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抛尸现场轮岗归来,早就找到当时去了第二个受害者抛尸现场的同僚将情况问清楚的路肃,甫一见到顾白羽和苏墨轩,便出声汇报。
“既然第二个受害者尸体的姿势与其他两个人如出一辙,那么,我们晌午的推断,就更加没有错了。”
点了点头,顾白羽一面低头翻看着邢焕之递到手中的新补充的卷宗,一面对着路肃出声说道。
“根据昨日验尸时的情况,捕快所的兄弟们又找到这三个受害者的父母亲人,再度仔细地询问了一遍。”
看着顾白羽和苏墨轩手中捧着的厚厚的卷宗,站在一旁的邢焕之,开口简要地介绍着这两日新近调查得来的情况。。
“我们从三个受害者父母亲人的口中得到了确切的证实,证明三个受害者在失踪之前,与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所传的衣裙都不一样,第二个受害者的弟弟虽然记不清楚,但是邻居家的大妈站出来替我们证实了这一点。
受害者遗体上所梳理的发髻也是如此,第一个受害者离家时,所梳的发髻是倭堕髻,第二个受害者没有梳发髻,第三个受害者梳的是流苏髻,而且,据第三个受害者谢小小的姐姐所说,她平日里,还十分不喜欢飞云髻的发式。
至于她们发鬓间插着的鎏金珠玉步摇的仿制品,三个受害者失踪前,没有一个人佩戴着那样的步摇,而且依着第一个受害者家中的财富状况,也根本不可能戴贴金箔的仿制品。
还有就是受害者眉心那一点落梅妆,也是凶手亲手点上去的。”
将得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着,邢焕之继续思忖着出声,道:
“也就是说,凶手做这些所有的事情,应该根本就是想要将她们改造成另外一个人。
但是我想不明白的便是,既然凶手从外型上已经将她们变成了他心中那个求而不得的女子,而依着苏侍郎先前的说法,她们也很可能已经在巨大的恐惧压迫下,从内里彻底的妥协改变了自己。
那么,得到了他内心真正渴望的那个女子的凶手,又是为什么要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残忍杀害?”
浓眉紧皱,这个疑问,已然在邢焕之的心中盘旋已久。
“爱之深,恨之切。”
沉默片刻,顾白羽垂眸看着那卷宗,淡漠的嗓音中带了几分隐隐的叹息之意。
“或许凶手在看到向自己妥协的受害者时,终究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屈从于他的暴力的替代品,那个弃他而去的女子,终究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残酷的现实与随之而来的巨大的挫败感,让凶手陷入疯狂,于是残忍地将已经为他而改变的受害者杀害,来继续满足自己虚妄的幻想。”
“又或者,是另外一种恰好相反的情况,”
顾白羽的话音才刚刚落地,站在她身旁的苏墨轩,便继续接口说道:
“凶手已经对他心中的那个女子恨之入骨,即便是这个女子此刻真的再度回到他的身边,恐怕他也会因为长久的愤怒怨恨积压,而亲手将她杀害。
也就是说,受害者之所以被杀害,完全是因为,她们从内到外彻底的变成了那个女子,落在凶手眼中,便是给他带去痛苦的根源。
所以,便处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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