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姝出了院子便往书墨斋走去,书墨斋位于临安街街尾,位置偏僻,但胜在清净。只是她刚走近临安街一个小童便撞进她怀里,那孩子年纪不大,力气倒是不小,萧静姝被撞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那男孩正是裴秉文,眼见自己撞了人,忙举手作揖,歉意道:“小子方才走路太过匆忙,未曾留意到前方有人,冲撞了小娘子,实在对不住。”
萧静姝抬眼望去,见那男孩不过十来岁模样,长得眉清目秀,只眼眶微红,像是才哭过的模样,偏又一本正经说着道歉的话,实在是可怜又可爱。
“无妨,”她笑了笑,视线在男孩微红的眼眶上顿了顿,问道:“方才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闻言,裴秉文不自在的抿了抿唇角,微微垂头,闷闷道:“并未。”
顿了顿,又鬼使神差般添了句:“我说错了话,惹阿兄生气了。”
萧静姝失笑,原来是和家里人闹别扭,“那你觉得自己说错了吗?”妙手丹医
那女子穿着一袭素白衣裙,身形纤细,隔得有些远,她又带着帷帽,看不清面容,瞧着是个性子软和的,就是太瘦了些,裴翰飞脑中一闪而逝这个念头。
一旁的刘奇看了看窗外熟悉的人影,又看了眼裴翰飞,摸着胡子眯了眯眼,笑的若有所思。
张招财见了,只觉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斜眼看向刘奇,“我说刘老哥,你今天找大郎出来到底什么事?这都老大半天了,你也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刘奇捏着胡子,嘿嘿一笑,虽穿着一身衙役服,卻显得贼眉鼠母:“自然是好事,大郎,哥哥给你说一门亲事可好?至少比那朱铁匠家好。”
“你能说什么好亲事?”何富有撇了一眼刘奇,“你整日里和那些地痞流氓打交道,可别想着把什么脏的坏的都往大郎身边凑,大郎虽退过亲,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