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就是杂鱼,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他说着随手一抓,拿起那张四分五裂的桌子碎木屑随手一掷。
但听风声嗖嗖,木屑入脑,离他最近的那几人顿时死的不能再死。
“竟然还敢逞凶!”
“上,杀了他!”
“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
燕北尘:“……”
要是人多有用,你们就不会变成残疾人了,傻哔!
他也不客气,送这些缺胳膊少腿的家伙一程,就当是做好事了。
不然以后继续活着也是痛苦,自己真是个好人啊。
但让他意外的是这群人不知怎么回事,个个奋不顾身,前仆后继,仿佛完全不怕死,刚才和聂风动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莽的?
有的人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趁着燕北尘不注意在他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简直就和丧尸没什么两样。
“岂有此理!”
一巴掌拍死那人,燕北尘勃然大怒,收起戏谑的心态,用最野蛮粗暴的方式把这群人送进了地狱。
……
良久,满身是血的燕北尘走出客栈,模样显得有些狼狈。
深身浓郁的血腥味更是让他几乎忍不住作呕。
“这群精神病,不要命的疯子……”
他喃喃说道,得赶紧找个地方清洗一下,否则……
又回栈,燕北尘摇摇头,打消了脑海中某个念头,转身离开了客栈。
他却没发现,有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
“有点意思。”
许莫超带着楚楚暗中观察,当看到燕北尘最终杀出一条血路离开以后,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聂大哥,为什么那些人都像疯了一样去攻击他呢?”
这是楚楚最无法理解的地方,明明那些人刚刚对付许莫超的时候身体状态良好,反而畏首畏尾,甚至有不少人从一开始就打着让别人往上冲而自己逃走的主意。
可在对付燕北尘的时候却拖着残躯也要送死,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当然是我做的。”
“啊?”
楚楚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许莫超。
“一个简单的心理暗示罢了,放大了那些人心里的负面情绪。”
经过超哥自己改良的移魂大法在这个世界用来对付心智坚定的人自然不行,但对付这群杂鱼再适合不过。
果然这些渣渣没有让超哥失望,把一切都归咎到他人身上,这不正是失败者们的普遍特征吗?
“顺便也给那个姓燕的家伙一个教训”,许莫超耸耸肩,“顺便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可、可那些人已经受到了教训,就没必要非杀了他们吧……”
“妇人之仁!”
换成平时许莫超根本懒地解释,但今天这件情让他突然产生了一个计划,所以他多说了两句。
“你听听那些人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和你赌五毛,如果不是摸不清我的底细,怕是不用那个姓燕的家伙亲自动手,他们就会抢着来把你送给他。”
“怎么可能?”
楚楚显然不愿相信,许莫超直接打断了她:
“你太甜了,对于一个没有力量的人来说,美貌并是不值得庆幸的事,而是招灾惹祸的根苗。
你看到那些人的眼神了吗?就算我放过他们,他们不但不会感激,还会把这些仇恨深深埋在心里。就像一头饿狼潜伏在暗处,一旦有机会——比如我受了伤没有能力保护你的时候,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你一口!到那时你猜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楚楚被许莫超的话吓到了。
许莫超斩钉截铁地说道,“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楚楚有些恍惚,没想到许莫超竟会是这样一个人。
其实这不算许莫超篡改人设,聂风原本性格就是如此。
不要被电视剧里那个温柔的“风师妹”骗了,他可是和秦霜、步惊云一起为雄霸战四方、打天下的人。
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场面。
虽然性格比起另外两人温和许多,但十年来双手依旧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
冲锋陷阵、大杀四方的事情做的一点都不必秦霜和步惊云少,否则依雄霸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他成为神风堂堂主?
之所以会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是因为和步惊云相比,聂风做事情不那么绝,会给人留下一线希望罢了。
但这样一来,有时他比步惊云反而更容易完成任务。
因为遇上步惊云的人不会白费唇舌,知道自己唯有死战一条路。
但碰上聂风,只要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搞不好还能苟活一命,自然不会拼命。
“楚楚。”
“聂大哥?”
“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材,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做完铺垫,许莫超终于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