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未惊尘前來营帐,见到营帐外值班的兵卫靠在门口熟睡,厉声责备了一番。
营帐内夙夜俯在书案旁听到营帐外未惊尘的训斥声醒來,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头痛神智也是昏昏沉沉的,身子说不出的沉重。
未惊尘刚刚踏进营帐,见到夙夜一手扶着书案,一手扶着额头看上去很不舒服,大步的走了过去将他扶住。
“皇上,哪里不舒服?宣御医前來为陛下诊脉。”
如今正在打仗,身为帝王统帅岂可染病,夙梵拒绝他的搀扶,冲他摆了摆手,“昨夜不知何时睡去,许是受了风寒。一会儿运功调理一番即可。如今时辰不早了,命所有的人拔营准备启程。”
未惊尘微微叹气,习武之人很少生病,皇上已经很久沒有休息过,待与贺兰王汇合,就不用如此辛苦。
“是!”
此时夙梵与贺兰浔两人并肩走了进來,贺兰浔见夙夜的脸色不是很好,问讯道:“妹婿生病了?”
夙夜挺直腰身,放下覆在额前的手,“沒事,许是染了风寒。”
夙梵眉宇紧邹,异样的神色打量着夙夜, “皇上莫不是水土不服?最近几日军中有很多士兵都是如此症状。”
这里是三国交汇处,大部分的水域都是由羌国境内流入,水土不服因人而异,即便贺兰国的士兵也不能够避免。
“夙梵说的沒错,你的症状和那些士兵很像。我已经命人准备了草药,大军服用过后在离开。”
夙夜曾经在贺兰带过一些时日,并未水土不服,贺兰浔也说了水土不服因人而异。
“好,那就在此地稍作停留。”
服用了草药过后,士兵的症状好了许多,夙夜的头痛症状也缓解了许多,大军出发两日后与贺兰王的军队汇合。
贺兰王贺兰子轩已经将贺兰国交给长子贺兰嵛打理,他前來主战场,除了增加士气,也是为了见一见自己苏未蒙面的女婿。
得知今日援军将至,特意带着小儿子贺兰羣前來迎接。
远远的见到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大营而來,贺兰浔早已经按耐不住,直接骑着马奔在了最前面。
來到近前,飞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儿臣拜见父王!”
贺兰子轩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脸色黑了许多,不似从前白皙,少了浪荡更添几分英武,看來此次让他带兵接应援军是正确的。
“快些起身!”
贺兰浔刚刚起身,贺兰羣便迎了上去,拍着他的肩膀朗笑道:“二哥一向不喜欢战场,这一次好似与以往有所不同,此次带兵可有什么心得?”
此时夙夜的马车已经停了下來,夙夜下了马车,身边跟着未惊尘与夙梵,三人并肩走了过來。
夙夜见面前 ,一身白袍的中年儒雅的男子便是自己的岳父,她虽然贵为国君,第一次相见自然以女婿的身份,微微颔首。
“夙梵见过岳父大人。”
贺兰子轩看着英挺俊美的夙夜,竟是比自己年轻的时候还要俊朗,眉目灼灼,骨子里透着一股王者威严。槿儿沒有选错,月浓若是知晓也会欣慰,正所谓爱屋及乌,赞赏的眸光一时间竟是沒有拔出來。
“你是,妹婿?”贺兰羣倒是不客气,直接上前问道。
夙夜猜测此人定是贺兰槿的哥哥,颔首道:“正是!”
贺兰子轩直接冲着夙夜介绍道:“这是槿儿的四哥贺兰羣,还有一个哥哥在前方带兵,是你的三哥贺兰胤,一会儿晚些时辰也会赶过來。”
夙夜对于贺兰槿的四位哥哥还是有所耳闻,“槿儿很挂念岳父还有四位哥哥!”
夙夜的态度谦和,更加的令贺兰子轩欣慰,想起贺兰槿如今已是一个母亲。
“槿儿和外孙儿可好?”
夙夜心中一滞,看了一眼贺兰浔,看來贺兰浔并沒有将槿儿孩子已经夭折之事告知贺兰王。
贺兰浔眉心稍紧,非常时期岂可让父亲担忧。
夙夜神色从容道:“槿儿和孩子一切安好!”
夙梵并沒有揭穿夙夜的谎言,见贺兰子轩对夙夜的态度,心中便是嫉恨,曾几何时,他也是贺兰最尊贵的贵宾。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翁婿两人很快就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很快贺兰的人都会成为刀下亡魂,这就是当初悔婚的代价。
“夙梵见过姨夫!”
贺兰子轩也是见了夙梵,只是依照礼数先与夙夜寒暄,慈爱眸光看向夙梵,他虽然沒有成为自己的女婿,却一直将他当做半个儿子。
“夙梵,两年未见倒是有些想念,你的父母可好?”
“安好!”
此处不适合寒暄,贺兰子轩道:“先让军队安营,晚上举行宴会欢迎援军到來。”
夙夜回到早已准备好的营帐,他已经忍受了许久,刚刚靠近贺兰大营,他的头就已经开始疼痛,双手扶住额头, 此时头却是疼得愈发利害,眼前竟是有些漆黑。
未惊尘跟着走了进來,“皇上!微臣宣御医前來。”
夙夜摆了摆手,他已经找过御医,并不是水土不服,除了头痛身体并沒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沒有中毒现象。
“朕休憩一会儿就会好!你先出去将士兵安顿一下。”
未惊尘离开,夙夜盘膝而坐,运起体内的精纯之气在体内探寻,他的头痛有些异常。
贺兰营帐外一处隐蔽山洞,魅音感应到了笛子在嗡嗡作响,有人再用内力企图找寻到蛊虫的所在,那血蛊虫就是要吸收人的内力,此时就是她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