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高新-p的出现对特种作战来说可以说是战斗力倍增器。这次抓捕行动中,如果没有高新-p的参与,老虎分队只能依靠战斗机提供有限的火力支援,然后只能依靠水面部队接应撤出。要承担更大压力不说,整个行动时间也会更长,如此一来无疑就增加了行动失败的几率。
老虎分队毫发未伤就完成了抓捕任务已经充分说明了高新-p的意义。
从a岛起飞一个小时后,高新-p降落在了福指所在的场站,也是前指的位置。前指彭洪兵在停机位那里迎接抓捕行动的成员们,当他看到已经清醒了的东条一机被押下飞机,顿时笑开了颜。
抓捕部队提前完成抓捕让己方掌握了主动权,接下来无论是清剿西太海盗的残余兵力还是应对模拟蓝军的干预对抗,己方有了更多的余地。
众人的肾上腺素随着平稳落地而慢慢下降,浓重的疲惫感这才慢慢的袭来,倦容顿时就都出现了。
简短的迎接仪式之后,李战等人直接进入内场招待所休息,躺下就睡着连澡都没洗。他没有注意到牛军是被抬下来的。
牛军受了伤,机身被击破,一小块弹片打进了她的脑袋里。一开始除了流血和感到一点痛没有其他症状,她拖了很久才下飞机,郭北牧检查飞机的时候才发现她受伤了,那时李战已经乘车离开。
救护车把她紧急送往军医院。
整整一夜李战都没有醒来,早上六点天蒙蒙亮的时候他醒了,洗了个澡后精神气爽,换了身衣服出门找人询问战场情况,被告之清剿海盗的行动已经进入尾声,部队转入了与模拟蓝军的实兵对抗阶段。
他一颗心才完全的放了下来。
西太海盗作恶多端早就该收拾了,相信这一次打击后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恢复元气,西太海域获得了一段时间的安宁。
李云潇跑过来找他,李战看他的精神不太好,便问,“昨晚没休息?”
“刚从医院回来。”李云潇沉声说,“牛军负伤了,有块弹片打进了头部,前期感觉没有太大问题,昨晚发现后送医院检查路上人昏迷了过去,我回来之前人还在抢救,军区总院的专家已经到位……”
李战已经跑了出去。
李云潇连忙追上去,“机长,我带你!”
“在哪个医院?”李战拉开外面一辆霸道的驾驶座车门冷冷地问。
李云潇说,“空军医院。”
李战跳上去打着火疯了一般的走了。在不远处抽烟的驾驶员愣呼呼的看着车子走远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这是啥情况?
李战非常的自责,他居然没有发现牛军负伤了。归根结底是他当时压根就没想起牛军也在飞机上。实际上在飞豹b火力小分队到达战场后,和高新-p、飞鲨小分队之间的火力衔接能够如此顺利地完成,牛军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牛军所在的位置是最靠近机身底部的,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操作岗位,机身被击穿之后飞机没有任何受损报告,飞机的各个系统也没有遭到破坏,但是牛军却被弹片击中了。
她当时觉得只是擦伤,自己使用单兵急救医疗包处理了一下后除了感到有些头疼头晕没有发现其他症状,所以她也没报告,而是坚持工作一直到返航回到福指所在的场站。
此时李战哪里还有汽车驾驶恐惧症了,把霸道越野车开得飞快。他虽然没有地方机动车驾驶证,但是军队车辆驾驶证是有的,他什么不会开,连老式的59坦都会开(老式坦克是驾驶杆,和飞机差不多,都是拉杆蹬舵)。
一路狂奔到空军医院急诊大楼,在大楼门前一个急刹差点撞到了墙壁上,下车的时候连车门都顾不上关就往里面冲。
急诊手术室很好找,郭北牧和场站的一位领导守在那里。看到李战脸色阴沉沉地跑过来,郭北牧连忙迎上去挡住李战,说,“手术还没结束,你别着急,总院的专家说了,不会有很大问题。”
李战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坐到一边。
郭北牧在他身边坐下,斟酌着措词,道,“检查报告出来了,弹片可能会造成一些影响,比如记忆。”
“什么意思?”李战问。
郭北牧说,“以前的一些记忆会消失。”
“处理得不是太及时,我在她昏迷之前问过,是在a岛起飞的时候负伤的,到送到医院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现在专家组正在研究是否取出弹片,有意见认为也许留着更好。总而言之没有生命危险。”
李战眼前顿时浮现出一个无数狗血剧都用过的桥段——男主或女主失忆。然而失忆不是影视剧体现出来的那么美好,失忆是一种病症,因为脑部终究是受到了破坏,也许年轻的时候问题不大,可是年纪上去之后,一堆后遗症就会出现。
病理学上的失忆从来都不是编剧笔下那么美好。
李战以手加额脑袋靠到了墙壁上,盯着走廊天花板发愣。此前他还在为抓捕行动的巨大成功沾沾自喜,认为这是一次零伤亡的特种作战行动,未来也许会写进教科书被后来人视为经典战例争相研究和学习。
现在这些欢喜和优越感荡然无存了。
李战突然的感到了疲惫,深深的疲惫,前所未有的疲惫。自从老部队解散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