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槿得知哥哥过些时日要來燕京,眼角眉梢都带着笑,萎靡的精神好了很多,将回信放入竹筒,命元昊绑在信鸽的腿上。
潆珠伺候着换上宽大的素色冬衣伺候着她梳妆, 对着铜镜简单的将青丝挽起。
贺兰槿心中惦念着逝去的云璟雯,偏殿内已经准备好了祭奠用的物什。
倏然,腹中隐隐传來阵阵绞痛,神情痛苦的皱着眉,素手握遵实的冬衣,“潆.潆珠.腹痛难忍!”
刚刚还好好的,因为浔王要來,还很高兴,“公主,公主!快來人啊!”
朝堂之上有人禀告贺兰槿出事了,夙夜的魂魄吓得飘到了九霄云外,直接丢下众朝臣,飞奔着朝沉香殿而去。
面对皇上突如其來的举动,众人皆是震惊,李德顺忙不迭的冲着众人唤道:“皇上有事,今日退朝!”
众朝臣纷纷退散,一个个议论纷纷,不知道有发生了何事?
荣郡王夙梵看着夙夜飞身离去的身影,知晓贺兰槿如今已经中了夹竹桃的毒,他还是有几分分寸,不至于要了贺兰槿的命。
他也不希望贺兰槿受苦,为了两人的将來,这是她必须受的,他可以容许贺兰槿非清白之身,容不下他怀了别人的孩子。
见贺兰槿痛苦夙夜守在床头心痛如煎。
从御医口中知晓贺兰槿是中了夹竹桃的毒,孩子会流产。稳婆匆匆忙忙的为贺兰槿接生。
夙夜紧紧握棕兰槿的手给她力量,感受到夙夜的陪伴,贺兰槿知道自己中了毒,为了让孩子少收到毒物的侵蚀,必须尽快的将她生下來。
孩子还未足月还未进入骨盆,浑身渗透痛不欲生,孩子依然沒有进入产道,痛的晕了过去。
夙夜的心急如焚,拖得久了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暴怒的看着殿内的御医们,有人谏言为娘娘服一剂催生汤,药剂猛了些,大人肯定保得住,孩子还未足月很难说。
夙夜已经名御医去准备催生汤,屏退了所有的人,紧紧握着贺兰槿的手,轻轻拂过她额前黏在额头之上的青丝,自己真是罪过害她受苦。
已经很严密的进行防范,还是出了错,很明显有人不想让槿儿生下孩子。
看着贺兰槿高隆的泄,这孩子还未出生,就已经遭受到两次生死,这孩子若生下來,会不会与自己一样。
当年父皇将自己养在宫外,才保得住自己的,敌人在暗防不胜防,他不能够坐以待毙,他不但要保住心爱的人,还要保住两个人人的孩子。
将未惊尘叫到偏殿,命她连夜出宫,抱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孩过來,要瞒过所有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他不得不这么做。
贺兰槿服用过催生汤药过后,腹痛难忍,生不如死,从昏迷中醒來,痛苦的呼喊,夙夜依然守在床头,紧握着他的手。
“槿儿,你一定要忍住。”
贺兰槿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來,稳婆怕她由于疼痛咬断了舌头,用锦帕卷成卷塞到了她的口中,“娘娘,您要用力啊!”
贺兰槿已经虚脱了,根本就用不上力气,浑身都是汗身下的锦衾都湿透了,时间折腾的太长了,身子极其虚弱。
“娘娘,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孩子已经快生出來了。”
贺兰槿用上了全身所有的气力,终于听到孩子的啼哭声,整个人再次虚脱的晕了过去。
稳婆欣喜的抱着新出生的婴孩,“恭喜皇上喜得龙子。”
一旁早已经准备好了温水,稳婆为新出生的婴孩沐浴。
潆珠看着榻上虚脱的贺兰槿,帮她换换下血衣,换上干净的衣衫,贺兰槿依然沒有醒过來。
沐札的婴孩用衾被包裹起來,夙夜看着怀中孩子,虽然个子不是很小,大大的眼睛和贺兰槿一模一样。
血脉的亲情骨子里蔓延着,如今他已经是一个父亲,肩上的责任更加沉重。
“皇上,公主他还未醒來。”
夙夜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她要隐瞒贺兰槿,将孩子调换出宫,若是让她知晓她定不会同意。
“也该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朕守着。”
贺兰槿的血已经止住了,稳婆们被安排到了偏殿。潆珠很想留下來照看,看皇上抱着惺子喜悦的神情,如今一家团圆,却是不便留下來,也便跟着走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夙夜怀抱婴孩,看着榻上昏迷的贺兰槿,孩子生下來还未哺乳。
他不能够让贺兰槿见到孩子,虽然有些残忍,只要见了面她就一定能够认出自己的孩子。
一只手轻轻的挑开了她的中衣,将孩子抱到她的身旁,看着孩子允吸着母乳,心中万分的酸涩。
“子衿,要多吃一点,以后有很长的时间见不到母亲,不要怪父皇,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只能怪你生在了帝王之家,这个皇宫太险恶。”
夙夜在孩子的后背烙下了三足金乌的烙印,以做日后寻子的凭证。
时间慢慢地爬走,殿外传來打更的声响,他已经去了大半日,再过一个时辰便是上朝的时辰,未惊尘还沒有回宫,如果天亮在不将孩子换走,计划就无法进行。
等了许久,门外传來敲门声,未惊尘手中提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來。
夙夜等得有些心急,“你怎么才回來,孩子已经生下來了。”
未惊尘确是有些委屈,皇上突然说要找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找遍了京城所有的稳婆,还好有一大户人家的孩子与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