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中,毛利警官紧盯着成河太郎,多年经验练起来的锐利眼神把成河太郎看得心惊胆跳。
成河太郎嗫嚅着嘴,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鼓起劲与他对视。
这会,倒是显得毛利警官有些色厉内茬了。
因为凭借目前成河太郎所说的,只要确认了证据,那他确实就不是凶手。
这时,林盟突然出声道:“那你心里有没有觉得谁才是凶手?”
安静沉重的气氛被打破,成河太郎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转移视线,待看到是林盟发问时,他脸上又有些诧异。
但林盟的话却让他目光一亮,连忙道:“有的!有的!如果是那老头夫妻死了,我还真有怀疑的对象。”
“谁?!”
毛利警官哗啦地站起身,椅子险些歪倒。
他也不在意,目光炯炯地看着成河太郎。
从现在查到的消息之中,唯一具备杀人动机就只有这个成河太郎,而现在他几乎有了不在场证明,那再想追查就得重新去找嫌疑人了。
此时,成河太郎口中的怀疑对象不管是否只是他为了脱罪而放出的烟雾弹,都能给警方带来一条可以追查的线。
寻找凶手最怕的是什么?
是毫无线索可寻。
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比什么都恶心。
“他儿子!那老头的儿子!”
只是,成河太郎的答案却让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
毛利警官傻愣愣地站着。
林盟嘴巴微张。
胖子助手记录的笔也停了下来。
“我说的是真的!而且这些你们要去问那附近的人还不一定问得到。”
成河太郎的脸有些扭曲:“你们能查到我,那肯定也查到了那天我被他们吓跑的事情,但以为我是真怂吗?”
可能那叫从心吧。
说实话,成河太郎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倒也应该不像是怕事的人……
应该。
“那两兄弟,是周围搬运工里对怪力招式使用最好的,力气也是码头上数一数二的,在码头那种地方,谁的力气大谁说的话就大声,所以他们才能在海滨街那个地方开了一家小赌场。”
“海滨街是什么地方,是所有搬运工工作或者回家的必经之路,而在那里开赌场就是赚我们的生意,你觉得寻常人能开?”
毛利警官听得眉头直动,心里以为被人耍了的怒气逐渐消散,他把身后的椅子拉好,缓缓坐下。
“这与你怂有关,可与他们具备杀人动机有什么关系?”
扎心了。
成河太郎嘴角抽搐着纠正道:“不是他们,是老头的大儿子。”
林盟双腿并拢地坐正起来,沉声问道:“你是说士多店老伯的二儿子不会杀人?”
“应该是不会,因为犯不着。”
“理由,为什么你会觉得是老伯大儿子弑父的理由。”
成河太郎仿佛在酝酿着语言,约十几秒后才道:“赌场的生意很好,一张桌一午就是一千円,他们不休息的,一天到晚都开,那士多店里有四张桌,偶尔还会多加一张,节假日桌钱还加倍,你们想想这是多大的利润。”
以一千一午一张桌来算,四张桌一天就是一万二円,且这是无本生意,换算软妹币就是一天近八百了。
不算成河太郎所说的节假日加倍,一个月就是三十多万円,确实很暴利,而且几乎什么都不用做。
就是现在林盟觉得自己很有钱的资产,人家不到三个月就能赚出来。
这对于一群搬运工来说,确实是一个让人眼馋的暴利。
“可那老头的大儿子却不满足了,他还想借着自己的赌场放高利贷,最后却被老头阻止。”
毛利警官忍不住开口道:“这就是理由?”
“单这只是一点,还有呢。”成河太郎摇头。
他继续道:“在这前,你还得知道他那大儿子是什么性子,好吃懒做,光靠着赌场利润,码头的工作他已经几年没做了,而且五毒俱全,什么都沾。”
他声音越发嫌恶,毛利警官敲了敲桌:“哎哎,别带个人情绪。”
成河太郎委屈巴巴地道:“我说的是事实,别人怕他不敢说,你也不可能从其他码头工嘴里得到这些消息,因为大家都怕他事后报复。”
毛利警官还想说话,林盟摆手止住了他,冲着成河太郎扬手道:“你继续说。”
成河太郎见此,心里越发觉得古怪,嘀咕着怎么一个警察还怕一个小毛头?
他看了看林盟,确实没看到任何精灵特征,也没把他往觉醒者那想。
“他家是做赌场的,但他自己却经常上去赌,我们都知道他原先还想着借着自己的地盘出千,不过后来也是被他家老头阻止了,然后我说过他想要放高利贷的,也是被老头阻止,这两件事已经让那家伙心生不满了,晚上经常在夜场喝成酒鬼后就在那骂。”
“这还不算,他跟他弟也经常闹矛盾,前几年老头中风,他就跟他弟闹翻了,一分钱没出。虽然为了赌场的钱还是与他弟一起镇场子,可是基本上他们俩见面都不会说话。”
接着,成河太郎怀疑老伯大儿子杀人的最大理由出来了。
“我听说,老头中风恢复后,常感觉自己已经快走了,说是要写遗嘱,把士多店留给他二儿子,其中包括赌场的利润也只给他二儿子留下。”
“其实赌场买块地就可以重新弄一家,但我说过老头大儿子的名声已经臭了,就是他自己再办一家赌场有人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