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时可怜之情越发的深刻了些,可我却笑出声来。
“小嫂子,小弟我这般可怜了,你既然还笑的出来,和我大哥当真是一双璧人了。”戏时收起了他那可怜之色,转而成为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嫁夫随夫了,戏时小弟没有眷侣,自然是体会不到这种乐趣的。”我戏笑的回道,还将双手抱住君泽的右手,头则伏在君泽的肩上,亲昵万分。
君泽顺势摸着我的发丝宠溺的附和道“阿幺说的在理,他万花丛中过,留情太多,大约是注定没人要了。”
“一嘴难敌四唇,我大人有大量,不同你们计较。”戏时道,甩了甩袖子,白了我和君泽一眼,他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一口喝下。
戏时此番其实并非是生气,虽然它是数千年的凤凰,但孩子心性并未尽退,诸多时候还是会不经意的同你玩闹。
山中微风拂来,除了舒爽宜人带着琼花清香之外还带着一股浓郁芬芳的酒香。
酒香之味层层递进,在主香味味中分裂出数种其他香味,像是本就归于一体的颜色炸裂开来,原本单一之色变得绚丽万分。
“定是好酒!”我脱口而出道,双手仍抱住君泽的手臂,但坐直了身子。
戏时和君泽闻言皆看着我,君泽倒还好,毕竟已是见怪不怪了,戏时则是一脸的木讷之色,似乎不大能理解我为何这般说,又或者是我为何会知道他这儿有酒。
好一会儿戏时才回过神来,开口半是戏谑半是叹息道“我就说我传信请了大哥数回,想让大哥来这容乃山小聚,大哥皆未至,本来此次我也是不抱希望的,未想大哥竟然回了传信而来回我会至。我还道是大哥念着我这做小弟的,未想大哥却是为了我这容乃山的琼花酒而来。好歹我也是与你相识多年的小弟,竟然还比不得一坛子琼花,小弟我是在是太难了。”
“与其在这自怨自艾,还不如将你那酒拿出来尝尝,毕竟我会来看你,你酿的那酒可说是劳苦功高了。”君泽道,并未因为戏时之言便有自责之心,大约是早便习惯了戏时的性子。
戏时撇了撇嘴,干净利落的起身,他行至琼鸢花开的最艳之处,那一大簇的琼鸢花随即向四处而开,其中间之处原来是一个酒窖。
只见戏时进入酒窖,好一会儿才从酒窖之处出来,酒窖上方,琼鸢花又汇聚而来,恢复了原样。
皇家小娇妃
“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小破花,我平日里对你们那般好,你们对我爱理不理便罢了,如今你们不过就是见得小嫂子一会就这般喜欢她,改日我定要将你们都铲平了去。”戏时的声音传来,不满中有带着一些欣慰之意。
我和君泽相视一笑,其实这些琼鸢花对戏时也是颇为喜欢,只是长时间学了戏时的性子,所以见到戏时难免会对戏时小孩子性一些。
和君泽在戏时处小住了一晚,第二日我们便打算回府,戏时依依不舍,君泽说得了空在来看他便是,或者他出这容乃山去瑞王府寻他也可,戏时这才无奈道日后时机到了他定会出山来唠叨我和君泽。
戏时的那些琼花酒已是所剩无几,我本来不想带走的,毕竟做人得有个度,喝足了还要外带确实是不厚道了,但是临行前戏时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将酒送于我喝,我总不能浪费他的这番好意,便也就毫不客气的带走了,这一趟容乃山之行也算是收获不浅了。
回王府的途中,君泽大致同我说了一下戏时之事。君泽说他初见戏时是在两千多年前,那是戏时还不足千岁,因遇难事将神魂俱灭之时,为君泽所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跟在君泽身后,以大哥称君泽,以小弟称自己。
因为那场难事的缘故,戏时修炼之事难有所成,但戏时又不甘心如此,所以翻遍群书便知有一名为聚沙的仙丹可改他的现状。为了炼制聚沙仙丹,戏时差点便耗费了他的全部修为和命数,最后聚沙仙丹练成了,但戏时吞下聚沙仙丹之后变没有丝毫改善,反而自己生了煞心。
聚沙,聚煞,戏时明白时为时已晚。
戏时不想因为煞心而伤及无辜,便想着自我消亡,不过被君泽及时制止,君泽控制并封印了戏时体内的聚沙,并交由戏时如何化去体内聚沙仙丹的方法,在划容乃山之地作为戏时的定点,借助容乃山的灵气滋长帮助戏时修炼和突破。
聚沙仙丹一日未化尽,戏时便一日不得出,因为一旦出来,化去部分的聚沙必然又会开始长至,那么之前所做之事便又是白费心思。
而君泽手中的红玉是开启容乃山门的钥匙,这也就是为何戏时虽然极其向往外面的世界,却不能出去的缘由了,算算时间,戏时起码还有数百年时间才可出来。
戏时确实是难了些,若是是我,我大约早便已经陷入魔障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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