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玄幻奇幻>三国修仙志>第七章 紫云烟

“姑娘,姑娘?”

闻得陆谦呼唤,紫云烟方才收拾这数千年的遭遇回过神来,玉手轻拾裹衫、摊落乌丝这才粉瓣微翘的伏地而拜,磬韵还幽的道:“小女紫云烟拜见主人,日后定助主人以太平诀修成大道。”

“她唤我主人?”陆谦眯了眯眼,他实在摸不清榻下此女的脉数。

紫云烟也突觉自己行事有些唐突,这才幽婉的将这禹灵紫府来历和自己的种种过往详细的讲与陆谦,却独独隐去了禹神曾经嘱咐的三十二真言所述之意。

瘫于榻上的陆谦显然听得云里雾里。

他不是一个适于幻想的人,只因幻想换不来白面饽饽和田间青菜,而他则必须肩负着胞弟脚踏实地辗转凡尘。

可紫云烟所言对陆谦来说又岂只是幻想,简直痴人说梦。

据此女所说,这禹灵紫府内实数禹神仙气所炼,此间每一个年头却只是凡尘中朝夕而已,非但如此,草屋外的盈尺绿地更是日月福荫,其上所种根木可得天地眷顾,日间即可得俗世里百年成长。

若不是此女之前可时时洞悉陆谦心中所想、堪为大能,陆谦实是会认为此女乃一疯魔病患。

“在下虽不知姑娘意欲何为,但姑娘亦不必以利诱我,在下只问,姑娘可否将在下躯体恢复如初?”陆谦对此些许虚无缥缈的造化皆是不信,对他而言,眼下这紫云烟如能治愈他眼下筋脉尽断的身体便已是万幸。

姑娘轻含微唇却抿嘴一笑:“主人实是在试小女之言,且稍候片刻。”

她说着,不待陆谦言语竟自顾转身而出俯于门前,一俯一伸间尽显玲珑袅娜,转瞬便再起身回至榻前,手里却多出一物。

那是一根“草”,一根此前陆谦在草屋之前的盈尺绿地间见过的普通无奇的嫩草。

“主人可衔此草,切莫吞入腹中。”紫云烟涓涓细流般的声音娓娓而谈。

陆谦见此草平白无奇怎会是仙药,更见草根处尚沾有颇多杂土,一时皱了皱眉。

“主人莫疑,那于吉虽仙法不为,但凭此草在凡尘行医不知骗取多少名声财物,却也拯救了千百黎民,求主人信我一次。”紫云烟见陆谦仍然对自己的一片热忱无动于衷、屡屡生疑,竟秀鼻酸楚、眼圈也微微一红。

陆谦双目始终在观察此女言行举动,却见其说得恳切,自忖伸头一刀、缩头亦不过一刀,便微微张开了嘴。

嫩草沾舌的一棵,陆谦顿感丝丝微凉,口中遍生甘津,犹如露滴卷着草根处的杂土竟流入咽喉,转瞬间脖颈处竟也略感凉意,那感觉似是蜜饯入喉、又像冰河化流。

正此刻间,滚滚倦意袭上双目,他努力撑了撑,自忖此乃危难艰险处,绝不可在此间再睡了去,可这倦意似不为所控,仅数息间便已沉沉而眠。神族下凡

“与主人在此朝夕相处数月有余,主人可曾见过云烟有过半分虚言?反倒是主人自到此禹灵紫府后却是颇多试探、言语提防。”紫云烟一张俏脸似有不快之色,眼中亦有流波,颇是委屈。

“数月有余?”,陆谦心中大惊,全不料此一伤竟躺了如此之久,亦不知凡间那痴傻的胞弟陆逊数月之间现况如何,怕是自己不在免不了受了很多欺辱。

“主人莫急,云烟早已言明,此间一载仅是凡尘一天,现今这个时节,怕只仅是凡间一夜罢了”,紫云烟见陆谦眉头紧锁,面露急色,赶忙宽慰道。

陆谦闻言虽还是不全相信,但也心宽不少,再思忖她此前所言似是非虚,许是此女千年中未曾见过几许生人,虽凡尘年纪已有千几岁数,却是心智未开、亦不曾沾染凡尘间的尔虞我诈,故才会言语如此真挚无二。

此情此景,他忆起当年自家小妹陆彩蝶也如这此女相仿童真,却不料小妹那年与父亲一去而再不得见,更对这紫云烟心生几分怜悯。

不料云烟却小嘴一撅、眉头皱道:“主人心中所想云烟是个千多岁老妖精吗?”

陆谦心虚的摸了摸自己额头,心中暗骂自己又忘了此女实与自己通灵,但凡所想必被此女所知。

紫云烟却噗嗤一笑,随即脸有微红道:“主人,云烟乃是河神之女,又转为木属禹神灵仗,已是器灵之物,并非封印于此的世间修者,如按云烟灵品计年轮,小女当今尚不足开脸搓额之年。”

开脸的年纪不过女儿家十六而已,陆谦闻言心中更窘,忙岔开话题道:“姑娘可知在下该如何返回世俗之界?”他心念胞弟,故有此问。

紫云烟脸色微暗,手指搓着身上素裹轻抬粉唇问道:“如云烟告知了主人离去之法,主人...主人还会再来陪云烟吗?”

陆谦为此女惜柔之态心头一荡,却是想起了曾经儿时的小妹陆彩蝶临别之际亦如紫云烟此般神情,心生顿生酸楚道:“此间如真像姑娘所言乃修炼上佳之地,在下必去去便回,凡间有在下胞弟身有所疾,实放心不下,故此特求姑娘教我返身之法。”

紫云烟微微颔首,却不见她面色如何,片刻后却自返屋内,取出根黝黑木仗交于陆谦道:“此物乃是禹神拐杖、经数千年而不化,世间更无任何锋利之物可淬之,云烟便是此物器灵,更是云烟魂魄所在,主人带上它,若回来时只需轻抚杖头、魂力波动间即可与云烟如面。”她说罢,竟低着头不再多看陆谦一眼,转身独自返回了草屋之内,只身俯于榻前。

陆谦提着沉甸甸的拐杖,此物黝黑质朴、全身无丝毫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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