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凤凰岭周边忽然一片火起。
这又是什么情况?
原来,曹魏军不能被迅速带走的各种辎重,已经被苏则下令用火点燃,熊熊燃烧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夜空,如同半夜里太阳忽然状态出错,还没有到点就急着要现身一样。
张既看着冲天的大火,心里一阵阵地抽搐。
他心里非常清楚、非常愤怒,更是非常之怨恨。他先前因为一个不查,其实任谁都想不到魏延的军队行动会那样快速,忽然通过了子午谷,然后忽然就夜袭了长安城,长安城就此陷落!
张既至今都想不明白,庞德当时是如何率领军队就那样快速通过了子午谷的。
然后,张既的人马被魏延的人马给赶出了三辅,最终只能够固守天水郡。还好他在雍凉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要人望有人望,要朋友有朋友,很快就联系到了不少盟军,这才稍稍稳住了雍凉的局面。
由于此次进攻长安关系,到曹魏究竟能否重新从蜀汉军的手里夺回雍州,所以张既表面上镇定,但是其实心里紧张异常。加之,如今新皇帝曹睿才刚刚登基,雍州就发生了这样大的突变,他确实无法向皇帝交代。
然后,张既又有些在心里埋怨起了李白元和高时黎等人。
张既忍不住压低声音骂道:“这几个混蛋家伙总是喜欢任意妄为,导致迟迟不能够过来与我会师,结果造成今日之局面!”
这时候,偏将杜左这时候忽然从远处跑了过来,来到了张既面前一拱手,大声说道:“启禀大人,敌军来了。”
张既神色凝重地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又看看那个在云层里穿梭的月亮,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传令道:“命令我军所有人马展开阵形,准备战斗。”
也就在这个时候,远方轰隆隆的战鼓声忽然响起,如同要震碎这个来之不易的夜晚的仅存的宁静。
魏延坐在飞驰的战马上,望着远处敌营里的冲天大火,听着夜空里雄浑的战鼓声,一股凛冽的杀机便自身上喷涌而出。
但是,当他们看到前方的众多火把忽然都被点燃,如同漆黑而平坦的地面上忽然落满了繁星的时候,陈式忍不住惊呼道:“魏将军,敌人似乎已经有了准备。”
王平的脸色紧张,旁边护卫队员手里高举的火把,映照地他那本来就黑的脸色,变成了紫红色的。他是个外表粗鲁,但是是实则心思细密的人,心里寻思着,敌人竟然有准备,难道消息泄露了?
魏延面寒如水,神色也是极为坚决。
他不仅是个好战分子,更是个偏执狂,随即大声吼道:“如今箭已上弦,已经不能不发。大家跟着我继续往前冲!”
一时间,战鼓再度被擂响,声势更加惊人犹若惊雷炸响,想要将夜空撕裂,让被黑暗蒙蔽的漆黑变成光明。豪门第一宠:少奶奶,又跑了!
这支骑兵队就如同一根锐利的长矛,刺进了魏延的军阵里面,接着越来越深入,竟隐隐有将魏延的军阵撕成两半的态势。
王平眼观八方,从双方的火把的分布情况,大概也能够推测出目前的局面。
他的心里不由得大急,指挥士卒疯狂地反扑,意图将这支曹魏军的骑兵队拦截下来。
魏延和陈式两人似乎都发疯了似地,也许是前些时候太过憋屈了,今天一定要争回一口气似地,只是率领身边的军队,根本不理睬郭飞的骑兵队,带着士卒疯狂地向前冲杀。
杜左眼看左右两翼的军队根本抵挡不住敌人的冲杀,就带着剩余的一千用作预备队的骑兵,迎着魏延的中军就杀了过去。
杜左也算是个人才,否则张既也不可能将最后的命令传给了他,让他去派遣左右两翼部队的出击时间。
而且杜左很清楚,挡住魏延的中军,就能迟滞敌人的攻击速度,就有可能掩护郭飞的骑兵队撕开敌人的阵势。
一旦分开敌人,则敌军的军队必然要陷入混乱之中,到时候郭飞的骑兵队调转回头继续冲击敌军后方,就可以逼迫敌人陷入混乱
双发的鏖战顿时变得越发的激烈和血腥残酷,不断发出一阵阵惨呼的战场,在熊熊大火的映射下,显得越发恐怖。
魏延确实是神勇的,只要不遇到如同张飞那种级别的强人,他就可以是无敌的战将。他大吼一声,手里的大刀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干掉了一个冲向自己的敌兵。
然后,魏延带着自己的护卫队继续往前面冲锋。
一刻钟之后,魏延居然几乎要穿透了整个战场,甚至在马上都能够清楚地看见敌军营寨的大门,以及被移出大门的那杆大旗。
大纛旗实在很高,即使下面火把众多,但是光亮依然不够照的到上面的旗面。
魏延用力抹去脸上的鲜血,回头大声吼道:“大家跟我冲过去,敌军的大纛旗就在前面了”
护卫队以及跟上来的一般士卒们的士气不由得为之一振。
而这时候,除了王平留在后面,疯狂地阻击郭飞的骑兵队之外,陈式也已经杀到了附近,显然也听到了魏延那边士卒们的叫喊声,他也跟着大喊大叫起来。
敌人显然不可能如此轻易让魏延的人马突破,只会更加顽强地阻截,战斗立刻变得更加激烈了。
魏延发疯了似地只顾带着士卒往前冲杀,也不知道砍死了多少敌人。
两刻钟之后,在蜀汉军如同潮水般的攻击之下,曹魏军终于抵挡不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魏延这边的人马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