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日的喧嚣归于静默,夜风还在微微吹着,门口的灯笼迎风摇弋,沉香殿内的烛火终于熄灭,甜丝丝的馨香钻入鼻端,贺兰槿渐入梦乡。
红翎悄悄的来到窗前,凝神静气感应着室内的细微气息。轻轻的推开门扉,悄悄的潜力了进去,点燃了火折子,轻佻帘幔,见榻上的贺兰槿已经熟睡。
夙夜离开之时命红翎将“丑奴儿”留下来的信物统统丢进御花园的翠挽湖中,他不要让那些东西再左右贺兰槿的思想。
红翎悄悄的将两样东西偷了出来,用淡蓝色的包袱包好,踏着夜色悄悄的潜出了沉香殿奔着翠挽湖而去。
夜深人静,未惊尘一直暗中守着沉香殿的外围,见一道诡异的身影跃入竹林,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红翎手中拿着包袱,悄悄躲进湖边的假山,躲过巡逻的羽林军,见羽林军都走远了,方从暗中走了出来,手中紧握这包袱有些迟疑。
当贺兰槿发现这些东西不见了,必定会伤心难过,可是这是少主人的命令不能够违抗,将包袱抛至湖心,传来拍打水面的落水之音。
远处巡逻的羽林军听到异动,喝道:“有异动!快去看看。”
众人朝着翠挽湖的方向而去,却没有发现半点人影,方才朝着其他的方向去巡逻。
见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未惊尘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月下看着暗波粼粼的湖面,究竟被丢进湖中的是什么都东西?夜里太黑无法命人下去打捞,只能够待天明再想办法。
翌日,贺兰槿一夜无梦,睡得很沉,缓缓的睁开眼睫,深吸一口气。如今天已经亮了,她要快些起榻,每日均要向太皇太后请安。
伸出手摸向锦枕竟是空空给,却发现丑奴儿留下的信物竟然不见了,明明昨夜还在。
忙不迭的下榻在床榻之上四处的寻找,均是无果水光笼罩瞳眸甚是焦急,口中念道:“到底去了哪里?”
此时红翎端着洗漱的用具前来伺候着贺兰槿梳妆,贺兰槿心中记挂着面具的事,忙不迭的开口问道:“红翎,你有没有见到榻上的银色面具和长剑?”
红翎见她眸中的焦灼,淡淡摇头道:“红翎不知,我见潆珠好似晨间来过房间,许是潆珠收起了吧!”
贺兰槿整个人坐在榻上,那是丑奴儿留在世上唯一的念想,她才会如此的紧张。
“公主,时辰也不早了,一会儿您还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想一想潆珠却是有可能将东西收起来的,连忙吩咐道:“红翎,你去命人将潆珠叫来。”
潆珠 昨夜没有见到元昊,一大清早便四处寻找,均没有见到元昊的踪影,无精打采的回到沉香殿,半途听到有人前来找她。
此时贺兰槿已经梳洗完毕,见潆珠无精打采的走了进去,心中担忧面具的事,见潆珠一副担忧神色。
“潆珠,到底发生了何事?”
“公主,元护卫他不见了。”
贺兰槿丽眸满是惊诧,“你说什么?元昊他不见了?是什么时辰不见得?”
“昨夜就寝之前还见到元护卫还在沉香殿,潆珠昨夜吃坏了肚子起夜,见到守卫的巡逻并就没有见到元护卫,他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红翎却是皱眉道:“我说昨夜你怎么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害得我一夜都没有睡好,你若当我说我帮你去寻便是。”
贺兰槿没想到昨夜元昊竟然失踪了,潆珠定是担心想要禀告,见自己熟睡,便没有打扰。
贺兰槿吩咐道:“红翎,你带着人四处寻找务必找到元昊的下落!”
贺兰槿又想到了一件事,如今辰时将至,太皇太后哪里定是要失了礼数,“红翎,命人去坤翊宫报备一声,就说本宫身体抱恙无法前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是l翎这就去办!”
见红翎出去找人,贺兰槿心中升起不安,担心元昊会出事,想起了面具之事。若是面具是潆珠拿的,那她该走进房间才是,而不是房外徘徊。
“潆珠,本宫问你有没有见到放在床头的面具和长剑?”
潆珠闻言一副茫然神情,摇头道:“潆珠不知!那两样物什平日里不是就放在床头的。”
心瞬间跌落寒潭,那是丑奴儿留给她唯一的物什,绝对不能够丢失,那些东西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她不相信就凭空的消失了。
“潆珠,就算将整个沉香殿搜查一遍也要找到信物。”
贺兰槿坐在床头细细的思索着,昨夜表哥曾经来过,见着她离开,能够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拿走东西的,除了潆珠便是红翎。
潆珠至幼跟在自己身边,不会是她拿的,至于红翎她心里一直都很相信她的,会是红翎拿的吗?这件事和元昊的失踪有何关联?
不能够呆在房间里,她要去找线索,刚刚起身便是头晕目眩,心口处隐隐痛楚,一口气堵在心口好生难受,没有走几步便是整个人晕倒在房间内。
潆珠在沉香殿内四处均翻找过了,也问询了其他的宫人均无果,心中又在担心元昊的安危,可惜她不会武功不能够去寻。
潆珠回到寝殿,见到贺兰槿倒在房间晕倒了,“公主,公主您怎么样?公主!”
今日的皇宫内注定有聊不完的话题,坤翊宫内众人都在谈论着荣郡王与司徒文鸾的大婚。
太皇太后看不出一点喜色,即便荣郡王是皇家的血脉,他的血脉里有着一半阮家的血脉,冯阮两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文鸾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