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在等着什么,心有杀意却未动手显然是在等着什么。
等什么呢?
“我饿了,想来这儿吃一碗面。”老人缓缓道。
“你行动不便,我扶你去吧。”温含玉难得地好心道。
说出这话来后连她自己都诧异了。
她什么时候……会想着帮人了?
她从来没有帮过人,她只会杀人而已。
不过话已出口,她也不会再收回。重生之国际大鳄
“这么灵?”温含玉眨眨眼,显然不大相信。
“你看我都这副模样了还活得挺硬朗不是?”老人将手上铜牌再往温含玉面前递了递,“就是这块铜牌保佑我的。”
“那你给我了你岂不是没有了?”温含玉还是没有接过。
“我再去找高人帮我再开光一块就成了。”老人似乎非要她将这块铜牌收下不可。
“那好吧。”温含玉此时才伸出手将铜牌拿到自己手里来,一副迫不得已接受的模样,将牌子塞到了腰带里,“那我就收下了。”
逢凶化吉,这个福佑之意不错。
收下铜牌后,她朝老人微微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酒馆,走出了小巷。
她没有看见她离开这条小巷时小巷中所有铺面里的人都微低着头,眸中尽是震惊之色。
十六将他知道的也打听得到的东市里最好的酒家都找了个遍,皆找不到温含玉的身影。
时间一点点过去,十六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像来往的行人有无比划温含玉的模样,询问着她的去向,终是徒劳。
正当他颓丧地往回走时,温含玉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冷眼看他,冷漠问道:“你不在乔越身旁照顾在这儿做什么?”
“温小姐!”乍一抬头看见温含玉时,十六愣住,紧着是着急与激动,“我可算找到你了!”
“找我?”温含玉拧眉,“干什么?”
“左羽林军的宋将军一个多时辰前到府上把我家主子带进宫了!”十六急道。
“带乔越进宫干什么?”温含玉微眯起眼。
“我不知道。”十六愈说愈急,“主子不让我跟着。”
左右羽林军乃是禁军,只听从于圣上的调令,皇上不可能无缘无故让羽林军来带主子进宫。
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温含玉当即冷了脸,“去给我备车。”
当真烦人!她不就是想要解了乔越身上的奇毒而已,这一天天的总有牛鬼蛇神想和她抢他的命!本来不出半年她就能让他站起来的,但这些烦人的人整得她计划之内乔越本当在三十夜之前双目就能复明的现下却只能再往后拖。
尤以太子乔晖那个废物首当其冲,竟然一而再想害乔越性命!
乔越被带进宫想必和他脱不了干系,这是暗的来不成,要来明的了?
看来她是等不到乔陌将乔晖办了,敢动乔越,她现在就想将他办了!
“温小姐,请把我也带上!”十六以最快的速度就东市找来了马车,在温含玉登上马车前恳求道,“说不定会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温含玉默了默,点了点头,登上了马车。
十六驾马,飞快地往长明宫方向赶。
马车里,温含玉拿着乔越的孔雀翎来看,又打开她的药箱,拿了月刃刀来看。
孔雀翎是威力巨大的暗器,能杀人于瞬息,月刃刀能开膛破肚救人,也能用来将人身上的肉一片又一片慢慢地削下来。
她从前很少救人,几乎都是在杀人,在剥皮剔骨,她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剥人皮削人肉了,不知道剥乔晖的皮是个什么滋味?
温含玉用指腹在月刃刀薄如纸片的刀刃上来来回回抚过,目光冷得可怕。
车轮此时被小石子绊到,使得整个车身晃了一晃,晃得温含玉的侧额在车壁上轻轻撞了一撞。
因着这一撞,她莫名想到从前黑鸦与她说过的话。
‘蠢玉,你一天除了杀人做实验,脑子会不会转一转?’
‘哪天要是没有组织罩着你,就你这蠢脑子,要怎么活?’
‘试着用你的脑子想想问题,不然你和你实验室里的器械有什么不同?’
用脑子想问题,她一直都在努力做着这个事,书上也在说,人只要活着,脑子就该转起来想问题。
可她觉得想问题总是很累脑,能用刀子或毒或拳头这些暴力解决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费脑子去想。
不过对于乔晖,好像并不是杀了他自己这么简单的事情?
万一今日乔晖要在乔稷老鬼面前取乔越性命,她总不能上去就将乔晖宰了。
只要乔稷老儿还在那皇位上一天,乔越那条通敌叛国的命在他面前就一直是一条砧板上的鱼。
温含玉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她不能想得太多,她这脑子一想多就会糊成一团,还是只想眼前的事情好了。
眼前的事情就是乔越此次进宫恐有性命之忧,否则十六不会这么担心,也不会是左羽林军统帅亲自来拿人。
那她首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保乔越的性命。
怎么保?她现在连具体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要怎么保他的命?
原书里根本没有写过关于乔越的任何事情,原书里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就只有……
长宁县!
温含玉眸中有亮光一闪而过,继而仍是拧住眉心。
不知夏良语能不能起到点作用?
紫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