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绪佑,见情况不对,伸手抱住了在细微颤抖的卿溪然,心疼道:
“别想那么多,别钻牛角尖了,她可能就是随口一说,你们那队里的日子,本来就过得苦,她也许就是随口感叹感叹,别想了。”
“怎么可能是随口感叹?”
卿溪然近距离的看着绪佑,对他说道:
“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有人要对珠心算队伍下手,她知道了,对,沈曼给我写了信,写的就是有人要对珠心算下手的始末,这封信并没有送到我的手中,但是却被伊婷看到了,她是队长,这队伍里要发生的任何事,她难道不知情吗?就算不知情,她也会听到一些风声吧”
顿了顿,卿溪然摇头,看着绪佑红了眼眶,又说道:
“所以她一直跟我说,想查一一的父亲到底是谁,很难,有可能会暴露珠心算队伍,其实的确不能查,因为我对外已经是个死人了,若是大张旗鼓的去查一一的生父队长,是想把我没死的事情隐瞒下来!”
因为沈曼的信是写给卿溪然的,而且已经送到了珠心算队伍里,所以莫如昔认为卿溪然已经看过了沈曼的信,要杀卿溪然灭口,事实上,卿溪然也的确被“杀”了。
最后她还被曝尸垃圾堆。
但是因为她的大脑太发达,拥有自我升级与修复bug的能力,所以被爆了头的卿溪然,大脑短暂的升级了一次,自行修复了受损的脑细胞,又活蹦乱跳的自己跑回了珠心算队伍。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卿溪然联系珠心算队伍的时候,伊婷很快就开车来接她了,当时,伊婷的神情古怪,还抱着卿溪然哭了。
后来卿溪然退役,所有的手续都是伊婷一手操办的,按照正常的程序来说,一旦有人从珠心算队伍退役,身份证号上的号就会解锁,恢复成普通的身份证。
但是卿溪然的一直都没有,非但如此,她身份证号上的还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华夏的整个身份系统,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有这个权限,解开卿溪然身份证号上的。
之前卿溪然觉得不在意,因为伊婷跟她说,她只是暂时退役,等把孩子生下来,一一的父亲也找到了,补办好结婚证,再让她归队。
所以身份证号上带也是正常的。
但现在回想起来,伊婷虽然表面上不说,其实卿溪然也能明显感受到,队长是希望她退役,并不要再和珠心算队保持任何联系的。
伊婷在保全她,她知道,珠心算队伍保不住了,所以能保一个是一个。
绪佑抱着卿溪然,微微的将她拉开一些,双手握住了老婆纤细的双肩,他认真的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印象中,卿溪然很少哭,有生之年,绪佑能看见卿溪然哭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对她说道:
“溪然,你要知道,其实你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又聪明,又幸运,所以你的人生中,总能遇到很多的人,自动替你规避危险,他们肯定在想,如果一定要有人承担失去生命的代价,去应付危机,那就是他们吧,就让最有价值的人活下去吧,溪然,你是一个比他们任何人来说,更有存在价值的人,他们懂,他们也明白所以,别难过了,好吗?”
绪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事实上,在卿溪然的成长过程中,的确出现了很多的人,前仆后继的替她分担了人生的风险,他们都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卿溪然的外公是这样,卿溪然的队长也是这样,甚至,绪佑,作为卿溪然的丈夫,都是这样想的。
为什么?因为她比他们都有用,她一个人,能做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做不了的事,所以她要好好的活着,只有她活着,剩下的人才有希望,才能看到未来。
这样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再看站在绪佑对面的卿溪然,她微微垂目,看着自己的脚尖,又抬头对绪佑说道:
“查,没有完,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就完,血算盘既然能被送到龙山研究所,说明这背后的人,已经知道了‘卿溪然’就在龙山研究所里,我们去找莫如昔,他肯定知道什么。”
当年杀卿溪然的人,就是莫如昔,这个是没错的,至于莫如昔背后的人,为什么要送血算盘到龙山安全区的门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进不了龙山安全区,也不知道“卿溪然”躲在龙山安全区的什么地方,所以,他们要把“卿溪然”从龙山安全区里引出来。
这个思路是不错的,因为的确是把卿溪然给引出来了,真正的卿溪然打算主动去找莫如昔,亲自会会这个男人。
而追根究底,他们要引出卿溪然的目的,只怕还是有关于卿溪然脑子的问题。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卿溪然是珠心算队伍里,历年来最优秀的人,她一个年年在国际心算比赛上拿魁首的人,队里无论大赛小赛,自然也不在话下。
如果有人知道了卿溪然的战绩,就不可能放过她这个人。
特别是,如果用她的大脑来长晶核树的话,那成效将是不可限量的。
所以,这个问题反过来思考,假如卿溪然真的是在龙山安全区里躲着,假如,她被这个血算盘给引了出去,又在抓不到送算盘的人的情况下,那第一个想到要去找的人是谁?
必定就是莫如昔了。
因为现在真正的卿溪然,就是要去找莫如昔问清楚情况。
如果卿溪然真的出现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