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光光放李晓星进主营地的警戒线要被罚,李晓星从湘城北到湘城东南这一路的数条警戒线,全都要被罚。
什么有的没的都往主营地里放,武器库出了问题谁负责?
绪佑一发怒,整个湘城驻地的警戒线都换了,李晓星很快就被两个带枪的驻防给控制住,直接押往东区营地。
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一直哭,一直哭……,然后押送到了东区营地,一堆人过来问她话,包括她是怎么从北区的文艺队出来,怎么通过北区营地的警戒线,怎么到的东南区主营地,在主营地里都看到了些什么。
李晓星哭了好久,最后反应过来,她被当成奸细了。
光线阴暗的小房子里,她坐在桌子边,哭着叫道:
“我不是奸细,我不是,我要找我爸爸,我爸爸叫水淼,他在湘城开发区大楼工作,我要找我爸爸。”
开发区大楼里工作的人,都是当局系统里的人。
李晓星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鼓起勇气,放下身为一名女子的矜持,打算主动拉近她和绪佑之间的距离,在绪佑面前刷刷存在感,怎么就变成奸细了?
她哭得很厉害,楚楚可怜,梨花带泪的,还特别的委屈。
看得几个调查问话的驻防皱着眉头,有人拿着笔,敲了敲桌面,不耐烦道:
“先把你的目的交代清楚,你爸爸那里我们也会派人去查,不要哭了,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里是驻防营地,你刚加入驻防?不知道乱窜营地是犯纪律的啊?”
“我,我就是刚加入…驻防的呀。”
李晓星哭得都打嗝儿了,她是她继父水淼走关系塞进湘城驻防文艺队里来的,才来没半年,已是凭借着优越的舞姿,美丽的容颜,娇俏可人的性格,在湘城驻防里小有名气了。
她以为她可以一直这样畅通无阻,人生顺风又顺水的,不管是进入安全区好,还是就在湘城驻防里也好,她的人生都不可能过得比卿溪然差。
没有人比卿溪然这个未婚生子,丢人显眼的女人,过得更灰头土脸的了。恋上你的罪:如果可以
那口井在师大半山腰,车子根本上不去。
意思就是得将车停在山下,然后走小路步行上山,取了水后,又提着水步行下山。
一个12l的矿泉水桶子也有蛮重了,卿溪然的手小,一只手肯定提不了两只12l的矿泉水桶子,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要用来牵孩子。
所以一趟来回,提一桶水就差不多了,她自己准备了四只桶,每个差不多也就4l左右,而且还带了提环的,一只手完全提得下两个4l的桶,最多爬两次山就能搞定。
如果加上胡家的这两只桶,卿溪然要来回爬四次山。
她受的了,孩子受不了啊。
胡奶奶像是才想起这茬儿,一拍脑袋,很不好意思的看着卿溪然,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看我这记性,那溪然,你就帮我提一桶水好了,谢谢谢谢,等老头子的肚痛好了,让他再帮你提水去。”
门内站着的卿溪然,垂目看着胡奶奶递过来的桶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胡奶奶,我看业主群里好多人都说,隔壁小区有人在卖自来水,今天我们小区很多人都过去买自来水了,我看,你不如去那边?!”
“这个……”
胡奶奶愣愣的站在铁门外,看着卿溪然,眸子里有些利光,忽然笑道:
“溪然,可是你昨天晚上约的我们去师大提水啊,今天怎么又叫了我们去隔壁小区买自来水?这自来水里加了漂白剂,喝了会肚子疼的。”
她就恨不得直接说她家老头子正是因为喝了卿溪然昨天晚上给的自来水,所以才闹的肚子了。
“胡奶奶,争这些也没意义。”
卿溪然抬眸,看着胡奶奶,眼底的静,让她有种近乎冷漠的无情无绪,她轻声道:
“你们要么和我一起去师大提古井里头的水,要么去隔壁小区买自来水,我家也没水喝了,我带着个孩子,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的。”
顿了顿,卿溪然吐出俩字,“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