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沒有将贺兰槿强迫留在皇宫,那样做她会更加的痛恨自己,以她的性子真的害怕她再次以死來报复自己。
心中懊悔,却是不知为何自己会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竟然会失去理智**了她。
贺兰槿满怀着愤怒的屈辱回到芙蓉阁,紫菀却是惊愕,见贺兰槿换了一身衣衫,而且脸上蒙着薄纱。
贺兰槿不想让她发觉,背对着她道: “紫菀,你去准备些热水进來,我要沐浴!”她要洗掉他留在身体内的肮胀。
“姑娘,红翎姑娘回來了。”
贺兰槿神色流转, 沒想到红翎回來了,更不能够让她发现自己的境遇,“你快去准备,如果红翎姑娘前來就说我睡下了。”
浴桶内氤氲的雾气弥散,贺兰槿揭开脸上的轻纱,看着红肿的唇角,满身的淤痕,满心的失望怨恨愤怒,对他已经再无任何感情可言。
为了获得民心,夙梵要与大军一并回城,得知皇上突然宣布册封太子,并且将贺兰归还,洞悉到夙夜的目的。
知晓贺兰槿的性情,那个孩子的出现绝对会影响到贺兰槿的心,命红翎先回來监视贺兰槿,并且与贺兰浔一并部署下一步的计划。
红翎赶回京城直接奔着芙蓉阁而來,并沒有见到贺兰槿,从玉娘口中得知贺兰槿出去打探消息。
于是红翎去找了贺兰浔,商议部署过后,留在了芙蓉阁,得知贺兰槿回到芙蓉阁,匆忙而來,被紫菀拦住,按照贺兰槿的吩咐说了一遍。
红翎很是不解,三年來两人情如姐妹,而且她知晓少主的消息应该欣喜方是,一定是发生了事情。
悄悄的來到贺兰槿所居住的门外,伸出手捅破窗子,隔着屏风,见贺兰槿正在沐浴。
“小师妹!我可以进去吗?”
贺兰槿慌忙的扯了身上的衣衫披在身上,“二师姐,今日已经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少主有一封信命红翎交给你。”
“交给紫菀吧!我稍后就会看。”贺兰槿如此回答,更加坚信有事情发生。
红翎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推开房门闯了进去,房间内浴桶中袅袅白雾升腾,贺兰槿衣衫整齐的坐在梳妆台前,脸上却是遮了一块白纱。
“小师妹,这大晚上的,怎么脸上还蒙着面纱。”
‘沒什么,只不过是今日出去打探之时中了埋伏,脸上挂了彩怕紫菀发现罢了。”
红翎凝眉,紫菀虽然不清楚贺兰槿的身份,却也不是愚笨之人,贺兰槿会武功他也应是知晓的,即便脸上受伤她也不会讲出去。
红翎笑道:“小师妹忘了,我的身上可是有治伤的良药,脸上的伤可万万不可马虎,若是留下疤痕岂不可惜了。”
贺兰槿微垂眼眸,“不用了,我已经上过药了。”
红翎却是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小师妹,你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我?”
“我哪里有事情瞒着你,真的已经敷过药了,红翎你不是说表哥有信笺给我吗?”贺兰槿故意转移话題。
红翎一直盯着她的眼眸,即便人会撒谎可那双眼睛却不会,“你哭过了。”不待贺兰槿反驳伸出手突然揭下她脸上的白纱。
贺兰槿忙不迭的捂住脸颊,惊骇的双眸怒喝道:“小师妹!你的唇儿!”
贺兰槿眸中爬满泪痕,“不要问了。”
红翎上前将她抱住,即使心疼又是埋怨,“我不是说过不要轻举妄动,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孩子,我我.”
见她受了委屈,已经是伤心难过,从腰间拿出药瓶,“我帮你涂上祛瘀消肿药膏。”
为她小心的涂抹药膏,本以为她只是被强吻,却是瞥见她左手手腕处触目的掐痕,继而发现她颈间与身上淤痕。
满眼的惊骇道:“小师妹,难道你被。”
红翎正是戳到痛处,贺兰槿抱着痛哭起來,“红翎,无论他说什么我不会再心软了,我真的死心了。”
红翎看着痛苦的贺兰槿,贺兰槿对皇帝死心,这个消息对于少主人來说是个好消息,可是心里面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來。
劝慰道: “小师妹,药膏涂上很快淤青就会消除,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够让任何人知晓,我会叮嘱珞槿城的人不要将你进宫之事禀告给城主。”
贺兰槿的情绪稳定了许多,敛住眸中泪光,声音很低, “谢谢你l翎!”
“我们师姐妹,我也不想让少主知道,你应该也不想让浔王知晓此事。”
听到红翎提及哥哥,当年哥哥亲眼目睹父兄惨死, 此时的自己竟能感同身受,体会到哥哥心中的怨恨。
确实不想再回想那伤心之事,故意转移话題道:“红翎,表哥的信笺在哪里?”
红翎将夙梵写给贺兰槿的信笺展开交到她手中,看着他满身的瘀伤,“我还是将你手上的伤包起來,免得被紫菀那丫头发现了。”
看着默默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红翎,心中些许感动,右手拿起信笺, 上面是夙梵充满温情的问候。
大意便是分别日久分外思念,如今战事打捷,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燕京城,无奈有事情耽搁。希望贺兰槿保重身体,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回來。
之字儿未提澄亲王战死一事,贺兰槿心中更是觉得亏欠了他,“表哥他的心情还好吗?此次姨夫战死,都是为了荷兰。”
“大军曲到 岫州,已经将王爷的骨灰运往珞槿城,少主人对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