下小妮子。”心思一变天地宽,柏言秋想到这里便也觉得事情还不坏。
“奶奶让我告诉你,办完事情早点回家。”清脆的嗓音如林涧泉流,叮咚响起在柏言秋的耳畔,一下子把他拉回现实。
转头望过去,林屋山与他并肩站在厅门前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一身银色盔甲与厅外的雪景交相辉映,当真是胪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咱先把事情办利索了,后面,后面的事情慢慢合计。”柏言秋可真是破天荒的紧张起来,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不曾想在一个姑娘的目光注视下竟然结巴了起来。
不是冤家不聚头,林屋山嘴角抿起莞尔一笑,便迎着满天风雪闯入黑夜中了,柏言秋岂能落在他人身后,仰天长笑,后脚便跟着林屋山而去,动作干净利落再无半点凝滞。
话说林湛与崔含章两人快马加鞭赶往畅音阁,算起来这是崔含章第二次来此,畅音阁四周一如往常的戒备森严。阁外守卫见到羽林军少将军手握腰牌,立刻帮他传话,结果崔林两人久等不回话,里面还传来慌张不安的叫声,“大统领!”
两人全都疑惑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不好!”还是崔含章脑子转的快,猛然想到里面一定出了意外,两人二话不说赶紧冲进去。
结果映入两人眼帘的事让人头皮发麻,堂堂大内金羽卫第一高手竟然衣冠不整,鼻青脸肿,额头上还在流血。
“哎呀呀!莫不是畅音阁遭了劫匪,还是大统领得罪了啥人呢?”林湛嘴上没个把门的,进门便是幸灾乐祸。
“大统领,这是遭了何人毒手?”崔含章赶紧上前帮着搀扶他,环顾一圈畅音阁内并未有剧烈打斗的痕迹,看的出来昆百川是遭了暗算偷袭。
昆百川被两位后辈当场看见这番落魄模样,更是被人冷嘲热讽了一番,气的咳嗽起来,总算是吐出一口浓痰才顺过了一口气。倒底是林湛眼尖,看见痰盂中有一缕血丝,便知这位昆大统领应该受了内伤。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心中都翻起惊涛骇浪,高手云集的畅音阁竟然被人悄无声息的摸进来,还打伤了昆大统领,这事听听便觉得不可思议。
“小侄受家父之托,与游骑军崔统领一起前来商议换防戍务。”林湛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抱拳见礼。
“还请昆大统领助崔某一臂之力,整顿太康城内外防务,打扫干净屋子恭迎圣驾。”崔含章一脸诚恳,跟着林湛见礼。
昆百川冷哼一声,他自然听的出来崔含章话里藏针,虽说游骑军名义上接管了太康城内外防务,但若出了问题必然也有你昆百川的一份,更何况此时拉上了羽林军站台威逼利诱,邀功不见得带上金羽卫,但攀咬甩锅起来必然是跑不掉的。
“老夫年迈,不堪重任,这是金羽卫统领腰牌,老夫已吩咐左右辅卫就跟着你们,听从调遣。”昆百川一口气说出这句话,便又咳嗽起来,旁边护卫赶紧拍他后背,帮着顺气。
昆百川说完此话后便盘腿而坐,闭目调息疗伤,意思最明显不过了,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