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溪然翻了个白眼,信息发送间,将哭穷报告发给了绪佑。
身侧突然爆出了卿一一那笑哈了的奶音。
卿溪然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看向卿一一。
只见本来在分豆子的卿一一,抱着自己的画画本子,笑得像个小傻傻一样。
卿溪然便是问道:
“一一,你在笑什么呢?”
“妈妈,我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子了。”
卿一一站在椅子上,抱着画画本,又蹦又跳的叫道:
“哦我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子咯,我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子咯。”
坐在一边的卿溪然,伸手,将卿一一怀里的画画本子拽过来,问道:
“你爸长什么样儿?我来看看。”
“这里这里!”
卿一一小盆友,动着小手指,给妈妈翻开我的爸爸那一页,指着上面黑色水笔描画,大眼睛里冒着崇拜的光芒,两只小手掌捧着脸颊,天真烂漫道:
“妈妈,我爸爸真帅,对不对啊?对不对啊?”
卿溪然看着绪佑的涂鸦,脸都黑了,这个湘城驻防最高执行官,不光光口头上占她便宜,竟然还来祸祸她女儿的画画本!
“这个不是你爸爸。”
看着绪佑的描画,卿溪然实话实说,她张口,便是宛若一盆冷水,浇灭了卿一一的兴奋,直言道:
“不要随便什么男人,穿着驻防的制服就说那是你爸爸,一一,咱们这样不好,你真正的爸爸要是知道了,会伤心的”
她说着,偶尔一转头,便是看见身边坐着的小盆友,整个小身体宛若失去了朝气般,怏怏的,一双大眼睛里还盛满了泪水。
卿溪然一向淡漠冷硬的心,便是瞬间的软了,她把卿一一抱过来,指着绪佑的描画,柔声道:
“一一啊,我们”
“妈妈,那他不是爸爸,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画上?”
小盆友哭着打断了卿溪然的话,转头靠在卿溪然的怀里,可怜兮兮的问道:
“妈妈,那他是谁呀???”
“他”
卿溪然歪着头想了下,用手指敲了敲绪佑的描画,认真的解释道:
“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就在城外,守护着我们,用生命保护了我们这一座城,是我们的守护神。”
“守护神,真的不是我爸爸吗?”
卿一一仰头,看着卿溪然摇头,又不死心的问道:
“那他为什么会在我的画上?”
“因为他是守护神啊,他会守护一一,当然也会守护一一的爸爸啦。”
虽然卿溪然很努力的在给小盆友解释着,但卿一一好像并不太能够接受,小盆友看起来还是很难过。
她一言不发的从妈妈的怀抱里溜下了地,抱着画画的本子,红着眼眶,蹭蹭蹭的上楼,进了书房,一个人躲起来看守护神的画像去了。
怎么办呢,卿一一就是好想让守护神当她的爸爸,她对绪佑,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尽管妈妈说这不是她的爸爸。
可小一一就觉得,如果是爸爸的话,一定会是守护神这个样子的,
看着卿一一带着情绪走了,卿溪然的内心有些心酸,这个孩子正在以她都难以掌控的速度,在飞速的成长着,她越来越哄骗不了卿一一了。
便是在此时,绪佑那边正在组织驻防紧锣密鼓的朝着喜来镇出发,他打开平板,看了一眼邮箱里的哭穷报告,忍不住又是笑了。
在这份报告里,卿溪然极尽能事的哭喊着驻防的困难,她举证了大量的数据,证明全球气温变冷,辐射加剧,导致今年湘城的冬季特别的冷。
又举证驻防后勤队的多起死亡案例,从采集,到保障,最后到如今驻防后勤队的半瘫痪状态,印证了湘城驻防队在冬季的日子有多难熬。
接着从物资的原材料的生产,到加工,到销售,到驻防后勤队的物资采集,各种方面面面俱到的分析,证明这些过程全都出现了大大的问题。
每一样举证都是真实的,都能在新闻里查到确实资料,每一种宛若诡辩般的分析,让看者不自觉的会被卿溪然的思路带偏。
所以,综上所述,驻防目前所能发现出来的问题一次比一次多,按照绪佑给出的本年度驻防人口失踪死亡统计资料分析,辐射加剧之后,他的驻防队出线了大面积死亡。
到现在,一个营地才一两千的驻防,湘城总共加起来不过五千来名驻防。
又说自从上次去湘北抗击变异怪后,他死了一堆的人。
但仅仅只是这五千多名驻防,由于物资供应困难,穿的还是去年的冬衣,几乎每名坚守岗位的驻防,身上的冬衣都破了,且因为电厂的关闭,导致驻防无法取暖,冻手冻脚四肢僵硬,运动神经无法协调,变异动物特别的难杀。
驻防一去就死一大片。
吃的没了,驻防一天三顿全喝粥了,粥里全都是冰水,穿的也没了,根据气象方面有理有据的天气预报分析,眼看鹅毛一般的大雪就要下来,估计这个冬天又要冻死一半的驻防。
所以,湘城驻防希望湘城总指挥官穆峰亮,能给驻防发点儿吃的和穿的,再不然,想办法帮湘城驻防接通暖气,或者直接给点汽油也成,没汽油也可送些过冬的木炭来。
否则这变异动物没法儿抗啊。
真是,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驻防盼着总指挥官赶紧发物资啊,欢欢喜喜去打怪啊,啊啊啊。
落款,还需要绪佑签名!
绪佑转身将这份报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