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至于,过个半月你就清楚了。”陈谓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他没有管过他们,也不用费心救他们,享了多少不该享的福,那就该受多少应该受的罪。
“那,酒楼里侯着您的几个官员,咱还见吗?”陈秋衍有些踹踹不安的说道。
“见还是要见的,有些事还是要说的,圣旨也是要跟他们交代的。”陈谓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
“我有些倦了,我靠一会,到了地方你叫醒我。”说着陈谓就像困得不行了,靠着软榻就闭上了眼睛。
陈秋衍看着睡觉的陈谓,觉得有些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了,也和陈厦想的不一样了。
陈家,好像危险了,不是来自于陈谓,而且来自于,没有了陈谓身上的那层外衣以后。
……
“是啊!表哥还入仕做过官呢?”陈璐瑶一脸欣喜的看着陈麒江。
“是啊,五品呢,要不是陈家惹怒了陛下,老爷辞官,连带着让麒江也被连坐了,不然麒江肯定是还能往上走一走,给陈家光大门楣的。”张氏一脸委屈的说道。
“娘!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爷爷辞官,我们陪着回来尽孝心,那是应该的,你别再胡说了,还有璐瑶表妹,我这一路上有些晕车,你不介意的话,咱们改天再说吧,我想歇歇了。”陈麒江呵斥了她娘两句,就给陈璐瑶下逐客令了。
心里气的没法言语,他娘简直是个没脑子的,人家恭迎你几句,什么话都往外说,光大门楣,我还能做的比爷爷官大比爷爷风光吗?
还有,你这么赤裸裸的说爷爷得罪了陛下,连我都是因为这件事连坐给退下来的。
这是既得罪了爷爷,又把自己家给卖了,没等别人落井下石了,自己先把自己说成过街老鼠了,你还指望着人家给你送家产,做梦去吧!
听了陈麒江的话,张氏感觉她的脸都给儿子丢尽了,老说让自己不要打他了,这也不要管,那也不要管,那你就当着第一次见面的表亲数落你娘?
“啊,既然表哥要休息,那璐瑶就不在这里叨扰婶婶和表哥了,等婶婶和表哥休息好了,我再来陪着婶婶聊天。”陈璐瑶看着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好了,赶紧笑着告辞了,以免怒火牵连到自己身上来了。
“好啊,婶婶随时等着你过来。”张氏强装着笑脸送了陈璐瑶下了马车。
一回了马车张氏就拉下了脸。
“你老说我给你丢人了,我打你不好了,那你呢?你就这么当着你表妹训你娘?这就是你读的圣贤书?跟你爷爷学的礼数?”
“呵,娘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都说什么了?丢人?你没给我丢人,你刚才是把陈家都毁了,我告诉你,就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但凡陈璐瑶有点脑子,你想要的那些陈家家产,一个子都没有,还有你今天看到的风光,过了今天晚上,就跟你没关系了。”要不是没那个胆子,又怕疼,陈麒江真的想死去。
一个成天骂丞相骂皇帝的爷爷,一个什么都不懂还不知进退胡言乱语的娘,可他能怎么办?身上流的就是他们的血,说不能说,骂不能骂的,活的真他娘憋屈。
陈麒江这一番话给张氏整懵了,她说什么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把陈家给毁了。
“起来,别睡了,我不说你了,你给我说清楚,咋就什么都没了,怎么就把陈家毁了?”张氏一把把陈麒江拉了起来。
“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说了你能听吗?听了你能懂吗?就像老二他娘死了,你就天天的找人家的麻烦,克扣他们的银子,爷爷现在就是老二,爷爷的官就是老二他娘,皇帝就是爷爷,现在陈家那群表亲就是你,为什么,自己琢磨去吧,我懒得说了,我要睡觉。”陈麒江把张氏的手一拉,直接卷起一床被子捂住了自己。
张氏也傻眼了,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道理,但是她很清楚,老二在陈家是什么待遇的,要是再得罪了老爷,那她更是一分银子都不会给二房的。
都是这个杀千刀的陈璐瑶,看着清清秀秀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是这样的人,下次要是再敢来,她就把她打了出去。
“儿啊,别睡了,起来想想办法啊,那都是咱们家的东西啊,也是你的啊!”张氏摇着陈麒江的身子,她不甘心啊!
“别烦我了,在这破地方待着,你有再多钱又怎么样了?你一天还能吃一斤银子了?爷爷让你管家,你就能不能好好管着陈家,别惦记着有的没的了,爷爷还在,饿不死我们。”裹着被子的陈麒江实在受不了了,掀了被子说道。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良心?”张氏看着他发火,也有些发怵了。
“你为了我,就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管,那我就谢天谢地了,咱们家的钱已经够吃个一辈子的了,你就别再惦记陈家表亲手里那点东西了,要是出点什么差错,娘你就等着给我定棺材吧!我这不是吓唬你,你就老老实实看着吧,不出一个月,陈家就得死几个人,就外面那个陈家!”陈麒江憋着火说道。
“真的假的?为啥啊?”张氏一听,觉得心里更是发慌了。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娘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操这个心了行吗?老老实实做你陈家宣平夫人,好好管家不行吗?实在闲的没事,你也去学学女红,种种花,跟爷爷学着