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绪佑的这个东南主营地,角角落落都已经被卿一一拍完了,卿溪然不用看,也知道绪佑的战备库在哪里,武器库在哪里,办公室在哪里……尽管卿一一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拍下了多重要的东西给妈妈看。
所以,卿溪然不说对绪佑的东南主营地全都掌握了,掌握个七七八八,还是有的。
因此这里并没有什么好待的了。
敲开了筱龙宝的门,不出意外的,卿溪然看到了卿一一充满了惊喜的小眼神。
她跳起来就扑进了妈妈的怀里,过年都没有这样的高兴过。
但是…卿溪然看着卿一一这头发的油脂很厚,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每天洗,但是细节上根本不经看,这里一块油渍没洗干净,那里一块泥巴没洗掉,耳朵后面还有好厚的一层黑末子……筱龙宝的手机开了美颜滤镜,关于卿一一的有些细节方面,卿溪然根本看不见。
她便是心中叹气,也就让绪佑帮她照顾了女儿一阵子,看给卿一一弄的,唉!
成吧,所有的都要返工。
卿溪然便是放下了抱着的卿一一,起身来,看向客厅里有些腼腆的筱龙宝,感谢道:
“这阵子辛苦你了,我们家一一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没没没,绝对没有,一姐特别可爱。”
面对这个传说中的大神,筱龙宝特别的拘谨,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卿溪然时候,那股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她的感觉。
要知道,他们驻防自从有了卿小姐后,多次绝处逢生,她救过无数驻防的性命。
因此,筱龙宝现在把卿小姐当成他的终极偶像,很多驻防都把卿小姐当成终极偶像。
更何况,这个偶像还是他们老大的原配,对,不可编荤段子的那种终极原配,在驻防们的夜间故事里,秒杀了老大在外面所有外遇、渣小三、渣小四的强大原配。
“那行,那我带这孩子回去倒倒,你忙。”
卿溪然客气说着话,牵着卿一一就从筱龙宝的房里退了出来,把卿一一带回到了绪佑的宿舍里,望着这一屋子乱七八糟摆放的东西,沙发上的臭袜子,阳台上稀疏密集不均匀搭着的衣裳,赶了卿一一进浴室洗澡洗头发。
结果一进浴室,没儿童沐浴露,没儿童洗发水,她便是一边放水,一边奇怪的看着正乖乖脱衣裳的小盆友,问道:
“你的守护神这段时间没给你洗头啊?你都是用什么洗澡的?”
她明明有写一份很长很长的备忘录给绪佑啊,为什么一个盛夏走到秋,浴室里连个最基本的沐浴露都没有?
是不是湘城的洗漱物资已经极其匮乏了?连绪佑这种地位的大佬都搞不到一瓶儿童沐浴露和洗发水了?
“用这个呀!”
卿一一小盆友很娴熟抓起了一块洗衣服用的肥皂,跑进了浴室里,拿着肥皂上搓搓,下搓搓,左搓搓,右搓搓,里里外外搓一搓,好了,洗完了!
看着卿一一没用两分钟,就把一个澡洗完了,卿溪然闭了闭眼,卷了衣袖,摁着小朋友用清水,打着肥皂泡沫,硬是给她洗了个头。
已经被绪佑养邋遢了的卿一一小朋友,在面对绪佑的时候,是可以讲条件的,但是在面对妈妈,她不敢讲条件,只能任由妈妈帮她洗了头,找来一件干净的大衣服,把她抱到了床上吹头发。
与妈妈在一起的感觉,和与守护神在一起的感觉,对卿一一来说是如此的不一样,有妈妈在,卿一一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公主一样,漂亮又精致,她从妈妈那里学到了对待事物的细致与耐心,收获的是一种心灵的平静与满足。
但与守护神在一起的时候,她仿佛永远在动,各种新奇的刺激的,玩坦克,玩射击,在偌大的操场上疯狂的奔跑,守护神教给她的是一种张弛有度大开大合的气势,以及各种不拘小节的气度。
若是问卿一一,更喜欢和哪个在一起,她觉的,她都想,她想和妈妈,也和守护神一起生活。
说起守护神,小朋友穿着短了一号的薄外套,反手抱住了妈妈的脖子,坐在床上嗲嗲的问道:
“妈妈,我可不可以叫守护神爸爸呀?”
正在帮绪佑和卿一一将衣服分开,整齐叠衣的卿溪然,手中的动作一顿,看着已经被她洗干净了乖宝宝,想了一秒,继而道:
“你想叫吗?你想叫就叫。”
“可是妈妈,你说我爸爸牺牲了呀,你怎么解释在我小时候,你拿这个话来糊弄我的动机?你是不是当初自己都不能肯定,我的爸爸百分之百的牺牲了?”
卿一一有种因为搞不清楚真相,而大受打击的感觉,大眼睛里有些控诉的看着卿溪然,是妈妈自己说的,她的爸爸牺牲了,妈妈后来又说守护神叔叔,有86.5的可能是她爸爸。
现在又如此草率的,让她想叫守护神爸爸,就叫。
那到底能不能叫爸爸,妈妈这一点为什么不能肯定?什么叫做想叫就叫?妈妈自己说不能忽略小的几率,现在又让她想叫就叫。
所以,大人惯会敷衍小孩,是吗?
卿溪然立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想着挽救一下自己在孩子心目中伟光正的形象,便是很有耐心的对卿一一说道:
“只说这有可能,又没说一定就是了,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当初我跟你说爸爸牺牲了,是因为这个可能性很大,现在我让你叫守护神爸爸,是因为他是你爸爸的可能性也很大,这个是几率的比例问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