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寺庄把放在胸口上的书一把扔了过去。
“老朱你是反了天了,不赌也得赌,咱们就赌今天章贺能不能成事。”
“您昨天不是说他肯定成不了,那您还有什么好赌的,再说老朱没那么多银子,得攒着养老。”朱洪看都不看一眼,一把抓住书背,平平整整的放到了桌上。
“你看看这天,风吹云散,天有不测风云,这才有些意思嘛!我赌他能成,怎么样?”齐寺庄笑吟吟的看着朱洪。
朱洪抬头看了看天,“要赌也不是不行,我赌一两银子,老爷你赌十两就行。”
“老爷,隋小公爷到了。”没等齐寺庄说话,一个小丫鬟过来禀报。
齐寺庄听着丫鬟说的,看了朱洪一眼,扔了瓜子起身往客厅去了。
“老爷我赌了。”
“把东西都收拾了。”
朱洪笑着吩咐了一句,拿着书跟了上去。
……
“长青公子,来的有些早。”齐寺庄进了客厅,弯着腰拱手行礼。
“齐大哥,早了好过迟了,总得留些余地,以防万一。”隋长青恭恭敬敬的回了一个礼,姿态不可谓不低。
“公子请坐,请坐。”齐寺庄赶紧跑过去扶隋长青坐下。
“来人,上茶。”
“不必了,齐大哥,我车上准备了些茶点,四方那边也安排好了地方,不若我们路上喝茶聊天,先到四方书院,今日有百姓观礼,以防去的晚了不好进去。”隋长青并未落座,反而拉着齐寺庄说道。
“行啊,甚好,如此甚好,公子请,朱洪,随我和公子去四方书院。”
……
“秦兄!”
“章兄!”
章贺有些疑惑的看着秦墨生一旁的冶卓。
“冶兄也在呢。”
冶卓回礼道:“这不是听人说四方书院今日学辩,学政大人主持,百姓可入院观礼,我过来凑个热闹,章兄也是?”
“是,我也是听闻今日学政大人今日会来四方书院,过来一睹真容,听听大人的真知灼见。”章贺向上拱了拱手,表示尊重。
“那相逢即是缘份,我们三人一同进去吧!”秦墨生笑着说道。
“章兄请。”
“冶兄,秦兄请。”
章贺绝不信有如此凑巧之事,而且两人还碰到了一起前来,定是那秦墨生引了冶卓前来,此人不得不防。
三人进了书院,来的人不少了,不过大都是书院的书生,少数外来的士子打扮的人,和一队护卫,没有几个百姓。
“哎,秦兄,章兄,那地方空着,今日凉爽,阳光正好,我们去那边。”冶卓看了看里面找了个好位置。
“不了不了,我昨日整天待在家里,有些避光,我去那就好了,那里正好太阳晒不到,二位兄长不用管我,自去即好。”章贺赶紧拒绝了,随便找了一个人多且位置不大好的地方。
“这?”
“既然这样章兄自去就好,我和冶兄去那边了。”秦墨生拉着冶卓便往冶卓挑的地方去了。
“秦兄,你这是?”冶卓不明所以的问道。
他们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看章贺如何破题的吗?
“冶兄,你破题的时候,你会让我与章兄在你身旁吗?再者,咱们既然是来看的,这儿也看的清楚,远一些无妨。”说着秦墨生指了指章贺那边,正好章贺看了过来,他还笑着挥了挥手。
章贺也颔首笑了笑,呸,口蜜腹剑。
转头便往那阴凉处去了,除了想和他们分开,有一半他说的也是真的,昨天在家呆了一天,确实有些畏光。
“哎呀,公子,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去啦,这连点光都没有。”
秀秀和梁思琪束了发,一副男儿打扮坐来了会场,梁思琪拉着她躲在了一株大槐树影子下面。
“你不是嫌弃一群人挤在一起臭嘛,这里正好啊,又通风又隐蔽。”梁思琪笑着说道。
“好什么好啊!我这刚睡醒,小风一吹着凉了可咋办?”
“那给我一个位置,我替小兄弟挡一挡风好了。”章贺听着好笑,一下站到他后面。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秀秀迷迷糊糊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在下章贺,路过四方书院,听闻今日有学辩,还开门让百姓观礼,遂进来一观,因一天未曾离家,有些畏光,便相中了这地方,听小兄弟说怕凉,那可站我身边好了,我替小兄弟挡一挡风。”章贺拱手做了个礼。
“多谢兄台,我这小弟也就随便说说,兄台不当真的。”梁思琪看着这个书生倒是一片好心,笑了笑拒绝了,就秀秀那吃了睡睡了吃的身体,好着呢。
“怎么就不当真了,过来,站这!”秀秀一听不乐意了,拽了一把章贺的衣服,指着她旁边。
“无妨,在哪都一样,能帮小兄弟挡一挡也是一桩善缘!”对比起秦墨生,冶卓,秀秀的坦荡反而让章贺更加欣赏。
“多谢兄台了,在下梁羽齐,这是我小弟梁羽飞。”梁思琪用手里折扇打了一下秀秀,觉得这个人也有些意思,拱手行了行礼,报了自己的假名。
“二位梁兄,幸会幸会。”
“隋公子,齐大人到。”
听到门口的信报,秦墨生,冶卓,章贺都是心里一惊,回头朝门口一看,齐大人就是齐寺庄大人,齐大人怎么也来了。
“长青公子请。”
“齐大人请。”
书院里的人眼热的看着两人。
一位是丞相的孙子,手里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